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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式寄養課桌》chapter.四十九 一十月一日六:四十七
  十月一日清晨,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空氣中偶爾有風拂過。

  宋舒辭慢悠悠走在去市圖書館的路上。

  昨天的四人行看起來還算圓滿,電影除了散場後宋書遲與她二人一言不發的冷場,讓侃侃而談吐槽著電影線索嚴密性的方潯與金天有些摸不著頭腦,電影院門口分別時,誰也沒有送誰,誰也不和誰去往同一個方向。

  昨天下午回去到家後,陸臨舟正埋著頭寫試卷,宋舒辭隻覺得壓抑,剛放假他就開始了,明明之前暑假還沒有這麽誇張。

  或許他都不知道朱子卿和程澤時一起去玩了吧。

  也或許是因為知道,才反常的用題海戰術麻痹自己吧。

  宋舒辭走上圖書館二樓的自習室時,發現方潯竟然破天荒先到了,現在正對著生物練習冊發呆。

  宋舒辭看了看表,七點二十分,還早。

  宋舒辭走到方潯旁邊的位置放下書包,看了一眼周圍都在認真學習或工作的人,壓低了聲音道:“來這麽早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

  方潯抬頭,幽怨地看她一眼:“什麽玩意兒啊,不是不讓我來嗎,怎麽宋書遲昨天晚上又拉個群讓我也來圖書館啊?還讓我想叫誰叫誰。”

  宋舒辭手上的動作僵了僵,昨晚宋書遲除了拉了那個三人群,再沒有找過她。

  宋舒辭淡淡的說:“那你叫金天了嗎?”

  方潯瞥了她一眼:“合著在你眼裡我只能叫金天啊。”

  宋舒辭笑:“那你還想叫誰?”

  方潯生無可戀的搖頭:“我不想叫誰,叫了金天我還學得進去嗎?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宋舒辭看了一眼她桌子上擺著的空白練習冊,毫不留情地拆穿:“快考試了抱個佛腳還讓你說的這麽正義凜然?”

  聽她這麽說,方潯立刻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我這頭豬,昨晚一時激動在金天面前立了軍令狀,說這次要是考不進全班前五就請他吃一個月的飯。你知不知道他好會吃……”

  宋舒辭笑,想到金天暑假裡來他們家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她感歎了一句:“我的確知道他很會吃,架不住人家瘦啊。”

  宋舒辭又問:“為什麽突然要立?”

  方潯:“我昨晚和他討論電影劇情,他說電影太多漏洞了,幕後黑手一出場他就知道那是大boss,然後不知不覺扯到了我的智商,我一氣之下就嘴快了……”

  “我昨晚也還陸臨舟保證過這次數學最起碼得及格,估計也很不切實際……”宋舒辭歎氣,“你說我們學數學到底有什麽用呢?明明知道以後根本不會用到。”

  她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以後肯定用不到,我學服裝設計又不學建築設計。”

  不過像陸臨舟、宋書遲這種理科大神,說不定要從事一些研究類工作,每天都要跟數學打交道……

  宋舒辭隻覺得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方潯很會抓重點:“小辭!你開始叫你哥陸臨舟了啊!你放下屠刀了?”

  宋舒辭癟癟嘴,她還沒把朱子卿的事情告訴方潯,“他本來就不是我哥。”

  兩個人吐槽完,唉聲歎氣地開始學習。

  因為很快就要期中考試,所以即使是周末,圖書館裡也是座無虛席。

  氣氛很安靜,周圍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稍稍有些壓抑。

  宋舒辭第三次看表,七點五十多了,宋書遲還是沒來。

  她心裡嘲笑著自己,為什麽變得這麽在意他。

  她深呼吸,低頭認真研究起數學題,過了一會兒,她心煩意亂到實在是寫不下去了,於是站起來,打算去圖書館一樓借閱室找本書看看。

  宋舒辭永遠是這樣,當她覺得無法靜下心來學習的時候,就會暫時放棄,就像她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而頭疼時,她會暫時逃避。

  借閱室的氣氛較之自習室要明快不少,時不時能聽到別人三三兩兩地聊天。

  宋舒辭輕手輕腳走下樓梯,徑直走進“藝術”類區域。

  大多數的人都在小說的那塊區域,藝術類這裡並沒有多少人。

  樂得清靜,她慢悠悠地在書法和繪畫素材中看去,視線在漫畫區停下,她看到了《你的名字》典藏版。

  伸出手,剛摸到柔軟的白瓷色書封,卻突然有另外一隻手覆上來,與她指尖相碰。

  “小辭?好巧啊!”朱子卿頗感欣喜,輕聲打招呼。

  宋舒辭點點頭,“是啊,真的很巧。”

  朱子卿問:“你一個人來的嗎?”

  宋舒辭搖頭:“和方潯一起的。你呢?”她居然想說,如果你是一個人那就和我們一起吧。沒有征求方潯的意見,她在心裡否決了這個念頭。

  朱子卿微微一笑,帶著一些嬌羞,撥人心弦:“我也是和別人一起的。”

  宋舒辭像是被鬼附身似的,緊接著追問了一句:“和喜歡的人嗎?”

  “啊、啊?”朱子卿有一些不知所措,隨後又點點頭,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

  宋舒辭由衷地說:“和你在一起的人該有多優秀啊,能贏的你的青睞。”

  朱子卿連忙搖頭:“他可能……只是把我當作朋友的。”

  宋舒辭雖然有些懵,卻很沒禮貌的堅持刨根問底:“我還以為你和我哥是……”

  朱子卿忽然坦蕩的笑了,笑得很溫柔:“那我可能沒福氣做你嫂子,我和你哥是姐妹,絕對不可能的啦,他偶爾還會充當一下我的狗頭軍師。”

  合著陸臨舟這麽慘?喜歡你還要教你追別人?

  宋舒辭也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心疼,對她說:“那,希望你早日追愛成功?”

  朱子卿眨眨眼:“謝啦,不過不要和別人說哦!除了你哥外還沒有人知道呢。”

  宋舒辭點點頭:“書你看吧,我去看看別的。”

  朱子卿纖細的手指抽出書本,笑著說:“都不想再說謝謝了,我直接走了哦!”

  宋舒辭忽然釋懷了,她是可以和朱子卿做朋友的吧,如果這麽壞的自己有資格,如果朱子卿原意。

  宋舒辭往前走,在“哲學”一類前停下腳步,她的視線被一列又紅又專的超厚《語錄》吸引,真像字典啊。

  她走近,隨手拿出一本《*語錄》翻閱著,她忽然笑了,自己初中的時候追的星突然有了女友,一夜之間舉國全體失戀,她當時悲憤的下決心自己再也不追星了,此後唯一追的就是他們的偉大主席。每每路過黨校,看見*的超大海報她總感到充滿熱血。

  短如朝露的刹那,像渾身觸電一樣,她從書架框的空隙裡看見了前排坐在地上的宋書遲。

  他穿著粉色的T恤衫,乾淨清爽的淺藍色牛仔褲,耳朵裡塞著一副白色耳機,胳膊架在彎著的右腿上,左腿筆直而放松的躺在地上。身邊隨意的放著一個黑色的耐克挎包。

  雖是清晨,而陽光晴好。

  光線透過櫥窗斜斜照進來,落在他身上。

  空氣中有微塵浮動,氤氳在他周身,恍然如夢。

  宋書遲俊朗的眉眼隱在日光中,顯得霧裡看花般模糊遙遠。

  宋舒辭一怔,如果非要說些什麽的話,她必須承認,低頭翻著書的他,下頜線好看至極。

  她下意識地將書放回去,沒有發現自己忽然輕松起來的心情。

  像是不約而同,對方抬眼,恰逢其會。

  宋書遲原本專注的神色忽然有些局促。他起身,與宋舒辭隔著一道書架。

  宋書遲抿抿唇,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他側了點身,懶散地倚在書架上,問道:“你來了?”

  宋舒辭像是在賭氣似的:“我早來了。”

  宋書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

  宋舒辭聽見他的回答後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不來了!”說著她正要走,可宋書遲這次沒有拉住她。

  宋書遲的聲音很低:“等一下。”

  宋舒辭都準備好甩開他手的準備了,可是他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拽住她,一時間心裡有些失落。

  她轉過身,表情有些委屈。

  宋書遲歎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85℃的麵包遞給她:“給你買了三明治,不過應該冷掉了。

  宋舒辭接過麵包,轉了一下手腕,發現商標紙上的日期是10月1日6:47。

  她想問為什麽,又覺得自己過分矯情,猶豫了半天還是試探性地開口:“你早就來了嗎?”

  宋書遲聞言,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七點不到一點吧,本來想給你們佔個位置, 看到方潯已經來了。”

  宋舒辭直直的看著她,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義正言辭的模樣:“所以你就走了?那你叫我們來幹什麽。”

  宋書遲維持著笑容,然後揭過這個話題:“他們六點半才開門,很多麵包都沒做好,我在那等了一會,剛買來的時候還是熱的。”

  說完,宋書遲抬眼看她,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裡有猶豫神色,半晌,終於還是開口,“你還在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宋舒辭搖搖頭,“你的作業都在我這兒,你真的不上去麽?”

  宋書遲見她不像說謊,終於松了一口氣,“去去去,現在就去吧,我想學習了。”

  宋舒辭和宋書遲上樓回到方潯在的書桌時,方潯已經被練習卷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抬頭,氣若遊絲:“小辭你終於回來了,剛剛已經有兩個人問我這裡有沒有人了,你再不來我都不好意思再佔位著了。”

  發現一旁背光而立的宋書遲,她直起身:“宋兄你今天好粉嫩啊!”

  宋書遲終於恢復了從前痞痞的模樣,眨了眨眼,有些得意:“粉色比較襯我,顯白。”

  宋舒辭此刻的心情好了許多,“辛苦你佔著了,這不是你宋兄大駕光臨,去給他接風洗塵了。”

  方潯不疑有他,抱怨了幾句她一連七題都做不出來的物理試卷,然後認命地翻過一頁草稿紙,開始做下一題。

  宋舒辭咬唇,終於還是偷偷笑起來,隨後低頭強迫自己進入數學通關狀態,視線再次被字跡清晰的數學符號佔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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