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殷若拙就開始了自己的招物啟事。
由於這件事情說打也大,說小也小,他到真不好因為這件小事去麻煩老頭子,或者是其他長老。
因此,他抉擇再三,終於決定采用了一種最為原始的方法。
“這位師兄,請問你認不認識這個玉佩?”
“不認識。”那人被殷若拙攔住,面色有些不快,但還是認真的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玉佩,然後搖搖頭打算離開。
“師兄?”
“你還有何事?”那人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煩,甚至是慍怒。
“要不,切磋一下?”
“啊?什麽?”
經過一陣友好交流,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共同進步的原則,經過了半柱香的切磋,這場日後在蜀山人人談之色變的“比試”落下了帷幕。
事後,殷若拙自覺收獲良多,也非常善解人意的給那位師兄指點迷津,指出他劍法裡的破綻,然後苦惱的離開。
玉佩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主人,這可如何是好?
自己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無奈,他隻得在繼續自己的招物啟事。
他不喜歡拉幫結派,也就沒有小弟,只能自己跑腿自己乾活。
“這位師兄.......”
“師兄........”
“師兄請留步.........”
一日,三日,十日.........
這場在蜀山後人記錄在手劄裡的,蜀山第二十六代掌教殷若拙一人一劍挑戰整個蜀山上下的壯舉也為他的神秘添上了一份風采,讓後世弟子為之驚歎。
不愧是劍聖,從小看到老,那般年紀便已經顯現出了一絲端倪,如今有這般實力倒也不是很奇怪了。
“怎麽?你要挑戰我?”
半年後,書房裡,薑玄天臉色平靜的放下書本,笑呵呵的看著已經初露崢嶸的弟子。
“弟子不敢。”殷若拙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老頭子動手啊,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天可憐見,他最初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替玉佩找到他的主人。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他的初心。
之前,他苦於沒有人手,只能一個個的找上門去,想給玉佩找個主人。
但是,後來也不知道為何?
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是有人見他一天只找一二人的舉動有些看不下去,主動為他承擔起帶路的職責,為他研究路線減少了時間,並一力承擔了包括“大喇叭”、“人生規劃”、“戰略分析”、“後援團”等重要角色。
這股勢力正在逐漸變得越發的龐大。
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只是想要找個人而已,為什麽突然就有這麽多人跟在我身後?你們這是要幹啥?
“殷若拙,你不要欺人太甚。”
偶爾也會有人這樣對他說話。
每次還未等他張嘴搭話解釋,人群中就會跳出一兩人主動替他回話,他看著氣氛逐漸變得微妙的場面,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你的劍法已經達到了這麽高的地步,我認輸!”
最後三個字裡,他似乎聽到了對方內心深處濃濃的不甘。
想起這半年以來發生的奇妙事件,他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過神來。
“師傅,你的傷勢如何了?”
這半年裡,
他雖然執著於找到玉佩的主人,可是還是很關心老頭子的傷勢。 “你們都這麽逼我了,如果結果不讓你們滿意,會不會後悔?”
“師傅,你說笑了。”殷若拙怎會在意那種事情,重點是,老頭子到底好沒好,還會不會嗝屁,這很重要。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
“如你所願。”
薑玄天轉過身來,沒有波瀾的笑了笑說道。
雪晶白玉果,對於肉身受到的絕大部分傷害都有著顯著的功效,無論是中毒,還是受到攻擊導致內髒破裂等。
簡而言之,他有著能夠讓肉身保持年輕活力的功效。
而蜀山至寶聖心蓮的一個最顯著作用就是保護使用之人的身體傷勢不惡化下去,然後借用蓮花的清香刺激全身,從而在精神和身體上達到某種奇妙的平衡,然後恢復如初。
“真的?”他有點不敢置信,薑玄天的性命保住了?
“我騙你作甚,雖說不能全部治愈,可效果也讓我很吃驚了,雪晶白玉果果然名不虛傳。”
“師傅?”殷若拙有些著急,不能全部治愈?這是什麽意思?給個準信成不成?
“癡兒,我的傷勢已經拖了這麽久,如今能夠恢復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極好了,怎麽能強求?”
薑玄天受傷之後,心態就越發的平和了,連說話的口氣也是那麽的細語綿延,再也不似曾經的那個一人一劍蓋壓天下的正道魁首模樣。
.......
一番交談之後,殷若拙總算從薑玄天嘴裡知道了一個具體數字。
“十年。”
這是最好的結果。
人,哪有不死的,即便我等修道之人一心求超脫,可又有幾人能如願?
十年,已經足夠了。
這是薑玄天見他神色低迷對他的開導。
的確,這個時間比起之前的的結果無疑要好上很多了,至少可以讓老頭子多看一眼,可以讓他見到自己成長起來,見到蜀山慢慢壯大恢復。
“你可還有什麽事情?”
“師傅,這半年以來我一直在山上試圖找到這玉佩的主人,可一直不曾有所發現,所以我懷疑這玉佩是不是山下之人留下的?”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師傅可曾知曉,在弟子下山的這段時間裡,有哪些人曾上山來過?”
半年以來,他雖然與許多人交流過,可是卻沒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人,只能把心思在往下延伸一些。
“你下山這一年裡,山上倒是來了很多訪客,諸如不老長春宮、雲龍閣、飛雪閣、老莊觀和黑白學宮等同為六大之人,也有其他頂級勢力派人前來,如是你要從這方面著手,恐怕很困難。”
都不用殷若拙詢問,薑玄天便把他下山那段時間裡,上山拜訪的人一一說了出來,當然,這還是有名有姓的勢力,如果加上一些散修,以及其他上不得牌面的門派,那范圍可就廣了,薑玄天也不可能全都記住,還得去大殿查一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