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也打我。”李威捂臉,委屈道。
“打你……我特媽想殺了你怪好,你是不是嫌我這官當的時間太長了啊?”
“不就是一個獵魔人嗎,有什麽可怕的。”李威一副瞧你那慫樣的樣子。
“獵魔人,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青洲洲府的兒子,也是州府唯一的兒子。”
“青洲洲府的兒子”李威嘴長的老大,一不小心扯著了傷口,又是一陣鬼叫。青洲他當然知道,天下九洲之一,青洲有四十九個郡,南山郡就是其中之一。
“以後眼睛放亮點,別他娘的到處給老子惹禍。”江州又狠狠的踹了幾腳方才解氣。
李威捂著嘴,欲哭無淚。
龍門客棧。天字一號房前。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深怕得罪了這位凶神。
夜琅天站在夜微瀾的床前。“凶手抓住了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凶手”漣漪郡主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也沒有隱瞞,畢竟這可是人家大哥。
洪爍也跟著附喝了幾句。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夜姑娘重傷未醒,凶手卻仍在逍遙法外,難道就因為凶手是武侯之子嗎?”
“哼!武侯之子又如何”夜琅天一聲冷哼。眾人如招重創,仿佛一張無形的鼓,打在心頭。“一個個胎毛都沒退完,也想學人家狩獵,幼稚”眾人臉色潮紅,卻又不敢說些什麽。
“武侯之子是不。我去會會他。”他一步踏出便消失在龍門客棧之內。
“大哥怎麽還是這麽魯莽”隨行而來的還有夜家三子夜南天,他是從雷洲積雷山趕過來的。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修者。他修煉的是雷法。積雷山最出名法決是五雷震天決。
“咦!小妹頭上的封印怎麽不見了”夜南天執手摸去。原來是命魂被封了,怪不得遲遲不醒呢。他手一抖,一道電弧便飛了過去。只見夜微瀾身體一陣顫抖,隨即便緩緩轉醒。
“三哥,你怎麽在這,武牧呢?”夜微瀾一下子便坐了起來,好似在尋找什麽。
“武牧呢?”
“在大牢裡”漣漪郡主說道。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夜微瀾急切道。
“呃……那就慘了,二哥已經過去了”夜南天攤了攤手。
“又是這個武癡,一根筋的榆木疙瘩,什麽都要管,當真是煩死了”
夜南天無語,也只有夜微瀾敢這樣說,要是換作別人,那肯定是一頓暴打。
………………
天河水牢。武牧雙手大開大合,動時如疾風,好似水中魚兒跳躍,又似河裡魚兒打挺。,這九龍朝陽,最主要的是煉肉身,吸收天地能量熬煉肉身,使之肉身堅硬如鐵好似披上了一層龍鱗。
“噠噠……”老曹頭眼睛突然睜開。“有人來了”
武牧向著回廊望去。只見一個人影聳立在黑暗中,仿若一個覓食的猛獸。當看到武牧一瞬間,他的雙眼竟然放出了淡淡的紅光。被他這麽一看,武牧隻感覺渾身刺疼,仿佛被洪荒妖獸盯上了一樣。
“你是誰”感受到那濃濃的敵意,武牧開口道。
“夜琅天”
“夜家的人,難道夜微瀾出事了”武牧問道。
“這個我正要問你,你對她做了什麽,她為什麽會昏迷不醒”一句話好像是刺中了要害,夜琅天突然暴怒了起來。
他大手隨意一抓,武牧隻感覺有一股可怕的吸力作用在自己身上,然後便狠狠的撞在了牢門之上。
武牧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也不會說”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麽,是說打了人家屁股,還是解了人家封印,佔了人家便宜。
“嘴到挺硬!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如你嘴一樣硬”夜琅天又用了幾分力。武牧隻感覺全身咯咯作響,骨頭仿佛都要被壓碎了一樣。
“大半夜的打來打去,還讓不讓人睡了。”老曹頭手一動,龍鳴低沉。武牧便感覺周身一輕,壓力頓時便不見了。
“咦!竟然藏了個高手,有點意思”夜琅天看到老曹頭比看到武牧還要興奮。“來鬥一鬥看是你的龍厲害,還是我的拳厲害”作為一個武癡,比武決鬥那可是他的最愛。
他一步垮來,披風無風自動,直到這時武牧才看清他的面孔。只見他身高七尺(①尺33.33厘米)膀大腰圓,全身精肉凹凸有致,國字臉,鼻梁高聳,臉頰線條硬朗,好似斧坎刀削一般,劍目星眉,配上一頭幹練的短寸。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英明神武。
“看招……”夜琅天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突然從身後探了出來。上來就是一個鎖喉。
“我我……”只見夜琅天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符。被人拖去了黑暗中。
武牧呃然。這是那位神人啊?這麽彪悍。隨後便聽慘叫之聲連連。
不多時,一個身作道袍的青年便從通道回廊中走了出來。那人身形和夜琅天有八成像,就是氣勢不同,一個是氣血方剛,手握大權統禦一方,一個是閑雲野鶴,悟道自然。他雙手環抱,懷裡抱著一把劍,劍高三尺,在劍柄刻著一個雷形標志。
“見笑了,有時間到青雲觀來一趟我有事問你。”他道了句,微笑的點了個頭便消失在回廊中。“什麽情況”武牧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青天監外
“就你能”夜微瀾用手揪著夜琅天的耳朵,一個勁的跺腳。夜琅天微微蹲著身子,生怕夜微瀾夠不著。
他一臉諂媚的笑著,嘴裡還不停的嘮叨著“小妹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嗎?別生氣小心傷了身體”
“就你能,什麽都要管,你煩不煩”夜微瀾怒吼道。
“你說的對,咱們這就回去”
眾人愕然。朱雀軍的幾個人眼睛差點都掉在了地上,內傷幾乎都憋了出來。這還是那個雷厲風行,天不怕地不怕的夜琅天嗎?憋著還不能笑,索性一個個仰天而望,省的憋出病來。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人磨”一群候門公子哥,一副了然的表情。
只見他們個個面色紅潤。好似喝醉了酒一樣。“嗡!”這不確實有個人沒繃住放了屁。
“誰!”夜琅天尋聲望去。那家夥硬是將沒放完的屁給憋了回去。
只見他臉色一片潮紅,這下不憋出個內傷乃才怪。
“走了!”夜微瀾大吼一聲
夜琅天如同受了氣的小媳婦, 嗡嗡的跟在身後。他用實力行動詮釋了什麽是寵妹狂魔。
“這夜琅天也太沒用了吧!”洪爍現在是越來越失望,本來都寄托在夜琅天身上了,以夜琅天的脾氣,肯定會將其斃於掌下的,沒想到夜微瀾會這個時候醒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看來只有我自己動手了”
監牢中,青年道士夜南天走後沒多久,獄卒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告知武牧可以出去了,原來是人家撤銷的訴訟。
這跟武牧想的結果是如出一轍。只是現在卻是有些不舍,他感覺這從未蒙面的老曹頭,卻給了他家的溫暖。
“要走就趕緊走,年齡大了卻看不得生死離別了”老曹頭道。
“我還會在回來的,到時候我一定將你從這裡救出去。讓你爺孫團聚”他的話還沒說完。兩條飛龍架著他將他送走了。
“人老了,眼淚就多了”老曹頭摸了摸潮紅的鼻子,隱入了黑暗中。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放眼望去,天地蒼茫,大地一片蕭索。失去了往日的熱鬧,卻多了一份冷清寧靜。遠方洪荒世界,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當真是美不勝收。
青雲大道上的雪早已經被清理掉了。武牧孑然一身走在大道上,卻沒有回家的欲望。他第一次感受到親情是夜微瀾給的。第一次感受家的溫暖卻是在監牢。
武侯府,在南山郡的東南角,它坐落在洛水河畔,與洪荒比鄰。
大雪過後的武侯府,樓宇亭台,層巒疊嶂。仿佛匍匐大地上的遠古巨獸,讓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