落櫻閣,一棟小院內。
夜已經很深,落櫻閣的人大多都已經熟睡。
院子屋內的松本夏卻沒有睡,接著旁邊搖曳著的燭光,看著一張字條,先是大松了口氣,隨後便露出了一抹冷笑,也滿帶著得意。
將這一張字條燒毀,松本夏眼中的笑意更濃。
自從中毒之後,又被閣主山島松救回,他這兩天一直過得膽戰心驚,心頭的那一根弦也一直緊緊繃著,絲毫都不敢放松。
山島松對他多番試探,他看的出來,這是還在懷疑林震那些人中的毒就是他下的。
一旦真的東窗事發,就算林震殺他,山島松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也再用不著像之前一樣膽顫心驚,隨時警惕。
如今四島二十三派的人都在對付林震,都恨不得親手將林震斬殺,讓他永遠的留在島國。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都在幫他黑衣人的事,他完全可以栽贓嫁禍給四島二十三派。
不,他完全就什麽都不用做,林震和山島松,應該自己就會將矛頭指向四島二十三派,他的嫌疑也就可以就此洗脫。
越想,松本夏就越是感覺興奮,眼中的嗜血寒芒和期待也越是濃鬱。
最好林震可以直接被四島二十三派的人聯合殺死,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跟他爭搶山島美惠了,娶了山島美惠,以後整個落櫻閣也只會是他的。
呼呼!
就在松本夏興奮到了極致,眼中的笑意濃到極致之時,一陣冷風突然刮來。
松本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也眼睜睜的看著原本搖曳著的主火全部熄滅,心中警鍾大響,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要警惕。
嗖!
卻不能松本夏做出任何應對之處,一道身影突然閃現,來到他的身後。
雖然已經惶恐得渾身冷汗狂流,但此刻松本夏的反應反而還變得快速起來,也幾乎是在下一刻便轉過身,
手中寒芒閃閃的匕首也直接向著面前的黑衣人刺去,然而手中的動作確實很快頓住。
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變,突然感覺一股大力襲來,隨後手中的匕首,
便直接被面前的黑衣人遁逃更緊,接著感覺脖子一涼更加連動都不敢再動,一身冷汗也徹底地將渾身衣衫打濕。
“你……你要幹什麽?”
“這裡可是落櫻閣,你要是敢在此行凶,你肯定走不出去。”
松本夏很快恢復了,鎮定也在此刻直接出言威脅。
“呵呵!”陰側側的笑聲很快從黑衣人口中發出 ,“我能來自然也能離開。”
“倒是你,你以為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本事不大,膽子倒是大包天,居然還敢在當下我們四島二十三派。”
“說吧,你想要怎麽死?”
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落地,松本夏眼中的那最後一點慌亂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面前這人,居然是四島二十三派的人。
雖然心中興奮,但是此刻他也沒顯露出分毫。
“那毒難道真不是你們下的?”
“你們既然那麽痛很林震,如今既然懷疑我下毒,不是應該感謝我,為何還要來刺殺我?”
松本夏警惕得很,如今面對著他完全認不出身份的黑衣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也依舊咬死了不承認是自己乾的。
“呵呵!”又是一道陰測測的笑聲傳來。
“斬殺林震,該怎麽做,該如何計劃,這是我們四島二十三派的事。”
“林震該死,你這個膽敢算計栽贓我們的,也一樣該死。”
此言一出,松本夏面上神情更是慌亂,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釋放而出的更加濃鬱的煞氣和殺意,也感覺不止一道痛意襲來。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脖子,肯定已經被對方劃出一道血痕了。
確實裝出一份雖然慌亂,但卻還是固執的道貌岸然的樣子。
“我跟你們一樣,我也痛很林震,我也希望那毒是我下的,但不是我做的事,你們休想栽贓嫁禍於我。”
“你說是我陷害你們四島二十三派,你可有證據?”
“哼!”黑衣人冷哼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能清晰的看到他那眼神之中的不屑和嗜血。
“不需要證據,我認為是你,你就該死。”
這話說完,黑衣人握著匕首的力道再多用了幾分力,也在這一刻準備直接將松本夏的脖子砍斷。
嗖!
松本夏也在這時快若閃電的撒出一把毒粉。
黑人動作一頓,屏住呼吸,揮動著雙手,將周圍的毒粉全部揚落,這也緊接著不斷的搖頭,腳步似乎也有些踉蹌,像是已經中毒了。
“呵呵!”
又是一道笑聲傳來,不過這一次卻是從松本夏的口中發出。
“你們的猜測沒有錯,之前給林震下毒的人就是我。”
“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們,也要特別感謝你的這一次刺殺。”
“之前我還正在犯愁,該如何去找一個黑衣人出來給林震交代,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刻得意洋洋的松本夏依舊十分警惕,雖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得意,說出了這番話,但聲音確實很低,也就屋裡的這名黑衣人能夠聽到。
這會說完,松本夏也在沒有了絲毫掩飾,一身殺意和煞氣,瞬間大放。
咻!
手腕一番, 松本夏再次亮出一把匕首,寒芒爆閃。
也緊接著快若閃電,勢如破竹的向著面前因為毒發,依舊還處於迷糊狀態的黑衣人心口刺去。
不過瞬息之間,寒芒閃閃的匕首距離黑衣人的心口就僅剩半寸之遙,松本夏眼中的冷笑也濃到了極致。
只要將面前黑衣人斬殺,把他屍體交出去他的嫌疑就可徹底洗清,然後乾淨等著四島二十三派的人把林震殺死,就可以開始享受他的光輝歲月了。
哢嚓!
電光火石的危急時刻,黑衣人快落閃電的出手,一聲脆響也緊接著清晰爆發而出。
松本夏手中匕首被打裂,他拿著匕首的那一隻手,也直接被震得骨頭碎裂。
“啊啊啊!”
都在他如殺豬般淒厲的慘叫聲中,黑衣人卻沒有半點憐憫,還在繼續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