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看著滿桌的酒肉,淨慧和尚心花怒放,他趕緊收斂心神,雙手合十,低聲念道:“阿彌陀佛,這是施主施舍之物,非我本意。”
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幹了小半瓶,還打了個酒隔。
這家夥簡直是又當又立……
“來來來,小師傅吃菜。”李長青給他夾菜,很熱情。
淨慧吃著菜,也是不禁感歎:“你說,肉這麽好吃的東西,怎麽佛祖就不讓吃呢。”
“佛祖將吃肉定為作惡殺生,如此一來,世間所有人不都是在作惡殺生?”
“既然是要超度世人,那麽本就應該先融入眾生,體會眾生之苦,方能解答眾生之苦。”
李長青在旁邊誇讚道:“小師傅佛法高深,已經在付諸實踐行動了。”
事實上,從科學角度上來看,肉有著高營養,高蛋白,如果長期不食肉,反而對身體不利。
淨慧搖了搖頭,看著桌上的肉:“從小身邊所有人都告訴我,肉乃是作惡之物,絕不能食用,我也一直堅定不移,後來一次化緣,忍不住好奇,便吃了一口。”
“真香啊。”
李長青邊吃著飯,邊聊道:“我以前倒是聽過一句禪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高僧啊。”淨慧一聽,忍不住誇道。
自己就只會喊個666,誇肉如何美味,這位高僧前輩卻把吃肉喝酒,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李長青暗道,那可是濟公活佛,能不是高僧麽,不過廣為流傳的就是這前兩句,事實上,濟公活佛當初所說的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興許是前世吃肉喝酒犯戒的僧人太多,絕大多數人想要給自己找個心理藉慰,便摘取濟公活佛這句名言的前兩句,用來給自己開脫。
二人閑聊著,看淨慧酒足飯飽,喝得也差不多了,李長青這才問:“話說小師傅除魔的本領如何?”
淨慧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答道:“師父說我悟性很好,但經驗還遠遠不夠……”
“經驗不夠?這得練啊,日積月累才行。”
“淨慧小師傅,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提供給你這樣的機會……”
“來來來,喝酒,邊喝邊聊。”
自己隔三差五遇到詭異案件,胡雄那家夥不靠譜,白川性格冷淡,不一定會幫忙。
李明昊忙著繼承億萬家產,更何況也不熟。
而且,也容易被他們發現自己僵屍的身份。
相比之下,找淨慧幫忙,太合適了,而且給他管飯就行了。
……
嘉德集團總部,是一棟坐落在聯邦首都,五十層高樓,最頂層,是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室,小型高爾夫球場,游泳池……
辦公室極大,有上百平方,巨大的落地窗,能夠看清小半個城市的夜景。
一位六十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嚴肅,手持一根拐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緊閉雙眼,仿佛已經睡著。
沈青黛和沈青赤低頭,恭敬的跪在他面前。
“碼頭沒了,打草驚蛇,這條線,恐怕得暫停一段時間。”沈青赤表情沉重,他假惺惺的說道:“父親,這件事也不怪五妹,她也不想的。”
沈青赤心裡樂開了花,這個愚蠢的妹妹,讓她去查黃超失蹤沒查清楚,倒是把碼頭給坑了進去。
當然,他也沒提沈青黛勾結三十六局的事情,沈青黛已經完了。
沈青黛面如死灰,並沒有任何辯解,聲音有些發顫:“我一切聽從父親發落。”
老人緩緩睜開雙眼,這雙眼睛,看起來很仁慈。
“你知道我的規矩。”老人看起來不悲不喜,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隨手丟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到沈青黛面前:“你自己來吧。”
沈青黛微微一顫,她知道父親的意思是什麽,曾經她也看到過其他兄弟姐妹犯下大錯,在父親面前自殺。
“多謝父親。”沈青黛微微咬牙,伸手撿起地上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她瞬間用匕首架著沈青赤的脖子。
老人眉毛皺起:“你知道的,其實你自殺是最輕松的選擇,不會如此痛苦,你們的性命是我給的,我想收回來,誰也攔不住。”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什麽父親女兒,我們不過也是像那集裝箱的動物一樣,被你抓回來的罷了!”
沈青黛面色陰沉,沒有誰想死,總是要殊死一搏的。
“所以呢?你想做什麽?殺了你四哥?然後再被我殺死?”老人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態度很明顯了。
沈青赤在她手中, 也威脅不了他。
“五妹,你冷靜點……”
沈青赤心裡暗罵這瘋婆娘要死就死,拉自己墊背?
他也是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沈青黛竟敢反抗父親的意志。
“哼。”沈青黛匕首,刺進沈青黛的脖子中,然後撞碎落地窗,跳出高樓。
“啊。”沈青赤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在地上不斷翻來覆去打滾,鮮血從他的脖子淌出。
慢慢的,傷口才逐漸愈合,這樣的傷,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他臉色蒼白,虛弱的坐了起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的老人:“父親,您就這樣讓她跑了?”
“放心,她跑不了。”
……
第二日清晨的李長青腦袋微微發暈。
“那和尚,酒量真是夠好的。”
昨天陪他喝到自己這個僵屍都差點沒頂住。
他給自己貼上大將軍到此符後,來到廚房,做了一點熱粥喝下,這才舒服一些。
唐小雨倒是起了個大早,穿著可愛的棉絨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劇。
坐回她旁邊,李長青也在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麽賺上一筆錢。
現在自己手裡只剩下兩萬郎幣,好在之前購買的朱砂還能多撐一段時間。
這時,李長青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凱利打來的。
電話那頭的凱利說道:“我的朋友,出事了。”
“被騙財的兩個女孩,失蹤了,夏平也消失不見了。”
李長青眉毛微微皺了起來:“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