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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靈台清明,運功行氣,邪魔自除。”先前的聲音在他心裡不停的反覆念著這十六個字。到底是自己習練了幾百年的心法,最終晚舟還是選擇坐了下來,他的心和腦子雖然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但這十六字口訣已經和半山派的功法一般,成為了他的本能,因此雖然艱難,可他還是漸漸的,漸漸的將心神沉入了抱元守一之境。
軒轅狂看見晚舟坐了下來,終於呼出一大口長氣,他的右臂死死抱住晚舟的一隻腳,鮮血透過未了絲戰甲滲了出來,著實的觸目驚心。殷劫蹲下身子,替他查看了一下傷勢,駭然道:“天啊,晚舟先生真是下了死手啊,連這個戰甲的防禦都被他破開了,軒轅,你的胳膊如何了?不會被廢掉吧?”
軒轅狂苦笑了一下道:“沒事兒,放心吧,可能露出骨頭了,不過還沒斷就是了。”他又看了一眼在地上打坐的晚舟,發現他的臉上仍有焦慮驚疑之色,只不過已經比剛才的瘋狂狀態好多了。忽聽旁邊的山溪自言自語道:“哦,原來晚舟哥哥心裡是恨你的,所以逮著機會就狠狠的砍你,哈哈哈哈……”
軒轅狂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反駁道:“小屁孩兒懂什麽?這裡是幻境你忘了嗎?剛剛是誰嚇得哭爹叫娘來的,師傅比你的修為低,因此掙脫不出來。”他用左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恩,看他這股狠勁兒和斷斷續續的言語,八成把我這條手臂當成什麽大蛇了,奶奶的還真不是普通的倒霉。竟然會在這方面吃虧。”
山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剛剛踏進來地時候,忽然見到自己的父皇和那幾位長老在遠處淒慘呼號。…身上的鮮血噴湧而出。緊接著又發現晚舟竟然和軒轅狂聯合起來攻擊自己,怎能不讓這小魔頭心膽俱裂。因此大叫起來,誰知下一刻,就聽到軒轅狂和殷劫地大喝,這才從幻象中掙扎出來。只是萬沒料到,晚舟修為低。竟然呼喝不醒,直到他砍軒轅狂砍得力盡,真氣傾瀉而出之後,才聽見了軒轅狂和殷劫的話,這還仗著他平日地性子無欲無求,也沒有什麽深深畏懼的事情,否則他看到的景象,將比山溪非念等人看到的還要可怕的多,一旦刺激過多。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出來了。
眼看晚舟臉上地神色漸漸清明,軒轅狂才呼出一大口氣,他皺眉看了看四周。沉吟道:看來這個陣法是臨時改成了幻境,否則絕對不會如此弱小。一旦真的是魔尊們布好的幻境之陣。就連我恐怕也逃不過去的。“話音未落,忽覺四周一陣陰風刮過。緊接著在眾人的視線所及之處,出現了一群面無表情的冰獸。
“是玄冰怪物嗎?”山溪和非念同時大叫,然而仔細的看了一看,發現卻不是什麽玄冰怪物,這些冰獸依然是本來的形態,只不過表情僵硬目中無神,那雪白的眼珠子襯在黑色地眼中,顯得格外詭異恐怖。軒轅狂皺起眉頭,心說不對,怎麽這些冰獸的眼睛顏色反過來了呢?本該是眼白的地方成了黑色,眼珠子倒成了白色地。“
忽見冰的身形猛然一震,接著他驚恐地大叫道:“是獸靈,是經過了詛咒地獸靈啊。”他急得用一隻爪子拉起軒轅狂:“我們快跑吧,經過詛咒的獸靈,實力會提高好幾倍,而且他們都會法術,是一群打不死地獸靈啊。”他見軒轅狂和殷劫不為所動,不由急得直跺腳:“你們不知道獸靈是什麽東西嗎?那就像是你們人間的厲鬼,只不過因為冰獸修煉過後的特殊體魄,所以他們還要強大的多,快跑吧。”
殷劫失笑道:“開玩笑,
我堂堂一個魔皇子,怎麽可能害怕一些鬼魂呢?這個域外天魔陣還真是包羅萬象花樣百出啊。”他碰了碰軒轅狂,悄聲道:“看來必須要找出總陣所在,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是很難闖出去了。”一語未完,忽覺勁風撲面,他連忙閃身,然後整個人就被這股勁風給掀了個跟頭。“哇靠,這些冰獸死鬼還很厲害嘛。”軒轅狂驚叫,連忙抱起晚舟躲過另一道勁風,還不等反擊,就見那幾十隻獸靈一起張開嘴巴,立刻,空氣中開始回蕩起一陣刺耳淒厲的鬼嘯聲,山溪非念都連忙收懾心神,苦苦壓製這魔音,倚白功力恢復了一點,但他不想浪費真元,乾脆變回原形,只見他兩隻尖尖肥肥的耳朵竟然像狗耳一樣耷拉下來,蓋住了整個耳廓,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顯然魔音功已經不可能再對他造成影響了。
軒轅狂大駭,眼見懷裡的晚舟從口鼻眼耳處滲出鮮血,臉上重又出現了瘋狂之態,他明白這種魔音功如果不消除,自己的師傅甚至可能會死在這魔功之下, 當下連忙盤膝端坐,將一股渾厚的真元渡進了晚舟體內,助他抵擋魔功。
場中眾人只有獨醒還茫然不解的看著他們,一邊喃喃道:“這個聲音很可怕嗎?怎麽大家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呢?”他歪了歪頭,忽然“嗷”一嗓子吼了出來,接著一首古歌便從他口中激蕩而出,立刻的,那些魔音全都消除了,只不過還不等他高興自己替同伴除去了魔音功的威脅,他便看到山溪和非念臉色發黑,齊齊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狀說了一句:“靠,這是什麽鬼歌啊?也太恐怖了吧?”
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殷劫氣血翻湧,卻不敢隨便開口,軒轅狂臉色鐵青,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讓獨醒十分的不安,暗道難道我幫錯忙了?可是腦海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我的歌聲是萬夫難敵的啊,啊啊啊啊,頭好痛,到底是誰對我這樣說的啊,啊啊啊啊……
“從哪兒跑出來的混帳東西,竟然把我的寶貝都嚇倒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突然出現,接著一個黑衣高髻的女人出現在眾人面前。再看她身後的那些獸靈,一個個口吐白沫肚皮朝上,死魚般倒下了一大片,剩下幾隻站著的,也是全身抽筋般抖個不停。
冰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哆嗦著來到獨醒面前,由衷道:“老兄啊,從今以後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原以為倚白的歌聲就夠難聽,誰知道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怪不得上次的歌會,你說什麽也不肯開金口,我現在明白了,原來你是怕我們大家都在你的歌聲之下失去寶貴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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