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潯買完牛奶出來只剩五分鍾就上課了,宋舒辭一邊吐槽著她的烏龜速度,一邊拉著她的手飛速向前跑。
“你、你不知道、我剛剛碰見了一個帥哥!”奔跑中的方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別帥哥了!下一節是單姥姥的課啊!”宋舒辭開始在心裡祈禱。
方潯:“真的很帥啊!長得好幼啊!啊啊啊!慢點跑啊!”
正當宋舒辭和方潯懷著忐忑的心抵達16班時,單姥姥已經在教室裡訓話了。
“報、報告。”二人暗叫不好,這才剛剛開學就被單姥姥揪住了小辮子,失策啊。
“還不快進來!上個廁所這麽磨唧。”單姥姥瞥了二人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二人也是有點懵,望著坐的整整齊齊地同學們嘴角按捺不住的笑意,更是疑雲滿布。
“她在說什麽啊,什麽上廁所。”方潯入座後膽大包天地偷偷問了問她的同桌余朝朝。
“啊,你們不是去上廁所了嗎?”余朝朝也疑惑地反問。
方潯:“誰說我們上廁所了?”
“啊,宋書遲......”未等余朝朝說完,坐在余朝朝身後的宋書遲十分不友善地咳嗽了一聲。
單姥姥往這邊看來,前排的兩人沒了聲音。
“怎麽了?”宋舒辭見單姥姥移開視線,戳了戳宋書遲的手肘。
宋書遲移開手肘,看起來有些生氣,沒有說話。
宋舒辭覺得沒趣,開始好好聽課。
一下課,方潯便按捺不住她好奇的心,奈何單姥姥還不下課,足足拖了四分鍾的堂。
“下午自習課班長組織一下,按身高拍一下位置。”單姥姥留下這麽一句就捧著教案離開了,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還是那麽有節奏。
“靠!憋死我了!”方潯轉過頭,剛想問,宋書遲突然猛地一推桌子,站了起來,向後門走去。
“幹嘛啊他,抽風啊。”宋舒辭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遠去的方向。
“剛剛單姥姥問你們倆人呢,其實離上課還早著,主要是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倆,顯得你倆有點不良。”余朝朝解釋道,“然後宋書遲就喊了一聲,她說你倆去廁所了。”
“這怎麽了,說明宋書遲人不錯啊,關照同學。”方潯讚許地點點頭。
“接下來單姥姥問了一句,為啥他一個老爺們對你們倆小姑娘的行蹤這麽了如指掌,是不是一直留意著呢。”
“我去。”宋舒辭震驚道。
“也不知道笑點在哪裡,班裡開始一陣哄笑,宋書遲臉都紅了。”余朝朝沒覺得好笑,一本正經地說。
“你怎知道他臉紅的,你不是坐他前面麽。”方潯問。
“單姥姥唄,宋書遲沒接話,她又說了一句,小夥子是不是剛剛曬狠了,臉怎麽這麽紅。”
“我去,太陽都沒單梁狠。”宋舒辭說不出什麽感覺,雖然很感激宋書遲幫她們說謊,但她還是很想笑。
宋舒辭不禁感歎自己實在是少了點良心。
這節是自修課。
難得安靜。
金天把臉埋在雙臂圍成的昏暗中,很快就睡過去了。不知是不是昨天化學題刷太多了,連夢裡都在做實驗。
陸臨舟正在做一道數學競賽題,這題的數據代入十分麻煩,解了許久,還是不行。
陸臨舟有些煩躁地用筆劃掉了密密麻麻的草稿,抬眼看了看周圍眉頭緊鎖大腦高速運轉的同學們,他悶悶地得歎了一口氣,
心底的煩躁更甚。 也罷,他輕輕起身,準備去廁所洗一把臉冷靜一下。
有什麽辦法呢?畢竟他們所喜愛的那個天才少年,從來不是他。
除了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的學, 他毫無辦法。
這就是陸臨舟,那個永遠覺得自己很差的陸臨舟,那個自卑的陸臨舟,那個習慣偽裝的十六歲少年。
從廁所回來時剛好下課鈴響了,陸臨舟回到位子拿出了化學課本,拍了拍坐在他前面的男生的後腦杓說:“別吃了,一上課就睡,一下課就吃。快準備準備去上課了。”
“哦對對對,下節化學課去實驗室。”金天快速地往嘴裡塞了最後一口薯片,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是豬麽,買這麽多吃的。”陸臨舟有點嫌棄地看著他。
“還說呢,剛剛你居然不等我,害得我一個人回來。”金天像一個怨婦似得抱怨著。
陸臨舟:“我要是等你了不就和你一樣開學第一天就因為遲到而站門口罰站了?”
金天:“你懂什麽,這和開學第一天有什麽關系?”金天不屑地哼了一聲,“不管開學第幾天,該遲到還得遲啊。”
陸臨舟:“你下課吃也就算了,上了課能不能就別一直吃吃吃了,很煩。”陸臨舟對金天上課的倉鼠行為提出抗議。
金天:“你懂什麽,你得感謝我,因為我煩你就睡不著了。”
陸臨舟:“我本來就不困,倒是你,吊死鬼一樣。”
金天:“我吃東西都是給這老師面子了,吃東西我就不會睡著,我要是不想聽我就直接趴桌子上了。”
陸臨舟:“說得和真的似的,我為什麽要和你分在一個班?”
金天:“你不明白?因為愛情總是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