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沒有說話,右國也還是坐在床,看著窗子外面,方芸也手還在門把手,空氣中有些安靜,估計是這個世界變成這幅樣子,每個人都會覺得。
一些東西,如果不小心就轉瞬間就去了呢,不由得覺得可惜,那些事情和東西,總是會這樣。
右國轉過頭看了看在門口猶豫的方芸,簡單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繼續看著外面。
也在此時,方芸開口道:
“你覺得……”
“嗯?”
“我們能活下去嗎?”
“你覺得呢?”
“不知道。”
聽著聽著,右國慢慢轉過頭,側著身體,坐著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方芸,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有些奇怪的地方,就像現在的自己,現在內心並沒有多擔心死亡,更擔心的更是遠處的家人,雖然楊凡發過來的視頻還有照片,可以證明沒有危險,可是幾分鍾後呢?幾小時?幾天后呢?還會不會存在危險?
真的全部都是疑問一樣,在這個家,很多時候,確實感覺挺好。
現在外面堆積起來的怪物,老實說,這些怪物突然成群結隊的出現,讓內心知道為何,感覺一些奇怪,因為這麽多怪物的出現,必然是其他地方過來。
如果是這樣,那麽玫城現在也變的安全起來,不知道為何,內心更加的松了口氣。
看著面前表情,有些擔憂的方芸,右國心裡也清楚,她在害怕什麽,害怕家裡出現這種怪物,害怕美好的一切就這樣破碎掉,或者說自己變成怪物,也或者就這樣簡單的被怪物吃掉。
幾乎就這幾個選擇,沒有什麽多余的抉擇,擔憂和害怕,相互的交叉在一起,成為現在的心情和態度,估計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生活和命運的意思,還能有什麽??
這些都不清楚,也不太明白。
歎了口氣
哎……
“表哥??”
“嗯,方芸啊,你過來坐坐。”
說著話同時,右國還拍了拍床。
方芸見這個情況,抱住自己
“你?你這末世想幹嘛?”
“額……我就說床邊隨便坐坐,我房間也小。”
“很正常啊,畢竟你是撿來的,我是親生的。”
“你說的也對呀。”
“哈哈!當然了!”
右國也笑了起來,氣氛也得到緩解,伸腿坐在床邊,看著前面的方芸,老實說這個姑涼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是一個腹黑,小氣,還喜歡玩些小心機的家夥,可是後來發現,她還是一個小女孩。
噗!
想起這個家夥喝醉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你?你在笑什麽??”
“我嗎?我在笑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小心我打你!!”
“看看,又來這個妹妹打哥哥的操作。”
“你這就是活該。”
“哈哈哈,沒事,你在我眼裡,和我女兒差不多。”
“額?什麽女兒??”
“沒什麽。”
右國發現自己,隨意隨意的說著,就不小心說漏出心裡的想法,也確實面前這方芸和自己那個調皮的女兒一樣,也喜歡打她爸爸,總是嗎一句
“這麽還不回來吃飯!!媽媽和我等你這麽久!!小心我打你。”
這句話在腦海裡回蕩,每次坐下拿起筷子吃飯時候,都會時不時想起這句話,有些回憶,有些記憶,更多是無奈和沒有辦法去改變吧。
“方芸……”
“嗯?”
“你現在真幸福,能陪在家人身邊。”
“你這麽了?”
“哎,我的家人,她們還在遙遠的地方,現在卻是那麽的無法觸及。”
方芸遲疑了一下,內心在想,什麽叫遙遠的地方,而且還無法觸及,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地方估計回非常的遠,真的會很遠,而且還是非常非常一副壓抑的樣子,猜來猜去,也就一個可能!
“表哥請節哀……”
“…………………………”右國
一陣語塞,老實說,這個也想過,給他們解釋,自己的這個身體,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不知道為什麽,就附身在了這身體面,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科學?可也解釋不清楚這個東西,老實說要具體卻很複雜,也是那麽的陰差陽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這個身體裡了。
所以就選擇算了,解釋太難了,被方芸那句節哀給堵的無話可說,可仔細想想也確實那麽回事,只不過這個哀和這個悲劇,卻是自己本人。
算了……算了,生活雖然帶著很多不如意,可不管怎樣,一定要回家去,換會自己原來的身體,回家去抱著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在來一個愜意的親親,一切就那麽的舒服了。
正在美好的幻想著時,旁邊的方芸見情況,好像是在做什麽白日夢的表哥,湊了去,靜靜的看著他,是不是那裡出問題,實在忍不住問出一句。
“你是不是出問題了??”
“什麽問題??”
“會不會?喔!不會吧!!不會吧!!”
說著的同時方芸在退後著。
“額?我這麽了??你在說什麽?不會什麽?”
“你不會在發吧??”
“……………………”右國
……
在杜城往北的山裡,有一個穿著寬松衛衣的男子,還在隨意的走著,但是脖子,不知道為何肩膀,還掛著大毛一樣的東西,仔細看過去像是在掛著什麽皮一樣。
可再仔細晃蕩幾下,還有爪子和手腳的,沒有只剩下皮,鼻【】子嘴巴有些尖尖的,眼睛補位很漂亮的狐狸,很長很長的掛在脖子,尾巴垂落在地。
就這樣走著,尾巴還有些拖在地,是一隻狐狸,只不過已經暈過去,而且體型站起來的話,屬於和人差不多高度,但尾巴卻很長很長,甚至直接就是好大部分拖在地走著。
遠遠的看去,楊凡就像脖子掛著很大很大的狐狸毛皮一樣,其實不是皮,還有為微弱的呼吸聲,在輕微的顫著。
停頓了一下,楊凡平靜的看著狐狸,他也知道,估計這個家夥醒了過來,因為剛才不久,有一陣顫,和睡覺心臟的顫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