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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谷修士》第七百七十二章 我想往上爬,哪怕用盡1切手段
  林越點頭笑道:“我明白了,既然你已做了決定,那便如此吧,若是贏睿那小子真的對不起你,和我說一聲,我來收拾他。”

  孫小魚自然知道林越在玩笑:“這個我倒是相信,他口中一直有提起你,對你很是敬佩,也說過你對他有很大的恩情”

  林越心中明白,贏睿這是兩邊拉好感,和自己就是提與孫小魚的夫妻關系,和孫小魚就是說與自己的袍澤之情,畢竟無論對於孫家,還是對於蝶谷,贏睿都是外人,他想要迅速融入,自然要左右逢源。林越不懷疑他有那麽幾分真心,但到了如今齊侯的這個位置,要說他還懷揣著感恩與赤誠,那絕對是騙人的。

  “好了,咱們也聊了這麽久,我看前面也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過去看看了。”

  聽林越這麽說,孫小魚猛然想起後院還有個鬧事的呢:“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對於這個姐姐她太了解了,別看平時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嘲諷,但實際上她很關心自己,而且她脾氣太衝,性子又執拗,一旦認為自己是被強迫的,恐怕誰勸都沒用。

  “師姐你這……合適嗎?”林越看著孫小魚的一身嫁衣。

  孫小魚先是小心翼翼的摘下銀手鐲放好,然後脫去外面的婚袍,只剩裡面的紅衣,緊接著拿出一張符紙口中念起咒語,金光一閃符紙立刻化為耀眼的金鱗鎧甲,一伸手變出一隻晶瑩剔透的赤色長棍,正是孫家五色神棍中的‘翡泉’。

  看著眼前金甲紅衣,威風凜凜的孫小魚,林越知道這肯定是竇恆給的符紙鎧甲。以他現在的修為是看不上了,不過對於孫小魚和竇恆這樣的玄門三代來說還是很有用處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苑之中早已變了模樣,地上的石磚破碎了不少,四周的樹木也被打得落葉滿地,殘枝垂擺,就連假山、涼亭也坍塌了一大半。

  兩人並沒有刻意的破壞環境,可就是這拚鬥邊緣的小小刮擦便有如此威力,贏睿心裡都快滴血了,還好早下了命令將四周隔離,不然讓外人知道,他齊侯顏面何在?別看他是齊魯之地的雄主,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剛剛離去的林越,又有誰將他真正看在眼中?作為主人又是新郎官,卻對誰都要賠笑,自己都不能去見的新婚妻子,林越打個招呼就能過去。他不面帶笑容的答應又能怎麽樣?

  看著打的越發激烈的二人,贏睿絞在一起的雙手暗暗使勁,連指節都開始發青。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孫美玲再次躲開孫悟緣飛來的一棍,終於是繃不住繼續纏鬥了,手中的玉須尺轉動著向對方鑽去,孫悟緣知道厲害不敢抵擋側身閃過,卻見孫美玲手中旋轉出了一個火球,向著孫悟緣飛射出數道火舌。孫悟緣暗道不好。

  剛才二人相持許久,雖然也有修為或是琉璃身等外在的關系,但也有二人皆是火眼金睛的緣故。二人都能將孫家神行術運用到殘像留影的境界,可彼此的火眼金睛又都能捕捉到對方,在不動火的情況下,高速碰撞再怎麽克制也能打出火花來。就看誰先撐不住了。

  而從現在看來,雖然擁有琉璃身的孫悟緣還在堅持,但是已經慢慢落入下風,不過表面上不算明顯。孫美玲則不同,她是身體上沒什麽,但是心理上快繃不住了,孫悟緣經驗豐富,總是能在她奮力一擊的時候避過,讓她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打空,而由於各種原因她不能放開手腳,所以越打越憋屈。本身心情就不怎麽好的她,

終於忍不住發招了。  可沒想到一個身影閃到二人中間,揮手將分散的數道火舌收入掌中,一番旋轉之後拋在半空,形成了一道絢麗的火樹銀花在天空中炸裂。

  二人見狀驚呼道:“大叔公。”

  一直在看熱鬧的孫滄海見孫美玲終於繃不住了,所以立刻出手,他隨即對孫悟緣說道:“小緣子,告訴前面的猴崽子們,放點花火熱鬧熱鬧。”

  孫悟緣領命:“是,我這就去。”

  之前孫家運來了大量的煙火以備慶祝齊侯大婚,打算在後天典禮之後連續熱鬧幾個晚上。剛才兩人的大戰,因為齊侯下令阻隔,前面籌備婚禮之人未必都能察覺,但孫美玲這一招動靜太大,幾乎整個泉城都能看見了。所以孫滄海不得不出手,還準備提前放煙花來遮掩。孫悟緣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大叔公的意思,立刻去準備了。

  孫滄海看向孫美玲,臉上表情瞬間一變,沒有了半點喜色,冷森森的說道:“玲丫頭,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孫美玲從小在家裡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同輩也好或是長輩也罷,都不會真生她的氣,但是在往上翻一輩就不同了,包括孫滄海在內的幾個在老一輩,表面上都是一副不羈的樣子,實際上孫美玲十分畏懼,他們是很恐怖的。

  見到孫滄海,孫美玲縮了縮脖子:“美玲不敢。”

  “還記得我孫氏祖訓第三條麽?”

  “記得,孫家火焰,不燒骨血。”

  “那你剛才為何對你堂哥動手?”

  “我……”

  孫家的幾條祖訓之中,並沒有家族中不許私鬥。因為在孫家先祖看來,你連自家都混不出去,將來還怎麽混江湖?只要不出現死殘,孫家子弟可以任意比鬥。但是祖訓中還有一條便是孫家火焰,不燒骨血。其實就是不讓大家在私鬥的時候玩火。

  孫家本身火靈體就比較多,再加上所修的淬陽真火訣以及火眼金睛。可以說放眼整個天下,論玩火孫家也是翹楚的存在。但是問題也來了,孫家的功法強大,可不是每個孫氏子弟都能控制好,尤其是煆體之後,修為會很快提升,可是控制力卻要慢慢來融合,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時間,想出三分的力,卻打出了五分的拳。一旦在比鬥中用火,自己又控制不好,很容易害人害己,索性就禁止了孫家人比試中用火靈仙術。

  孫美玲自知理虧也不狡辯:“大叔公,剛才我是一時情急,之後我會向悟緣哥請罪,打罰任他。可是你們為何攔我去見小魚?”

  孫滄海說道:“這件事你堂哥給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沒人強迫魚丫頭,她自己也見過齊侯然後才定下的。”

  “好,就算沒人逼迫她,那也有可能是她一時之氣,她只是……覺得和意中人沒有結果,才順勢成親的,若是如此他日後悔,豈不是誤人誤己。”孫美玲不確定孫滄海知道玉山和蝶谷大戰,甚至孫小魚的師父夢中仙之死,所以話鋒一轉不敢吐露實情。

  “放肆,婚禮已定,大禮將成,你還胡鬧什麽!?難道要讓我孫家顏面丟盡你們才滿意!?”孫家之人當然知道孫小魚心有所屬,但是人家未來夫君就在下面站著,你這麽喊出來,大家一起丟人啊。

  孫美玲正欲再說什麽,這時候飛出綴錦樓的孫小魚正好趕到:“大叔公,還是讓我和美玲姐說吧。”

  孫滄海眉頭一皺:“你出來幹什麽?讓人看見豈不亂了規矩!?”

  孫小魚苦笑道:“大叔公,美玲姐的脾氣您也知道,還是我來和她說吧,美玲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說罷便向城外飛去。

  孫美玲沒有說話,因為她發覺有點不認識這個妹妹了。以前的孫小魚是個怯怯的軟妹子。如今這金甲紅衣手提赤棍,威風凜凜的樣子,甚至有幾分女武神的風采,而她的容顏雖然沒有改變,神情氣質卻大大不同,一副豪門當家主母的做派,這風姿可謂是上的廳堂,入得沙場。

  見孫小魚飛走,孫美玲也跟著飛走,孫滄海看二人遠去歎了口氣,孫美玲自由慣了,孫小魚這孩子倒是懂事,讓她們自己解決也好,想罷便向前面飛去。這時天空中升起了絢爛的煙花,整個泉城的夜空都被點亮。

  就在剛才二女說話間,林越來到了贏睿身邊,他看著空中說道:“我和師姐談了一下,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待她。”

  贏睿依舊看著半空中突然出現的孫小魚說道:“能遇上她是我的福氣,副帥,說實話吧,你們都將這場婚姻視作一種不幸,其實第一個這麽認為的人卻是我。”

  “哦?怎麽說?”

  “副帥,我曾經的經歷你也知道,我不否認向她提親帶著其他目的,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想往上爬!!”看著空中的煙花,贏睿出奇的說道。而林越只是靜靜地聽著這些理所當然的話。

  “我從小就知道我是一個士族,盡管家徒四壁,但是我仍要為複興家族而奮鬥,為此我娘不僅要耕作還要幫人打短工,隻為供養我去學習。妖族入侵的時候我去投軍,結果差點進不了嫖字旗。”

  想起往事林越也不禁莞爾一笑,當初和贏睿掙名額的正是他現在的好兄弟王蓬,贏睿雖然很努力,但是有些外在的差距總是抹不平的,江湖上講窮文富武,贏睿的底子終究比不上他們。為了得到一個機會,甚至跪在營外,被人們戲稱為‘守株男’。北疆戰役之後,他略有功勞,這才被封為銅山校尉。

  贏睿繼續說道:“後來我當上了銅山校尉,那會兒我可神氣了,還把母親接來一起住,您不知道,她看見我身穿戰甲騎著高頭大馬時的樣子,我當時發誓那會是我母親最後一次哭,以後只會有好日子。可是我錯了,我這個小小的銅山校尉再別人眼中又算得了什麽?”

  林越也明白,那時候三王子和四王子之間鬥的正凶。自己貓在京城,有魔雲海護身,職位也不算重要,倒還沒什麽危險。贏睿就不幸成了炮灰,還不到半年就給擼了下來。

  “我被別人看不上也就算了,可是後來連我的母親也不怎麽出去了,我怎麽問也問不出結果,她隻說家裡挺好,一直住在鄉下,住不慣大城市。可是我卻無意中聽到有人背後嘲笑她是‘鄉中野姥,漿洗仆婦’,她不敢出門,居然是怕給我丟人!!結果不到半年我就丟了官職,才三個月啊,我怎麽將她接來又怎麽把她送了回去!”

  林越可以體會贏睿心中的不甘,那段時間他在京城買醉,之後結識了兩個好兄弟,去江州牢城當了一個牢頭。

  贏睿突然笑道:“其實我真的沒什麽大的抱負,效忠國家,重振家聲,奉養母親,娶妻生子再留點家底,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可是我習文練武十幾年,在戰場立功最後得到了什麽?我的努力,我娘的苦難,在那些上位者眼裡只是爭鬥中的炮灰?在同僚眼中只是幾句漿洗仆婦的侮辱與談資!?”

  現在想來贏睿卻是很不容易,在江州又趕上拜聖女教破城,他帶著兩個兄弟和幾百囚徒起事,艱難戰鬥,各地輾轉,在魯侯帳下也是受盡白眼,甚至立了功也只能在軍帳外擺桌席。哪怕是現在,他依然在低眉順目的求著孫家的支持。

  “所以,副帥,我以前說過,您對我的恩情我是永生不忘的,也可以說我現在的一切和您的提拔分不開。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再也沒有報效國家,重振家聲的想法,我隻想往上爬,用盡一切手段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我不想在給人當炮灰,哪怕是雙手染血,哪怕是獻媚豪門,哪怕是成為亂臣賊子!我更不想再讓被人傷害我的母親,我要告訴所有人,她不是‘鄉中野姥,漿洗仆婦’,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

  說來也奇怪,贏睿的這些話,對拜把兄弟蕭樓和王蓬都未曾提及,但是卻對林越傾訴,他也是贏睿少有能袒露心扉之人。

  “所以,我是第一個否定這段婚姻的人,我很清楚如果聯姻,我將獲得什麽。但我也清楚我為了聯姻所發的誓言意味著什麽,副帥,你知道嗎?我娘知道我訂婚之後,又是孫家的大小姐,其實她是不願來的,她還是怕給我丟人,我說這與理不合會讓人看笑話,她這才勉強過來。看她與新媳婦見面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哪裡像一個未來的婆婆?其實那時候我甚至在想,這個婚我不結了,孫家什麽的愛誰誰去, 我有兩個好兄弟和幾萬人馬,憑什麽還讓我娘受這窩囊氣。”

  林越說道:“但是孫師姐改變了你的想法。”

  “是,副帥所言極是,說真的,我一直在關注這場聯姻所帶來的好處,卻從未真正的和她好好談談。謝天謝地蒼天待我不薄,若說我人生有四大幸事,那便是母親、兄弟、副帥、還有就是遇見她。”說到這裡贏睿語氣一變“所以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幸運,誰擋在我前面,誰就是我的敵人!”

  贏睿的爆發的怒氣在林越看來不算什麽,幾乎可以說是蚍蜉撼樹,但是卻讓人感到無比純粹,匹夫之怒不是以頭搶地,而是血濺五步。即使贏睿在他或者是孫家面前表現的再渺小卑微,卻依然有著如此的氣勢,甚至讓如今的林越在一瞬間也有了心頭髮涼的感覺。

  林越歎了口氣輕松說道:“論公我是你的曾經的長官,論私你娶了我的師姐,咱也勉強是個妻舅關系,這種‘斥婚’的話不應該是我說嘛?”

  所謂斥婚,也是大周婚禮上的一個小玩笑,娘家的父親或者兄弟,會對新郎揮舞拳頭說‘你若對不起的我女兒(妹子),我就如何如何’之類的話,然後新郎大呼不敢,彎腰鞠躬表示畏懼順從,賓客哈哈一樂也就過去了。

  贏睿神情也是一松,深鞠一躬:“是末將的不是,副帥還請移步前殿,末將罰酒賠罪。”

  林越想了想:“酒先記下,我恐怕還要去安慰另一個失意之人了。”

  贏睿恍然大悟:“是剛才那位……”林越卻笑而不語,直接向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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