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凌慕辰看著凌瀟瀟手裡的錦盒問道。
凌瀟瀟回答的很自然,“走了啊,堂哥,你看見宋姐姐給祖母繡的百佛圖了嗎?真的是太好看了,聽說有兩百多尊菩薩呢,不知道她繡了多久,要是我肯定繡不出來,我……”
凌瀟瀟發現周遭很安靜,一扭頭,看到的只有空氣,“春梅,堂哥呢?”
“小王爺走了啊!”
凌瀟瀟氣的跺了下腳,“怎麽走了呀?我還沒跟他說,他在宴會上太厲害了把白荷說的無言以對,瞧著她吃癟的樣子我就開心,那個死丫頭,要不是祖母說對付她有失身份,我早就收拾她了。”
“春梅,你是不是也嫌我囉嗦?”
春梅擺手,“奴婢不敢。”
“哼,都嫌我囉嗦,我還不說了呢,走,去給祖母送小花給的禮物,我都等不及看看到底是什麽寶貝了。”
……
桑氏看著葉小花的神情有點不對,就拉著她跟自己坐在了一個馬車裡頭。
桑氏挽著葉小花的胳膊,“看你的樣子,也是剛知道陳公子就是凌小王爺吧?”
葉小花點了點頭,眉頭也跟著皺了一下,她要是早知道也不會被捉弄的這麽慘了。
桑氏見她心情低落,有心開解,“之前我就在想,我們家小花丫頭長的俊,能賺錢,心腸有好,得找個啥樣的夫婿呢,現在我可是知道了。”
“七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唉……這裡頭事兒多著呢,我跟他……我沒想過成親,我隻想把小豆子養大成人。”
“沒想過也得想,小花,小王爺氣度不凡,容貌過人,又身份尊貴,配你,剛剛好。”
雖然他是小王爺,或許在別人眼裡他有千般好,萬般好,可是在桑氏眼裡,葉小花值得世間最好的男兒相配。
“七嬸,我不是扭捏,也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沒想過感情的事兒。”
“他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護著你,說明他心裡有你,小花!”
“那是他理虧。”
“好好好,他理虧,小花,七嬸是過來人,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得好好想想。”桑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馬車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葉小花恢復了冷靜,沉聲道:“怎麽了?”
“夫人,小姐,有人攔著咱們的馬車。”
……
凌慕辰知道葉小花估計是生氣自己騙她了,可是當他趕到葉小花的家裡的時候,吳婆子竟然告訴他,葉小花有急事回鄉下了。
“為什麽沒帶著你?”凌慕辰問道。
吳婆子搔搔頭,“估計是猜透了老奴的身份,主子,這可不能怪老奴啊,是小花姑娘太聰明了,她打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後面知道我對她沒什麽惡意了,才稍稍放下戒備,可現在……”
禍是您自己闖的,您自己個看著辦吧。
“鄉下出了什麽事兒?”凌慕辰清了清嗓子,正色的問道。
“我們從王府回來的路上,就有人攔著馬車,說是鄉下的葡萄出了問題,生了大病,沒人會治,已經死了不少了,小花姑娘二話不說收拾衣服就趕回去了。”
“嗯。”
那丫頭眼裡隻認錢,不認人,把錢看的比什麽都重,聽說葡萄出問題,肯定很著急,只是眼下他有點事兒要辦,不能跟著過去。
“主子,老奴多一句嘴,小花姑娘可是生您的氣了。”
凌慕辰有點煩躁,本來他過來就是解釋的,說開了也就沒事兒了,可現在她回去了,等著能解釋了,怒火醞釀久了,可就不好滅了。
“本王知道。”凌慕辰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吳婆子卻不慌不忙,“主子,女兒家還是得好好哄的。”
“本王……知道!”
與此同時,凌王府裡。
“天呐,這也太好看了吧?她是怎麽把菩薩放在玻璃裡頭的?”
凌老王妃看到是玻璃念珠的時候就已經愛不釋手了,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顆,而且每一顆珠子裡面都有一尊菩薩,奇妙之處不是鑲嵌在外面而是跟玻璃融為一體。
凌老夫人不吝讚美,“妙極了,那丫頭怎麽就能有這樣的奇思妙想呢。”
當然,她也知道為什麽葉小花遲遲不肯拿出禮物的原因了。
不僅想法多,還有心眼,宋黛喜歡自家辰兒的事兒,怕是京城之內沒人不知。
今天她私下找吳婆子問了話,知道了不少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兒,要說自家孫子對那丫頭沒意思,她是不信的。
可她的確中意的是宋黛,這下就有點難辦了。
“你堂哥呢?怎麽散了宴會這麽久了也不見他?”
凌瀟瀟把玩著念珠,“不知道,出去了吧,好不容易能出去了,還不去找樂子。”
“找樂子?你以為是你呢?”凌老王妃敲了下凌瀟瀟的頭,滿眼的寵溺,“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就知道玩。”
凌瀟瀟不以為意,“沒心沒肺怎麽了?煩惱少啊,想那麽多事情序多累啊, 這個真好看,我下次也讓小花給我做點別的,不讓她給別人做,羨慕死那些人,嘿嘿!”
凌老王妃也沒有再說什麽,偏頭看了看百佛圖,低頭又瞧了瞧玻璃佛珠,兩樣都好,就是不知道人能不能跟禮物一樣,兩個都選。
葉小花仔細的詢問過秦書鶴派來報信的人,葡萄藤到底出現了什麽症狀,根據送信的人描述,一開始是葡萄葉子上長了小斑點,然後不斷的擴大變成褐色的大斑,背面就像是發霉了一樣,最嚴重的時候葉子都枯落了。
葉小花前世也沒種過葡萄,對於它會生什麽病也不怎麽了解,可是聽說果農們都已經慌了,就盼著她回去給解決呢,她也就坐不住了。
而且情況不嚴重的話,秦書鶴不會通知自己的,照這樣下去,葡萄減產都是小事兒,要是控制不住病情,怕是這幾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雖然已經快馬加鞭了,可從京城回去還是需要些時日的,一路上她也在捉摸著怎麽控制病情,可想了幾天,她還是只會給人瞧病,不會給樹看病,頭都疼了,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