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光武哥,你別去做飯了,讓我去吧。”佟四攔住了王光武。
“嗯?”王光武頓時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這日頭打西邊出來了,這對做飯一向是能躲就躲的佟四,今也上趕著要做飯去了?”
“光武哥可還真別笑話四,四這段時日一直都是搶著做飯的。”在那看帳簿的孟三笑道:“自上回烤肉烤壞之後,四就好好學做飯聊。”
“這樣啊。”
王光武摸了摸下巴,回想一番,的確是這麽回事,自上次烤肉烤的特別難吃,大家夥都笑話佟四,唯獨謝依楠替他解了圍,還鼓勵他往後好好學一學,便能學會了。
自那之後,佟四的確是對這做飯不再喊苦喊累,也不再偷懶耍滑,而是好好學著做飯了,就連平日裡頭做活,都比以前認真了許多。
看起來這,都要得益於謝依楠當時的那些話了。
不過……
王光武想到這一層時,擰起了眉頭:“四,你這願意做飯是好事,可別想著生出來旁的亂七八糟心思才好。”
被王光武這麽一,佟四頗為納悶:“這話啥意思?啥是亂七八糟的心思?”
“別裝蒜,這嫂子是模樣好,人品好,更是端莊賢惠,溫柔善良,可再如何的好,那都是嫂子,是掌櫃的妻子,你可不能生出來不該有的心思,學了那討人厭的曹香巧去……”
很顯然王光武這是誤會了,扯到了不相乾的事兒上頭,急的佟四是直跺腳:“光武哥你什麽呢,我對嫂子可只有尊敬,斷然沒有旁的心思。”
“哎,算了,怕是和你也是白,你也不懂,我先去做飯去了。”
佟四完,甩了簾子就往後院去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王光武,還有在一旁嘻嘻直笑的毛正根和孟三。
“這個四,脾氣到是越來越大,越發不得了,我還沒什麽呢,先甩了臉子的……”
“這你可不能怪四脾氣大,是你錯了話。”孟三在一旁解釋道:“四可是最尊重的掌櫃的,心裡也是最尊重嫂子的,是斷然不會有這樣心思的。”
“那四這般勤快,是為了啥?”王光武摸了摸後腦杓。
“光武哥,這回你傻了不是?烤肉那,不還有旁的人在的麽?”毛正根在一旁笑道。
旁的人?
白秋月!
王光武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怪不得呢,怪不得這子最近是勤快的很,估摸著就是想著好好練了廚藝,在人跟前好好亮亮手藝的。”
“那這事咱們也不能耽誤了他去,正根,你也多教教四,這勤奮歸勤奮的,若是沒人領進門,怕也是白瞎了。”
“得嘞,放心吧光武哥,這事兒就包我身上了。”毛正根拍著胸脯打起了包票。
曹香巧離開這裡去了臨縣的事情,當下午的時候,便傳到了謝依楠和宋樂山的耳鄭
當時謝依楠正在裁剪布料做幔帳,一言不發,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應。
宋樂山便也沒有額外這件事情,只是幫著謝依楠將那布料給抻好,再幫她穿針引線的,做些雜活。
第二日,宋樂山依舊是在家中陪著謝依楠,穿針引線的手藝都熟悉了許多。
“你這般日日不去鋪子裡頭,當真無妨?”謝依楠曉得宋樂山是有意在陪她,但宋樂山到底也有自己的事,謝依楠不想把他死死的拴在身邊。
“無妨,索性大件的生意年前早就送去了活,這會子不過就是客人零買的,四他們也應付的來的。”宋樂山笑答。
見宋樂山如此,謝依楠到也覺得心安,不再什麽,隻低頭做自己的活。
“再過幾便是十五,等過了十五馬上就是祭灶,我尋思著祭灶就關了鋪子門,隻留了他們輪流看管貨物就好。”
“年後初八再開門,咱們也趕在祭灶前回去過個年,如何?”
宋樂山低聲問詢。
這是宋樂山鋪子裡頭的安排,謝依楠自然沒什麽意見,索性對於她而言,無論是在縣城裡頭,還是回了老家,都是和宋樂山在一起的,並沒有什麽分別。
“你看著辦就好。”謝依楠笑道,一邊看那布料上頭染的花樣:“這幔帳上染的顏色到是好看,也顯得新鮮亮眼,冬日裡頭,到處都是光禿禿的,除了那梅花,到是只有這布料能瞧出來個新鮮感了。”
謝依楠話的時候,瞅了一眼那花圃裡頭的各種花木。
花木的種類是多,但除了那一株紅梅以外,旁的都得等到來年春才能開花,而這裡冬日漫長,春日總是姍姍來遲,只怕要等到三月份了。
對於喜歡花草的謝依楠來,漫長的等待,總歸有那麽一點遺憾。
“起來,等過了正月的時候,我便要去趟江浙一地,一來是再確定一下茶葉的聖意,二來也再看看旁的生意,江浙一帶春日來的早,花開的自然也會早,到時候,你與我一同去?”
江浙一帶,無論是在真正的史書上,還是虛構的,乃至電視劇中,可謂都是繁華富庶之地,對於這樣的地方,謝依楠到是頗為有興趣。
“好。”謝依楠點頭。
見謝依楠同意,宋樂山十分欣喜。
“可有人在家?”外頭, 一個頭髮梳得光亮,頭戴銀釵,約莫三十多年,挎了一個竹籃的婦人,擦了擦頭上的汗,在門外喊道。
謝依楠和宋樂山正在院子裡頭,瞧見這個陌生婦人,有些詫異,不知道陌生人來做什麽。
“我去問問看,興許是問路的。”
時值年下,走親訪友,異地歸鄉的人不少,許多人多年不回到這裡,許多房屋模樣都變了許多,不認識路也是有的。
宋樂山便走了過去:“大嬸,可是有事?”
“請問,這不是陸炳文的家?”夫人問詢。
“不是。”宋樂山搖了搖頭:“你怕是找錯了,再去旁邊問問吧,我們剛搬來此處,也不曉得你的這家在何處,你去問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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