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放下正在修樹的剪刀,慢慢轉過頭來,這滄桑的樣子,很老了很老了,不知道活了多久,可生命的枯竭已經在他身上不停的纏繞著。
老人也看見來到此處的楊凡,只不過不認識對方,也平靜的問:
“這大擂台賽,不去看,來這裡了?來看我這個老頭剪樹枝,有意思嗎?”
“也就進來看看。”
“行,我就隨便剪剪。”
“嗯。”
楊凡就隨便的坐在一個地方,平靜看著面前這老人,剪的很認真,也很專注,看著他在不停的剪下去,平靜沒有任何波動,自然的淡然。
就和之前的錯覺一樣,猶如在呵護一個孩子。
“咳!咳!”
突然起來的咳嗽,楊凡沒有說話,老人還是在繼續修剪著,他一直都會享受這個過程樣子。
“身體不行咯。”
“嗯。”
“你一定很好奇,我這這裡工作多久了?”
老人說道。
“有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這片林子,也是童年的回憶,它是唯一留在這裡的回憶,雖然我也差不多。”
“有什麽好的記憶和回憶呢?和我分享分享?”
“我有故事,也可以和你分享分享,這麽多年也沒有誰和我說說話,聊聊天什麽的,這種真的很少很少了。”
說著老年人,從一個人子梯上,慢慢的挪動下來,有些慢,更有些小心,最好腳印落在草坪上,也不會留下任何腳印,這片土地就是這樣,你就算來臨,做過什麽,也不好留下一些值得的記憶中那種腳印。
緩緩的扶著旁邊的小樹坐在地上,捏起旁邊的草,折斷一根,拿在手裡把玩著,過了片刻,一陣微風慢慢飄過,吹起老人一些凌亂的頭髮,臉上布滿不少的皺紋,老人平靜的看著楊凡說道:
“你估計挺好奇吧,這林子,這地上的草能長這麽好,可也吸收不少營養才對,然這樹,卻能長的如此甚好,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會帶走土壤的營養,讓樹不會吸收到太多,可在這裡卻相反,它們在和平共處嗎??”
說著這裡的草坪,楊凡才意識到,確實這裡的草,也很茂密,也看上去很健康,可這個完全不符合正常情況的常理,正常的方式來說。
這些草坪如果長的很好,那麽就會搶走土壤中的營養,讓樹沒辦法獲取更多營養,從而無法長高起來,可現在卻能讓兩者都發育的如此好,這裡面的原因是什麽情況和緣故,有人能清楚這裡面的嗎,到目前還是不清楚實際的情況和原因。
但能現在長的如此好,肯定是有緣故的。
頓了頓說道:
“你有什麽說法,這片草地和這片林子,這麽可以共生?”
老人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麽。”
“在笑,你看來也是懂的,天地之間,很多都是互相競爭,互相去爭鬥,互相去奪取這一切事物的緣故和事實,它們不管是什麽都會爭奪活著的一切追求,沒有什麽願意去放棄。
也沒有誰會去放棄這些事物,不管它們之間會怎樣,競爭都是必須的,因為他們之間存在的事物,必須有競爭,可他們會融合再一起。”
“它們是一起的嗎?”
“不是。”
就這這個時候,老人轉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微笑,因為他看見了,那時年少時候,一起的玩伴們,有時候太多時間過去了,你就會發現越長大越孤獨吧。
都是回憶裡的樣子,這種熟悉感,是那麽的親切,平靜的說道:
“你們來了……”
長相甜美的小南,彎著小腰,笑眯眯的樣子,透過這片林子,看上去是如此的美麗著,她親切的說道:
“大家好久不見了。”
小武從樹上跳下來,觀察著周圍,看上去皮膚屬於那種偏黑的樣子,也同樣摸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我們都好久不見了!!”
小財,嘴巴有些翹,但身上穿的也比較有錢的樣子,從旁邊走過來。
“最近過的怎麽樣啊?”
“我們要開始今天的冒險了嗎??”
“來來,我們坐在這裡商量吧!!”
“對對,那個林子怪物還會過來,這次我們要這麽趕走他?”
“要這麽趕走。”
“開始作戰會議!!”
“哈哈哈,小財,你別鬧,別跑去那裡撒尿。”
“我們先玩捉迷藏吧!!”
“可以啊!!最近我爬樹的技術又增加了!!待會你們可是很難找到我的!!”
“小武那麽厲害嗎??”
……
楊凡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老人,他一直對著周圍的空氣自言自語,可能是他的願吧?還是他的念?沒有過多久,看上去有些可憐。
老人自言自語著
“小南,你還是那麽漂亮。”
“小武,小財,你們還是沒變呀,小武你還是黑黑的樣子。”
“是嗎?我看上去也沒變嗎??”
“哈哈哈,你們都沒有變,就我變瘦了,哎!你們這麽現在才能看我啊。”
“哈哈哈,能看見你們真好。”
……
老人表情很幸福, 真的屬於很高興那種,也很激動,看向楊凡說道:
“給你介紹一下吧,這個叫小南,這個小武,這個叫小財,還有我,那個時候我很胖,他們都叫我小胖子,可我現在已經瘦成這個樣子了,也沒辦法,他們都懂我的,我們一起玩耍很久了,他們終於來找我了,你也給他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楊凡沒有去揭穿,而是笑著說:
“你們好,我叫小凡。”
“我們要捉迷藏,你要來嗎?”
“不來。”
老人表情變的奇怪起來,開始說道:
“為什麽?”
“因為那些是你的念……”
“念嗎?原來只是念嗎??”
老人自言自語的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麽,還是在回憶什麽,周圍同伴的問候聲,還是溫柔的傳進耳朵裡。
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年輕的小夥啊,那些人都叫我怪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