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的,哪裡舍得讓她掉眼淚的?
這下子,到是把周氏給急的不輕,就如同是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了。
就在她急的夠嗆時,遠遠的到是瞧見一個人正急匆匆的往她這邊來,待看清來人是誰時,這周氏便咧嘴笑了起來。
“好閨女,別難過了,不就是身衣裳麽,看娘怎麽給你要過來。”
周氏說著話的,便攔住了眼瞧著走到自己身邊的那人。
“侄女婿,你可算回來了。”
宋樂山正低頭急匆匆的趕路,忽的被人攔了下來,頓時有些詫異,待抬眼皮瞧見是周氏時,就越發詫異了:“二嬸?”
“侄女婿,你可算是回來了。”周氏瞧見宋樂山,宛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這眼眶更是紅了一圈。
“我聽說楠兒受了傷,斷了腿,便想著來瞧瞧看,結果來了後楠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還把我們罵了一通。”
“哎,我知道從前有些事是我們糊塗了些,可我好歹是個長輩,這話說的實在是忒難聽了,一言不合還要溺死雲荷,我這心裡頭光想著滴血……”
“山子,二嬸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回頭好好勸勸楠兒,別老是揪著過去的事不放,這人總得往前看不是?”
“山子,你回去了之後,可得……”
“哎,哎,山子你幹啥去,我這給你說著話的,你怎還走了呢?”
周氏正在那哭訴的起勁,一抬眼皮卻發現宋樂山隻給了她一個離去的背影,驚得下巴險些掉了下來,急忙快走幾步追上了他。
可宋樂山卻並不想和她說話,隻繞過了她,接著悶頭的往前走。
“怎給你說話還不理人了,你們老宋家就這個家教,夾著眼皮子看人,和長輩說話這個態度?”
周氏面子上掛不住,不依不饒的數落起宋樂山的不是來。
“這跟長輩說話是什麽態度,也得看是什麽樣的長輩,對我什麽態度,對楠兒什麽態度。”
宋樂山被糾纏不過,索性停下來,斜眼瞥了周氏一眼:“二嬸從前對楠兒如何,我心知肚明,這會子說是來瞧楠兒的,結果瞧見我了,一不問傷勢如何,二不問是否需要幫襯,三更是不問我從哪裡回來的,做什麽去了,過的如何,張口就數落楠兒的不是,你既是如此,那我為何要與你客氣?”
周氏被噎了一通,掛了一層訕訕笑容:“這事的確是二嬸有些不周到,不曾和你好好說道幾句,只是我這……”
“我這也是被楠兒給氣糊塗了,一時氣的,嗯,氣成這樣了。”
“既是這樣,那我就更不必與你客氣了,既是楠兒不曾給了你好話,那定然是你做了十惡不赦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必與你多說話。”
宋樂山冷著臉,再次繞過周氏往前走。
走了幾步,回轉身來,接著道:“往後別再來我家打擾楠兒了,她需要靜養,只怕瞧見你,容易心煩。”
說完之後,大步流星去了。
留下周氏在那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半晌才衝著宋樂山的背影啐了一口:“呸,都說什麽宋樂山老實敦厚,根本就是什麽狗屁都不是,什麽玩意兒,什麽東西!”
“娘……”謝雲荷再次哭了出來:“我不管,你方才說了,衣裳你給我的,我就要衣裳。”
周氏這心裡頭,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這會子被謝雲荷鬧得更是煩躁,隻覺得心裡頭跟貓抓似的,只能不耐煩的連連點頭:“成了成了,這事應了你就是,明兒個就去鎮上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謝雲荷這才止了哭泣。這下子,周氏是越發煩了。
這事兒怎麽和來之前想的不一樣呢,瞧著是隻肥羊,沒啃著不說,還被羊給咬了一口,這算是什麽事?
周氏越想這心裡頭是越憋屈。
宋樂山一路到家,進了院子裡頭。
剛好宋玉蘭洗涮完了後,從灶房裡頭出來,瞧見宋樂山時頗為驚奇:“二哥,你回來這麽早?原本以為,你說什麽也得擦著晌午邊兒才能回來了的,是不是來回都搭了牛車?”
“那倒是沒有,不過沒帶太多東西,又是我一個人的,晨起走的又早,這回來的自然也就快了。”宋樂山放下來身上的背簍,擦了一把汗:“你二嫂呢?”
“二嫂在屋子裡頭歇息呢。”宋玉蘭笑道:“二哥快進屋去瞧瞧二嫂吧。”
“成,那竹簍裡頭買的豬肉,你先拿出來, 我分好了塊,大塊的那個,你拿回去給娘,讓娘燉了給家裡頭吃。”宋樂山交代道。
“成。”宋玉蘭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而宋樂山則是笑著往屋子裡頭去了。
謝依楠瞧見宋樂山進屋,放下了手中打了一半的頭花:“回來這麽早?”
說話之時,嘴角漾起了一層淡淡的,但也絕對稱得上的是甜甜的笑容,像極了那盛開的花朵一般,讓人瞧著心曠神怡。
單單是瞧著,就足以讓宋樂山心中蕩起層層的漣漪了。
“嗯,沒拐什麽彎,和楊掌櫃交了貨之後,就去買了些肉,原本想照你說的想去買點排骨,可沒新鮮的了,就隻買了些五花肉,分了兩塊,一塊留著給你做火鍋肉吃,另一塊我讓玉蘭拿回去了。”宋樂山道。
“嗯。爹最近累的很,好好補補,待會兒你歇一會兒,吃完飯的,也去給爹幫幫忙吧,我有了拐杖,行走也算是方便。”
謝依楠笑道:“對了,楊掌櫃可看了那新款式?”
所謂的新款式,就是謝依楠之前試著編的腰帶,除了送給宋玉蘭的一條,謝依楠還編了另外一條,讓宋樂山今天給楊掌櫃送貨的時候,一並送過去,瞧瞧款式。
“看了,楊掌櫃驚奇的很,讚不絕口,隻說這樣好的東西,斷然不能在鎮上賣,只怕辱沒了價格和你的才能,說是讓人下午送去縣城她妹妹那裡,也讓她開開眼。”
“價錢上,楊掌櫃開了一百文的價格,我隻說這事我拿不準主意,回來讓你定了才成,這腰帶的錢,便沒有讓楊掌櫃結,下次去的時候,再一並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