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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那個元修者》第93章 你這病是家族遺傳
  此時,炎烈的臉色相當古怪,想要苦笑,似乎又不知道該從哪兒笑起。

  而他隔壁那青年就沒有那麽好的涵養了,只見他下嘴唇連同下巴向左前方凸起,還伴著眉頭緊皺,放在石桌上的雙手更是握緊又松開,然後又握緊。

  對面的森語和另一個年輕人一臉古怪的看著炎烈兩人,嘴角明明都忍不住不斷往上翹了,可還是被他們生生的壓製了下來。

  好幸苦,要憋不住了...

  於是,森語副族長開口了:

  “咳~~那個...炎烈兄,這趙琛小友...可真是特別啊。”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那紅袍青年再也忍不住了。

  只見他猛地一拍石桌,石桌瞬間粉碎,是真正的粉碎,連大顆一點的碎渣都沒有,全部化為了石粉。

  “炎厲!”炎烈皺著眉頭看著那名叫炎厲的青年喝道。

  “大哥!那混小子現在可是頂著我們朱雀一族的名頭,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敗壞我們朱雀一族的名聲?你要是不好插手,那就讓我來,我非撕爛他的嘴不可!”炎厲霍地站起身吼道。

  對於自己親弟弟行為,炎烈只是眯縫著眼,語氣平淡的說道:

  “坐下。”

  然後...炎厲就乖乖的坐下了。

  我去,要不要這麽慫?你這根本就不像朱雀一族的人啊。

  難道那簡單的兩個字其實是有魔力的?或者說,是一種特殊的元技?

  “你也是副族長了,就不能穩重一點?我認為,趙琛小友做的沒錯,雖然方式有些...嗯,特別,但這是戰術。”炎烈見自己弟弟稍微收斂了一點,這才接著說道。

  “戰術?什麽戰術?我就沒聽說過罵人還講戰術的。大哥,你也太抬舉這小子了,他除了運氣好一點,還有什麽特別?”炎厲面帶不屑的哼笑道。

  炎厲從沒接觸過趙琛,由於各族的副族長都是替族長乾活的角色,是實乾大佬,所以四族子弟進聖城的時候,他也在忙著自己的事,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趙琛。

  都說第一印象很重要,這是由大部分人掌握的真理。

  在炎厲的眼中,趙琛就是個普通的粹體四層,在四族內,趙琛這個年紀還只是粹體四層的,幾乎可以和廢柴劃等號,根本不值得家族培養。

  這也就算了,放在外面或許還是個不錯的苗子,可這貨不但平庸沒本事,還喜歡作死,一得罪就得罪一大群人。

  你是搞批發的?量大從優,多多益善?

  “炎厲副族長,在這一點,我十分認同你大哥的說法。你還是不了解這位小友,我勸你耐下性子看,相信結局會讓你大吃一驚。”森語喝了一口乾元碧春茶笑著說道。

  剛才,在炎厲打碎石桌的時候,森語就隨手一揮,弄了張木桌出來,他還從納戒裡取出了另一套茶具,再次沏了一壺乾元碧春茶。

  “是嗎?那我真要拭目以待了。”炎厲看了一眼森語,沒好氣的說道。

  大家都是副族長,沒必要看對方臉色,想說啥就說啥。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另一名一直未曾說話的青袍青年提議道。

  “打賭?哈,既然森閔大長老有此等雅興,我炎厲自當奉陪。不過,光打賭沒意思,咱們不如添點彩頭...我記得,大長老有一壇萬年百草釀...”炎厲挑著眉頭說道。

  很早之前,炎厲就聽說這青龍一族的大長老森閔藏著一壇子好酒,對於他這個愛酒之人來說,

哪能不打聽打聽。  在得知是萬年的九品百草釀之後,炎厲差點就坐不住了,要不是那時候接任副族長,依著他的性子,早就跑去青龍一族的族地了。

  森閔始終保持著微笑,神態平和,他點了點頭說道:

  “早就知道你在打那壇酒的主意了,這次我就成全你,將它作為賭注...那不知炎厲副族長可願把那副龍肝拿出來給大家嘗嘗鮮?”

  “你是怎麽知道的?!”炎厲驚訝的大聲問道——這可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從某個洞天遺跡裡找到的,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包括他大哥。

  所以,炎烈在看到自己弟弟的反應的時候,同時做出了反應:你小子,有這好動居然不跟哥哥說?還反了你了?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手裡有萬年百草釀的?”森閔笑著反問道。

  炎厲被問的一滯,臉色微微有些漲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回道:

  “咳~這個...好!我答應你!”

  說完,直接從納戒裡取出一個錦盒,“啪”的放在木桌上,然後雙眼挑釁似得盯著森閔。

  森閔也不含糊,同樣在納戒上一抹,手上就多了一個青中帶紫的酒壇,酒壇微微有些透明,能夠看到裡面的液體隨著森閔的手左右晃動。

  “嘖嘖嘖,青山紫玉做的酒壇,看來大長老也是個懂酒的人。”自打森閔拿出這壇子酒後,炎厲的眼珠子都直了,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酒壇子,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嘴裡還喃喃自語。

  像這樣鷸蚌相爭的局面,最開心的應該就是漁翁了,而四人中的漁翁,自然就是炎厲和森語——沒想到還有這樣意外的收獲。

  不管結局誰輸誰贏,他們都能蹭到好東西,除非那兩人舔著臉不直接把戰利品藏起來,不過這可能嗎?

  所以,炎厲和森語腦袋微微抬起,臉上露出了大相徑庭的表情:雙眼朝下看著木桌上的兩件寶貝,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貌似有繃不住的嫌疑。

  這兩貨平時可都是喜怒無形於色的,連他們都垂涎的東西,珍貴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與此同時,結界上方高空中,一個周身燃著火焰的類似器靈質地的人行生物頓住下衝的身形,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

  這個人形生物和小屋子裡的炎厲長得一毛一樣,除了一個是血肉一個是器靈一樣的質地,兩者幾乎沒啥區別。

  在它旁邊,還有三個同樣的人形生物漂浮在空中。

  不是說聖城禁飛的嗎?這是明目張膽的違規?

  這四個人形生物應該就是合神鏡元修者才有的元神,能夠脫離肉體傲遊太虛,神識一掃,無盡山河盡歸眼底。

  而且,元神還能和肉體分享意識,在元修界,這叫神體雙分,真正的做到了雙卡雙待。

  難怪這四個裝嫩的老家夥人在屋裡,還能知道外面的變化。

  ……

  結界內,趙琛好半天沒有說話,場外的眾人都以為他要消停一會兒了,然而...

  他們真的想多了,趙琛只不過是在醞釀措辭,就在所有人自以為猜透的下一秒,趙琛又說話:

  “白啟兄,你說你一個修行之人,怎麽如此貪戀女色?你說你貪戀女色也就算了,還不好好保養,萬一以後不能人道可怎整?”

  “在下我啊,實在不忍心看你家絕後,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每天吃三次,吃滿一個療程,保證藥到病除。”

  趙琛的臉色相當認真,說的煞有其事,不了解情況的人,還真可能被他給忽悠瘸了。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呵呵,天真。

  “對了,我觀令堂昨夜的瘋狂,你這腎虛估計有一部分是遺傳,需不需要我給令尊瞧瞧?你放心,我是免費的。”

  “而且,看你那黑色袍子都泛白了,是以為洗的次數太多了吧?別不好意思,你手頭挺緊就直說,咱這關系,收錢也不合適。”

  結界外的朱胖子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人家那是法袍,有自淨功能,用得著洗嗎?你放衛星也得有個軌道啊...

  他轉頭看向青檀,沒想到青檀也正好朝他看了過來,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了一個字:溜?

  這場比試最終的結果會怎麽樣,兩人不知道,但是趙琛是徹底出名了,“赤聰”這個法名將會在四族內廣為流傳,沒準還能載入史冊。

  只不過,不太好聽罷了。

  而別人對朱雀一族的看法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真·躺著也中槍。

  結界內,白啟的臉色由黑變白,然後由變黑,而且是越來越黑,和那些三非黑人有的一拚:誰TMD跟你有關系?不對,咱們現在是仇人的關系!你等著,我一定要告訴你“死”字怎麽寫。

  如果說朱雀一族是躺槍,那白啟可就算受了無妄之災,只不過打個架,要不要那麽毒?

  可以預見,不管白啟是不是真的腎虧,但他腎虧啟的名號怕是甩不掉了。

  被白啟猛追的趙琛似乎沒有停下休息的想法,嘴裡依舊念叨著:

  “據我猜測,令尊的病估計有些年頭了,一個療程可不夠,最少要吃個幾年才能根治,不過這藥錢你還得自己掏。”

  大哥,您不累嗎?這是場外眾人最想問的問題。

  要是趙琛會讀心術,他肯定會辯駁的:累?那你們就外行了。 這罵人吧,它有一種特殊的快感,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一般人我不告訴。反正不要錢,不罵白不罵。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趙琛的嘴炮吸引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結界內因為兩人不停的快速奔跑,揚起了濃濃的灰塵。

  當然,這並不妨礙元修者的眼睛,在場的人還是能夠看清裡面的戰鬥,最多視線差一點罷了。

  可別人哪知道,這才是趙琛的目的,就在眾人以為這樣無聊的追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意外毫無預兆的出現了。

  原本還黑著臉、一言不發追逐中的白啟,忽然感覺自己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

  在以超過高速公路極限的快速奔跑中,就算是四個輪子的汽車被突然拌一下都得打滑,更別說兩條腿的人了。

  雖然元修者已經超出了凡人的范疇,奈何白啟的心神早已失守,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趙琛的身上,完全放棄了作為元修者應有的冷靜。

  四族教育自家後輩子侄的第一堂課就說過,戰鬥中,最忌心浮氣躁,你可以嘗試激怒別人,但永遠不能被敵人激怒,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才是製勝關鍵。

  不過,前提是你的敵人別太強,如果人家高你一個大境界,伸伸手就能碾死你,那你就不需要冷靜,而是要跑,跑得越遠越好。

  別在意什麽面子,人活著才有面子,死了,什麽面子都沒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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