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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谷修士》第二百二十五章 藍眼修行者
    草長鶯飛,不知不覺之間,京城已經安然的渡過了初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全素齋也適當的推出了冰品,掌櫃泉姐很高興,因為今年不用高價去買冰了,對於精通水靈仙法的林越來說,凝水成冰不過也就是伸伸手指的事。

  從三危國回來已經有三個月了,最終林越還是沒能帶回默輕語,就連繼續跟著都不行,他很清楚,若不是默輕語阻攔,獨孤絲絲真的會殺了他,哪怕自己和煉小雨有關系。

  一杯濁酒下肚,林越有些氣餒,本以為自己能夠縱橫世間,無拘無束,稱雄一方也好,行俠仗義也罷,哪怕是尋得一處山清水秀的洞府,立府傳道,天下之大自己何處不能去的。但是現實告訴他,他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趁虛撿漏殺掉了兩個絕頂高手的幸運兒,即便恢復全力,又有法寶‘映月光輪’在手,也照樣不敵獨孤絲絲,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自己的師姐帶走了。

  最讓人無奈的是,默輕語本人也沒有回頭的意思,果斷了拒絕了林越。現在的林越陷入了一陣迷茫,入朝為官是為了找師姐,捎帶著以大周王朝氣運修煉,自己的功力已經練成不少,師姐又離自己而去,自己留下還有什麽意思麽?

  隨手抓起盤中散落的花生,就和著一杯濁酒,看著來往街道上的行人,林越發現,這世間竟然沒有了自己的去處,留下為官,沒意義。行走天下,沒方向。回到蝶谷,孤身一人,去找師父無聊子?這位師父早早入黃泉去陪伴自己的紅顏知己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陽間一次。

  “怎麽了,林院長。自打從新春以來,你好像就沒怎麽高興過。”說話的正是掌櫃泉姐,她並不知道林越所遇上的事,隻道他外出一次公乾,回來之後變成了這樣。

  林越搖了搖頭:“沒什麽。”其實就是告訴他們也是沒用的。

  正在說話間,街上好像出了什麽事情,一個姑娘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跑,一對男女在阻攔追逐。那男子抱住姑娘:“小妹,別跑了,快點跟哥回去吃藥了。”

  姑娘則是掙扎著:“放開我,你們放開,你都是壞人。”

  女子抹了抹眼淚:“小妹,嫂子求你了,別鬧了,跟我們回去吧……”街上的人一看有熱鬧,紛紛圍攏過來,看著男女拉扯著姑娘,不過言談之間好像是一家人,所以也都沒有出言相問。

  姑娘還在掙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這兩個騙子,放開我,大家,快來救我啊,他們是惡人。”說著揮舞著手臂,拳頭和手肘不時打在男子身上。

  男子雖然被打,但依舊是抱著姑娘,卻早已聲淚俱下:“妹子,你這不是要你哥,還有娘親的命嗎!哥給你跪下了,跟哥回去吧。”說這真的跪在姑娘身旁死死抱住姑娘的手臂大腿。

  周圍文一看自然議論紛紛,只是那漢子感情真摯,夫妻二人組布麻衣,長得老實憨厚,再看那姑娘,衣衫雖不算襤褸,但也是灰頭土臉的模樣,有好奇者便張口詢問。

  那女子哭道:“這是我家小妹,被人所騙,壞了身子,那人也無影蹤,自此之後便得了這瘋病,我們帶她來京城看病,一不留神她便跑了出來,這要是丟了,我可怎麽向婆婆交代啊,我這苦命的妹妹啊。”說著緊緊地抱著姑娘。

  那姑娘高聲叫道:“我不是你妹妹!我是玉州……”

  那女人哭聲更甚,隨即也撲倒在姑娘面前跪下,卻不自然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就知道,

你還想著那天殺的賊子,還想去玉州找他,妹妹,你醒醒吧……”  經過這對話,人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姑娘一家不是京城人,有一個玉州的不良行商,騙了姑娘的身子,又將姑娘拋棄,所以這個姑娘瘋了,哥嫂帶她來京城就醫,她瘋病發作滿街亂跑。

  圍觀的人一陣唏噓,對哥嫂同情者有,對姑娘暗歎者也有,還有些人有感而發,對這個世道深感不公。

  人群中有一個身著披風的女子卻不這麽看,而她的雙眼中赫然有一對水藍色的眼眸,這正是凌家慧眼的標志,她正欲走出,卻見一個身穿製服的少年人早她一步站了出來,正是從全素齋裡出來圍觀的林越。

  凌家女子便不再動,靜觀事情的發展,林越在人群中聽了一會,便走了出來:“且慢!”

  那夫妻二人見林越雖然年輕,卻還穿著官衣,那漢子立刻說道:“官爺叫住小的,不知有何吩咐?”

  林越冷人一笑:“大膽賊人,竟敢光天化日在京城當街綁人!”

  那漢子一個哆嗦:“官爺,冤枉,這真是我家小妹……”

  林越卻不管那麽多,一把將姑娘抓過來,隨手一探,這姑娘竟被下了藥,難怪現在不喊也不叫,雖然意識清醒,卻不能說話,不過卻也不是什麽高明手段,林越運轉水靈仙術,頓時解開了姑娘身上的麻藥,那姑娘立刻叫道:“大人救我!”

  林越說道:“你究竟是哪裡人?”

  姑娘忙說:“小女子是玉州人,之前去神女廟上香,歸家途中不知怎的便昏迷過去,醒來後便被這兩人帶到了京城……咦~咦`”邊說邊哭了起來。

  林越則是說道:“怎麽樣兩位,你們說法各執一詞,一道跟我回衙門如何,若是查明你們所講是真的,我向你們賠禮,並負責令妹全部醫療費用如何?”

  其實就在林越讓姑娘開口之後,這對男女便暗叫不好,現在林越的架勢咄咄逼人,真要去了衙門還出的來?只見那對男女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卻沒發現一個身穿披風的女子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隨手兩擊便放到了他們,然後說道:“這兩個人是人販子,這位姑娘是他們拐來的。”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林越經常出入市坊,認識他的人當然不少,眾人紛紛驚歎:“沒想到竟然是兩個騙子!”

  “差點上了他們的當,林院長當真了不得。”

  “這年頭看著這麽老實巴交的人,竟然也是人販子,真是人心不古啊。”

  林越回頭對泉姐說道:“泉姐,勞煩你派個人去西城都察院,找桂南松隊長過來,嗯,算了,還是找尹誠隊長過來吧,順便幫這位姑娘換身衣服。”

  泉姐應是,便叫人去傳話,並帶著姑娘進全素齋梳洗,本來這姑娘還有些驚魂未定,不過林越隨即也進了全素齋,她多少也安心下來。

  另一旁,卻見那凌家女子一手一個,拖著那對男女便來到了全素齋之內。

  林越笑道:“今日多謝閣下仗義出手。”

  凌家女子笑道:“舉手之勞,大人慧眼如炬,當真難得,小女子南竹凌泇,是一個修行者,敢問大人尊姓大名。”南竹城乃是凌家的封地,慧眼凌家的子弟出來行走自然要報。

  林越卻笑道:“濱州林越。”

  凌泇隨即驚異:“莫不是銀槍少主林越。”

  “呃?”林越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人知道自己這個外號,當初在濱州,和師姐等人聯手降妖,千裡扶靈又一路向西走來,世人雖不知他的蝶谷身份,隻道是東海槍王的傳人,使得是東海槍王所傳的銀槍,所以便被好事者稱其為銀槍少主,也就是變相再說是東海槍王的傳人。

  這件事還是當初在豐都,王家的人無意間和林越談起的呢,不過隻當了一時笑談,在那之後他們便在豐都住了一陣,又參加了三教論道,一隱便是三年,江湖是一個容易遺忘的地方,久久沒有揚名的林越,自然也就被人淡淡忘卻,直到北疆抗妖之後,林越入京為官,有心人這一調查才讓他在京城范圍小有名氣,不過銀槍少主這個名號很久沒被人叫起了。

  林越邀請凌泇坐下,叫泉姐再上幾樣吃食,凌泇問道:“林少俠,我本來通過慧眼得知他們是人販,正欲出手解救那姑娘,沒想到被您捷足先登,您是怎麽看出不對的呢?”

  放下酒菜的掌櫃泉姐聞言也問到:“是啊,我還真以為他們是兄妹一家,聽說有人壞那姑娘名節,恨不得操刀砍了那廝。還真沒聽出什麽不對。”

  林越輕笑著搖搖頭,在前世這種手段曝光的太多了,他隨即笑道:“他們演戲演得太過了。”

  泉姐來了興致:“怎麽說?”

  林越說道:“按那女子說,這姑娘一家不是京城人,有一個玉州的不良行商,騙了她的身子,又將她拋棄,所以才得了瘋病,哥嫂帶她來京城就醫,她瘋病發作滿街亂跑。”

  泉姐問道:“是啊,這有什麽不對嗎?”

  林越反問:“一個嫂子幹嘛把自己妹子壞名節的事說得這般詳細?”泉姐一想也是,這是家醜啊,雖然大周朝並不是腐儒當道,禮教名節多少還是有的,縱使鄉下小民也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若此事為真,只需向人解釋姑娘有瘋病即可。

  林越又說道:“再有就是他們做過了,泉姐我問你,譬如說你這店裡有誰發了癔症,大吵大鬧狂奔而出,你怎麽辦?”

  泉姐說道:“當然是趕緊帶著看大夫去啊。”

  林越說:“若是病患不去呢?”

  泉姐又說道:“有病怎麽能不看, 直接拉上走啊。”

  話說到這裡,凌泇便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林少俠說他演的太過了。”

  林越喝了一口濁酒解釋道:“若那姑娘真有瘋病,又發病識不得人,不趕緊帶著治病,反倒是當街又哭又跪,叫哥喊娘的,做給誰看呢?那兩人見圍觀人多裝可憐罷了,在趁抱著那姑娘的時候,用塗了藥的細針刺她,叫她不能說話。”

  泉姐恍然大悟:“是這麽回事啊!”

  凌泇複問道:“林少俠所言,雖有理有據,但也有推測的成分,萬一他們真如其所說,那豈不是冤枉?”

  林越指了指身上:“我是官,他們是民,便是冤枉又何妨?”這話一出,泉姐和凌泇都是一愣,這絕對是反派該說的台詞啊,可是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就是有官身,還有一般的江湖俠客的不同,江湖俠客冤枉了他們,真不好說,但是有了官身便不同了,反正瘋病不是急症,不差這一次就診,若他們真是一家,林越冤枉了這對兄嫂,將其放出,再賠個禮,照林越所說給些小錢做醫藥費,諒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可如今天這個情況,那就是救了一個姑娘的命。

  所以未必要真憑實據,只要林越有所懷疑,自可拿下他們審問,這才是官民最大的不同。

  愣了半天,泉姐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真行!”沒想到自己生平最厭惡的論調,到了林越嘴裡反倒是救人的法寶,看來權力若在好人手中,當真是天下之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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