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娘子這麽說,連墨趕忙恰了身邊的石熊一把,疼得他一下子叫了起來。
聽見了石熊方才的叫聲,周娘子趕忙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石熊一眼。
“原來你會說話呀?怎麽方才我問你們二人會不會說話的時候,你二人一句話也沒說?”
聽著周娘子這麽問,連墨又掐了石熊的腰間一把,疼得他狠狠地又叫起來,用著只有石熊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提醒道。
“周管事問你,還不老老實實地回了她。”
聽見自家公子的提醒,石熊面上忙笑起來,石熊一笑起來,整張臉上的肉,都堆在一起。
隨後扯著嗓子,變化了聲音,用了女子般的聲音,回了周娘子。
“周管事,方才我口中被一口痰給卡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還請周管事見諒。”
“周管事,我們是老夫人派去給二姑娘屋裡送東西的丫鬟,我們要去二姑娘所在的院子,今日郭老夫人入府,帶了些小酥餅過來。”
“老夫人知道二姑娘一慣愛吃這些個甜食,就讓奴婢們裝了些,給姑娘送來。”
石熊說著話,一旁的連墨趕忙打開了手中拎著的食盒。
做戲一定要做全。
他們手中拎著的食盒,裡頭的確是放了一碟小酥餅,一碟花生糖。
看見了食盒裡頭裝著的小酥餅,周娘子這才相信下來。
不過看她們二人的模樣,應該是剛進府伺候的小丫鬟才是,怎麽老夫人會把給姑娘送東西這麽要緊的事,交給兩個剛入府的小丫鬟來做呢?
周娘子有些不相信。
她還是親自送著她們二人去翠微居得好。
周娘子對著連墨和石熊二人笑了笑,隨後道。
“既如此,看你們二人的模樣,想必是不識路吧?那我就親自送著你們二人過去!”
連墨一聽,拉著石熊的手,趕忙點了點頭。
方才她還在心裡擔心,萬一找不到宋錦所在的院子怎麽辦?
現在好了,有人願意給他們二人帶路,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麻煩周管事了。”
石熊面上紅了一層,就這樣回了面前的周娘子。
松鶴齋裡,待郭老夫人走後,宋老夫人讓馬婆子親自送著郭老夫人出府。
回來的時候,馬婆子遇上了從翠微居過去的臘梅。
臘梅把翠微居裡遭竊的事情,告知了馬婆子。
馬婆子心裡不敢拿定主意,先打發臘梅繼續回翠微居,監視著翠微居裡的一舉一動,隨後進了裡屋。
把翠微居裡遭竊的事情,告知了宋老夫人。
“老夫人,二姑娘院裡伺候的臘梅過來報信說,說二姑娘屋裡遭竊了,二姑娘丟了一支紅瓷梅瓶,還有幾對玉鐲。二姑娘並沒有聲張,看模樣是想要自己私下裡查。”
宋老夫人喝了高幾上頭擺著的一盞茶水,隨後緩緩回道。
“那些物件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二姑娘的這些東西,一向都是由白荷和芙蕖管著,如今二姑娘的東西不見了,說不準就是這兩個小丫頭搞得鬼。”
“囑咐下去,讓冬雪和臘梅給我盯緊了,若翠微居裡頭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就讓她們兩個來稟我。”
“是,老奴曉得了,老奴這就過去翠微居,交代她們兩個。”
馬婆子說著,就要出了屋子。
還沒等馬婆子出了屋子,宋老夫人又叫住了馬婆子。
“錦兒屋裡遭竊的事情,夫人可曾知曉?”
宋老夫人又問了馬婆子一句,面上滿是凝重之色。
“老夫人,夫人應該還不知道的。二姑娘屋裡的保密工作,做得一向極好。如今夫人身子不適,想必二姑娘不會把這些事情,讓夫人知道的。”
“錦兒是個好孩子!芸娘如今病著,又要照顧澤兒,自然是抽不出身來。讓冬雪和臘梅給我好好盯著,若是瞧出來錦兒屋裡的誰,不大對勁,就趕緊差人來報我。”
宋老夫人擔心馬婆子記不住她的叮囑,又複述了一遍。
翠微居,宋錦屋裡。
屏退了屋裡伺候的山茶杜鵑等人,宋錦隻留了白荷和芙蕖在屋裡。
小廚房已經送過來午飯,就著幾道鹹菜,一碟醬牛肉,宋錦吃了足足兩碗小米飯。
待杜鵑和山茶把飯桌上剩余的那些菜撤下之後,宋錦讓芙蕖和白荷,都坐到了自己身邊來。
“芙蕖,你應該聽白荷說了,我屋裡遭竊了,丟了一兩件東西。”
宋錦也不瞞她,索性就試探性地問了芙蕖一句。
芙蕖面上的反應淡淡,似乎並沒有受宋錦方才那番話的影響。
“姑娘,奴婢實在不知,姑娘到底丟了什麽東西?這些日子一直是白荷姐姐在姑娘屋裡伺候,姑娘丟了什麽東西,該問白荷姐姐才是。”
芙蕖這樣回了宋錦,又轉過頭假模假樣地問了白荷道。
“白荷姐姐,敢問姑娘屋裡,到底丟了什麽東西?難不成你們都在懷疑我嗎?”
白荷沒有回她,宋錦先一步回了她。
“芙蕖,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想要問問你,到底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罷了。”
看著芙蕖的反應如此激烈,宋錦很難不懷疑芙蕖。不過她實在是難以想象,芙蕖竟然是偷盜她屋裡東西之人。
被宋錦這麽一說,芙蕖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姑娘,我沒有偷屋裡的東西,若是姑娘不相信奴婢,大可以讓人去奴婢屋裡搜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姑娘的那些東西。”
看著宋錦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芙蕖又繼續為自己辯解起來。
“姑娘,芙蕖在您身邊伺候這麽些日子,芙蕖是什麽樣的人,難不成姑娘還看不出來嗎?”
是,她正是因為清楚了解芙蕖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不敢相信,芙蕖會是偷盜她屋裡東西之人。
芙蕖朝著白荷使了眼色, 想讓白荷站出來,為她說幾句話。
可無論芙蕖使什麽樣的眼色,白荷都不為所動。
看著白荷不肯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芙蕖面上,越發焦急起來,衝著白荷喊道。
“白荷姐姐,白荷姐姐,求求你幫我和姑娘解釋一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盜竊姑娘屋裡的物件的。”
芙蕖為自己一番叫屈,白荷面上就是寡淡寡淡地,什麽反應也無。
見白荷不肯回應自己,芙蕖一氣之下,馬上跪倒在宋錦面前,開始哭喊起來。
“姑娘,芙蕖不是那樣的人!還請您能夠相信芙蕖!”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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