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刑和劉女士一家送到醫院,易聞和包子也終於拖著疲憊的身子打車返回了東山市。
警方那裡的善後有除靈師協會幫忙,不用他們操心,至於劉女士的委托報酬,易聞沒提,包子也沒有多抱怨。
他看的出來這家人條件確實並不優渥,在有協會出面後,估計很難同時拿出兩份的報酬。
不過讓兩人極為意外的是,剛換完手機的易聞便立刻收到了兩條短信。
一條是那個詭異女孩張詩雨的父親,另一條則是一筆十萬元的Alipay轉帳。
短信的內容很長,簡單的意思就是女孩的父親為了感謝易聞發現了女兒死亡的真相,並且還幫助她擺脫了詭異控制得以安息,因此特意向李刑要來了他的號碼,並以市場價給他轉了筆報酬。
本來這筆錢是準備轉給李刑的,但李刑可不好意思攬下這份功勞。
搶了劉女士的委托他都已經覺得對不起易聞了,要不是因為協會接的單子自己做不了主,他連劉女士的錢都不會要。
不僅沒有空手而歸,反而還多賺了5萬,易聞和包子自然樂的不行。
不過轉過頭來,他們就發現了好像有哪裡不對。
“那個小女孩去哪了??”
剛買了手機準備回家的一人一狗面面相覷,一滴冷汗從額頭和舌尖滴落。
兩人再次瞅了眼自己的圖鑒,卻發現那不起眼的第一條解析,狀態顯示的依然是未完成。
“……”
“咳,那女孩也沒有什麽惡意,要不算了?反正我也下不去手……”
在知道了女孩身世後,再去讓易聞用撬棍給女孩來一下除靈,他肯定是做不到了。
不過好在那女孩不是怨靈,沒有攻擊性,這讓他們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兒,一人一狗又心安理得的向家溜去。
……
同一時間,易聞住所附近的河邊小樹林,來了幾名特殊的客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西裝的大齡青年,而在他的身後,則跟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此時西裝青年正腦門冒汗,略帶驚恐的對著另外兩人解釋著什麽。
“我,我真的沒騙你們,那晚我確實碰上詭異了,衣衫半露的穿著件運動服,長發,我一轉身就看到了那張臉,黑漆漆的!”
他說著,還伸手指向了一邊的樹,怕幾人不信,特意做了幾個回頭的動作。
“趙先生,根據我們從警方那裡得到的信息,那晚你是因為醉酒才倒在了這裡,而且根據我們剛剛的勘查,附近也並沒有詭異存在的痕跡。”
說話的是年輕女子,扎著一束幹練的馬尾,和身邊同行的男子一樣,穿著身黑色的貼身製服。
聽了西裝男子的描述,她先是掃了眼手裡拿著檔案,才又十分懷疑的看著眼前的趙姓男子。
他們兩人是東山市除靈師協會的除靈人,幾天前接到了這位叫趙岩的男性報案,說是在這裡撞到了詭異。
而今天也正好排到了這個案子,協會便派了他們過來調查,甚至因為這裡是公共場合,還特意多派了一個。
可是等他們到達現場後,幾經查驗也沒有發現一點詭異存在的跡象,這難免讓他們有點生氣,認為趙岩報了假案,浪費協會資源。
“我真沒騙你們,我雖然喝醉了,可我確實是被那東西掐住了脖子,你看看,你看看,印子還沒消掉呢!”
趙岩指著脖子,
急的滿頭大汗,如果被除靈人斷定報了假案,他可是要被罰款的。 女子看了一眼他肥膩膩的脖子,撇了撇嘴,可剛想說話,卻被邊上的同事攔住了。
“等等,周玲,他說的也許是真的。”
“這是我剛剛調出來的監控,你看下。”同事說著,向周玲遞去了一塊平板。
“這是……障霧!?”周玲驚呼一聲,抬頭看了一眼當事人趙岩,可見他一臉迷茫後,就又接著看向了監控。
監控畫面中,一個遛狗的青年聽到一聲驚叫,便急忙循著聲音跑進了樹林,緊接著便是障霧彌漫,畫面中一片雪白,只是這霧氣僅僅持續了幾分鍾,周玲便看到那人又抱著狗出現在了監控中快速離去。
她注意了一下監控上的時間,前後隻過去了五分鍾而已。
周玲不笨,立刻就猜到是畫面中的男子解決了這場詭異事件。
她抬起頭,將手中的平板還給同事,順便想問問他認不認識那個男子。
“趙俊,這男的是誰啊……他竟然隻用了五分……呃?”
可是她的話才從嘴裡說到一半,便立刻小臉一呆,愣愣的看向了趙俊身後的方向。
……
易聞疲憊了一天,回到家簡單梳洗了一番,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便又馬不停蹄的帶著包子出了門。
包子這次雖然隻挨了一棍,但傷口多少又有點撕裂,所以易聞還是準備帶他去寵物醫院重新包扎一下。
只是他剛走出小區還沒兩步呢,便看到兩個身穿黑衣的除靈人,帶著個‘熟人’,正站在街邊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易聞嘴角一抽,轉身就跑。
他倒不是做賊心虛,可自己畢竟屬於無證經營,李刑那還好說,畢竟當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有共患難的交情,所以他並不擔心李刑事後發現問題會找他算帳。
可眼下不一樣啊。
他和東山市的除靈師協會又不熟!
“站住!別跑,你跑什麽?”周玲見易聞轉身就跑也是一愣,可隨即柳眉一豎,丟下身後的兩人就追了上去。
易聞見她還真的追了上來,心裡更是發虛,腳下又加快了幾步。
“woc,這女的有病啊,我作為三好青年,做件好事不留名還不行麽?”
包子畢竟是條成年二哈,體重起碼也有三十斤,易聞抱著他跑自然速度快不起來,沒過一會兒,兩人就被身後甩著馬尾的周玲追到了。
周玲拉住他的袖子,先勻了兩口氣,才氣勢洶洶的開始盤問。
“你見到我們跑什麽?又不是做了虧心事,至於嗎?”
“抱歉,我家狗子要生了,我急著帶他去醫院。”易聞臉不紅心不跳,強摁住懷裡猛踹自己的二哈。
“呃,是嗎,那抱歉……呸!你騙誰呢?”
本來周玲都信了,可緊接著她就看到包子掙扎中不小心露出來的小東西。
紅著臉輕啐一聲,周玲隨即小臉一板,瞪著易聞就問道:“說吧,樹林裡的詭異是不是你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