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這叫常規操作。你別看那家夥中計了,其實這種流氓打法就屬他們白虎一族最多。”朱胖子很是欣賞的看著玄武一族族人說道。
敢情這還是常態啊?趙琛很是不(點)恥(讚)!
隨著白虎一族族人被困,那把飛劍似乎失去了控制,在水龍肚子裡漂來漂去。
這個比人還大的水球還有別的功能?
“快看,那把劍不動了。”趙琛驚訝的說道。
“廢話,這是水行的水牢術,能夠隔絕被困者的元力。”朱胖子解釋道。
好元技,這樣一來,可以控制敵人的行動,二來還能緩解自己被動的局面。
不過飛劍也沒有因此消散,畢竟只是失去控制,元力還是在的。
水牢中的白虎一族族人沒有坐以待斃,在打了一發嘴炮之後,老老實實的再次結印。
這一次,他施展的元技還是飛劍,這白虎一族的金行元修者怎都是劍。
和之前那把飛劍相比,這劍的款式就很特別了,外形純黑色倒沒什麽,可它居然是螺旋型的!
就好像是長度+1再+1再+1...的細長圓錐,再在圓錐周圍設計了一圈螺紋,然後強行按在劍格和劍柄上。
螺旋型的劍,就問一句,還有誰?
飛劍出現後,白虎一族族人雙指並攏,朝前一指,飛劍瞬間向水牢的內壁突突。
趙琛驚了:這劍還帶旋轉功能的?
而那玄武一族的仁兄也不是傻子,他處心積慮的把白虎族人騙進水牢,怎麽會讓他如此悠然自得的突破呢。
在施展完水牢之後,玄武一族的仁兄就指揮著水龍朝白虎族人攻了過去。
這一擊要是擊實了,那少說也得撈個內傷的代價。
那把螺旋型的長劍還在突突著,水龍已經出現在水牢的面前...
水龍和水牢同出一脈,自然不會排斥自家兄弟,這就和某些不合理的射擊遊戲一個道理,沒有隊友誤傷。
眼看著水龍越過水牢,就要擊中白虎族人的身體,形勢十分危急的時候,白虎族人的嘴角卻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在他的手中,第三個法印已經成型。
一道紫色的身影忽然出現,繞著白虎族人的身體快速的旋轉。
趙琛定睛看去——這...特麽的還是一把飛劍?你就沒別的新花樣了?耍來耍去的都是劍?趙琛表示無語。
不過,趙琛雖然很蛋疼,但還是有點羨慕,因為這把紫色的飛劍異常給力,那條來勢洶洶的水龍撞在劍幕上,愣是闖不過去。
哎~這要是把刀就好了。趙琛心中感歎。
水龍再次懟了幾波,結局依舊是沒啥卵用,玄武一族那位仁兄眉頭微皺,一臉的猶豫之色。
元湖境能夠使用的元技不算太多,普通水行也不是很善於進攻,所以這個層次的水行大多以輔助為主。
在這個境界的元技中,水龍術已經算是攻擊力相當強悍的元技了。
玄武族人臉上的猶豫之色越發濃鬱,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虎族人,發現那把衝擊鑽一樣的飛劍已經把水牢的內壁突突出了一個大洞,眼看人是困不住了,他一咬牙,雙手再次結印。
元技:雲霧術。
隨著元技的施展,結界內開始彌漫起一股白色濃霧,將整個結界籠罩。
此時的結界內,明明光線十分充足,可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從水牢中破封而出的白虎族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是霧霾嗎?水行連霧霾術都有?”趙琛不可思議的問道。
“別亂說,這是水行的雲霧術,和你的控沙術一樣,是成長型的元技,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算是水行的基礎元技。”青檀做起了場外解說,繼續說道:
“對於金行的元修者而言,這雲霧術應該是最頭疼的吧。”
有了雲霧術的阻擋,不但結界內的人看不起周圍的環境,結界外的人也是看不清裡面的戰鬥。
在這個演武台的四周,圍觀的可不止趙琛三人,粗略估計,也有個百來人吧。
這些人裡有一半和裡面的兩人一樣,都處於元湖境,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進入結界,估計是抱著搜集情報的目的。
畢竟只要進了演武台,總會分出個勝負,那對於其他人而言,勝利者的情報就相當重要,因為他很可能是後面比試的對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無可厚非。
可這雲霧術卻打消了所有人的念頭。
十分鍾過去了,霧氣依然沒有散去,結界內不斷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可就是看不到發生了什麽,所有人急啊,真心想看看裡面的戰況。
說來也奇怪,金行和水行元修者比試,怎麽會有“叮叮當當”的聲音,難道是那個白虎一族的仁兄自己打自己?
別扯淡了,哪有人自己打自己的。
時間再次往前推移了十分鍾,結界內的霧氣終於緩緩的散去,這就意味著,兩人的比試差不多分出了勝負。
等雲霧術徹底消散,結界內的情形徹底暴露在眾人眼中,趙琛急吼吼的探頭望去。
此時,兩人依舊站在之前的位置上,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沒有任何外傷,連身上的法袍都沒有破損。
這算啥?平手?可為啥兩人都沒有受傷,剛才聽聲音,戰況明明很激烈的!
趙琛蹙著眉頭盯著兩人,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測。
果然出現了,那些不擇手段的人。
這兩個家夥身上穿著的法袍絕對有問題,打了那麽久,居然一點破損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的法袍至少是五品的元器。
土豪啊,用得起五品法袍,這兩貨在自家族中應該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木頭,現在是啥情況?”趙琛問道。
如果兩人都穿著五品法袍,那兩人都拿對方沒辦法,難道還真是平手?
“別急,接著看。”青檀笑了笑說道。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長老服飾的人從旁邊房子的屋頂跳了下來。
他揮手打開結界,然後看了看白虎族人,又看了看玄武族人,點了點頭說道:
“嗯,玄武一族的族人元力耗盡,我宣布,白虎一族的族人獲勝!”
這人應該是負責記錄和判定的觀戰長老。
聽到這個結局,趙琛一臉恍然:原來無法分出勝負的戰鬥,最後是以元力多少決定勝負的。
也對,如果沒有法袍的幫助,還能剩下元力的一方必然能夠獲勝。
可這又出現了另一個問題,趙琛眼珠一轉,轉頭看著青檀問道:
“木頭,淬體境的元修者可不是用元力戰鬥的,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該怎麽判定?”
“笨!氣血啊,淬體境的戰鬥雖然是靠肉體力量,但如果不用氣血,也很難給對方造成傷害。”朱胖子探頭插嘴道。
趙琛抓了抓後腦杓:好有道理,怪我,怪我沒啥戰鬥經驗。
這時,青檀忽然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惋惜的說道:
“可惜了,如果沒有那身法袍,結局還真說不準。”
“怎麽說?”趙琛好奇的問道。
青檀伸手指了指結界地面上一些殘余的冰渣子,嘴裡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化冰。”
“化冰?那是什麽?”趙琛再次問道。
“水行的天稟。”青檀繼續解釋道:
“元修者一旦修煉到紫府境,就會有很小的概率開啟自己本命元技所屬的天稟。”
“它不是元技,卻勝過元技,它不需要法印,可以瞬間施展,應該算是本命元技的一種延伸,一種特殊的屬性。”
“天稟啊...那我土行也有天稟嗎?”趙琛問道。
“當然有,土行的天稟有好幾種。”青檀回道。
土行有好幾種碼?趙琛一臉向往——從青檀的話中不難聽出,這個所謂的天稟老牛*了。
“那個,你說概率很小,到底有多小?我有機會開啟嗎?”趙琛滿懷希望的問道,這可是關乎自身的問題。
朱胖子看著趙琛,臉上浮現了一種叫做“就憑你”的表情說道:
“你?算了吧。天稟大多都是遺傳的,那些自主開啟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怎了?憑我的資質,沒準就真的開啟了呢?”趙琛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你想多了,如果把不開啟的概率比作地球的話,開啟的概率還不到指甲蓋這麽大...”朱胖子說道。
指甲蓋?你這比喻還真是形象啊。你怎不說是如來和太上老君煉丹爐裡的煤灰的差距呢?趙琛翻了翻白眼。
“當然,你也可以向老天祈禱,沒準還真成了呢?”朱胖子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這是在作死你可知道?趙琛咬著後槽牙, 可惜他打不過朱胖子。
“走吧,這裡沒什麽好看的,我們去找找淬體境的演武台。”青檀聳了聳肩說道。
這次的大比,朱胖子和青檀都沒打算參與,以他們的境界,就算配置再好,也過不了白家妖女那一關。
要說這白璐吧,雖然是普通族人的後代,但天賦異稟,被白虎一族看做下一代的希望,是全族人的掌上明珠。
在族內,白璐幾乎可以橫著走,任何修煉資源、元器元石都對她全面開放,隨意揮霍。
就這待遇,別說外面的散修,就連各族大佬的後背都流口水。
白璐也不負白虎一族的期望,沒有浪費自己的天賦,一直以火箭般的速度提升。
尤其是她的戰鬥力,用同階無敵來形容一點不過分,而且她一旦打起來就十分殘暴,不但對敵人殘忍,對自己更加殘忍。
四族年輕一輩的人,都被她打怕了。
而繞開白璐不提,年輕一輩也不止這一個高手,就說那個赤瞳,朱胖子他們也未必打得過,還不如好好的支持趙琛。
至於《混沌奧義》,呵呵,自己家族保管的那部分看過的人不在少數,也沒見誰真悟出啥來。
之所以還有那麽多人四族族人對《混沌奧義》趨之若鶩,那完全都是衝昏了頭腦,外加好奇和一點點的僥幸。
而朱胖子和青檀心態就好得多了,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功法,不需要像趙琛那樣去爭,也沒必要去追求虛無縹緲的東西,老老實實的修煉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