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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谷修士》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見故人
    屋外的雪已經停了,茶寮之內並沒有寒風襲擾,小陶爐上溫著青梅酒,那是一種並不辛辣,散發著淡淡酸甜的酒水。

  盡管是在當班的時間翹班,林越也保守著一絲底線,當班時間不能喝酒被他篡改為不喝烈酒。

  她的對面坐著一位女子,就猶如屋子外邊一樣冷,幻影千機,漆雕翎回來了,她剛出現在衙門門口的時候,也著實讓都察院內部猜測了一把,再看林越翹班和她出去,他們玩味的表情就更濃了。

  林越給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酒:“這半年過得怎麽樣?”

  漆雕翎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口吻:“接了幾單生意,一直在南方跑,你是知道的,北邊太亂了。”

  林越點頭表示理解,漆雕翎雖是做雇傭性質的生意,但是北方拜聖女教鬧得太厲害,生意量雖然增加了但是危險也相應提高了,漆雕翎又不傻,亂世之中一個女子就算再厲害也不想去那片混亂之地。相反在南方,東南沿海的匪亂已經被吳侯陳叔明壓製住了,而高覆海所部在毒姬葉美蝶的提議之下並沒有大規模的行動,只是在慢慢消化自己已經佔領的地盤,一邊鞏固勢力,一邊聯系朝廷招安,南方看來群雄割據,反而沒有大規模的戰鬥,這種混亂卻又相對平靜的環境,才適合漆雕翎這樣的賞金獵人。

  林越說道:“這回在經京城準備呆多久?”

  漆雕翎說道:“這回是運送一批奴隸過來,過完年就走。”新年過後采買奴隸的好季節,一方面是為了春耕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彌補冬天的損失,要知道柴碳是很貴的,沒有人會用在奴隸身上,每個冬天都會有為數不少的老弱奴隸被凍死。

  林越問道:“那你有地方住嗎?”

  漆雕翎說道:“雇主會幫我們安排的。”

  林越說道:“這樣啊,要不,你來我家吧。”漆雕翎一愣,還從來沒有人這麽邀請過她。

  林越怕她誤會說道:“我在京城也沒認識幾個人,大過年的一個人也滿寂寞的,要不要一起過年?”這還是林越第一次獨自過年,以前好歹還有默輕語陪著。

  漆雕翎靜了一下:“好啊。”林越沒想到漆雕翎答應的這麽乾脆。

  就在這時茶寮外的大街上傳來了桌椅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陣打鬥的聲音傳來,漆雕翎皺起眉頭,林越也微微側目,這二人都是修為不俗的高手,自然能聽出來,外面打架的二人修為也不低,甚至說是很強,普通街道上的鬥毆都能出現如此高手?高手何時變得這麽不值錢了?

  兩人雖沒說話但是很有默契的起身去看,只見街上兩個人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一個身長七尺,長著絡腮胡子,身形健壯拳頭所打出的力道也不凡,腳下一踏力道發起,在石磚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足印,再看他的拳頭帶著十足的風壓,林越甚至可以靈敏的察覺到那一絲破空的聲音。

  這一拳和我的驚濤掌很像啊,林越如是的想到,再看另一人,猛的第一眼,林越覺得眼熟,看清那人是身背的大劍,林越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在嫖字旗門外和守株男贏睿比鬥,讓了贏睿一招的那個少年王蓬嗎。他可是北地劍神門下的小弟子,北地獨行俠藿蘿芭的師弟,也難怪在拳腳上會輸絡腮胡子一頭,畢竟北地劍神是用劍的高手,拳腳不像東海槍王這樣有驚濤掌之類的功夫。

  不過林越還是暗自點頭,明明自己擅長使劍,但是對方赤手空拳,自己也要赤手空拳,

這個王蓬倒也磊落。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也有一個人在看著這場拚鬥,那就是林越剛剛所想到的那個守株男贏睿,本來今天十分失意的他出來找個地方喝喝小酒,沒想到卻看見如此一場龍爭虎鬥,這兩個人的修為都在自己之上,那個王蓬自己也認識,當初也算幫過自己,想想如今自己這幅落魄模樣……

  心裡暗淡沒多久,贏睿的思緒就又回到了這場拚鬥上,這二人皆是當世英豪,若是能結識一下對我日後的大業或許有益,就算不能收入麾下,接個善緣也好。

  只見兩人雙拳相撞,各自吃痛向後退了一步,贏睿叫道:“且慢動手!”

  這兩人停下拳腳看向贏睿,贏睿抱拳笑道:“王兄,這位兄台,小弟雖不知道二位之間有什麽誤會,但是在這麽打下去也是不好,兩位都是當世豪傑,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不一起坐下來喝上一杯,把事情說開也就是了。”贏睿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這二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多半是有的點小衝突,這就好辦了。

  其實剛才二人也有了停手的意思,本來熱鬧的街道因為兩個人的鬥毆,頓時空曠了起來,人們都在遠處探著腦袋看著。在看著已經被打得稀爛的酒館,兩人臉上也有了一絲不好意思。

  絡腮胡子摸了摸口袋,今天隻待了些許酒錢,看這酒館的破爛程度,想來是不夠賠的,另一邊的王蓬,看樣子也是囊中羞澀,這不奇怪,北地劍神這一脈身上不怎麽帶錢的習慣也是一脈相承的。

  贏睿察言觀色立刻便明了,雖然肉疼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鈔賠給酒館老板,那兩人不好意思之余對贏睿也有了一點感激和好感。

  贏睿說道:“在下贏睿,現在就職西營牙將。”

  絡腮胡子也抱拳道:“在下蕭樓,目前還是一個戴罪之身呢。”

  那王蓬說道:“我叫王蓬……”

  蕭樓得知王蓬乃是北地劍神傳人之後,不禁對他帶了幾分欣賞,和自己拚鬥竟然不拔劍,寧可落了下風也不佔這個便宜。

  贏睿問道:“兩位怎麽打起來的?”

  蕭樓忙說道:“是我的錯,今天我心情不好多喝了兩口酒,得罪了。”

  王蓬也說道:“我也有錯,太過於衝動了。”

  贏睿見二人已經各自退讓,便不再提剛才的事,大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不如找個地方再喝兩杯吧”

  “好,請。”

  “請!”

  “且慢!”三人回頭望去,一小隊捕役趕過來:“誰打架,你們誰打架了?”和以往一樣,公差總是在事情結束的時候趕來。

  贏睿笑道:“大人,剛才只是我這兩個兄弟有點小誤會,已經沒事了。”

  捕頭看了看被打爛的酒館:“沒事?”

  贏睿忙說道:“是啊,我們已經私了了。”

  捕頭說道:“就算是這樣,你們當街毆鬥也是要和我回衙門的。”

  贏睿說道:“大人你看,我們也只是小誤會,用不著這樣吧。”隨即塞了一小塊碎銀過去。

  捕頭快速收下碎銀說道:“當街毆鬥可大可小,衙門還是要回。”話外之音就是過場要走,不會有事的。

  贏睿也明白,實在不行就真和他們走一趟唄,就在這時,林越出現了:“且慢。”因為是翹班出來,身上的製服還沒換。

  捕頭也知道這是都察院的人,林越一出銘牌:“我乃西城兵馬司衙門下屬都察院院長林越,這個人是軍籍,應當歸屬我們都察院管理。”

  對此捕頭並不在意,對林越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帶他們回去只是例行公事,畢竟這裡這麽多眼睛看著,但是都察院若是出手,自然也就沒他們什麽事了,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增加公務。

  贏睿笑道:“林兄弟是你啊。”

  當下幾人互作介紹,一開始蕭樓對林越有幾分輕視,看林越年紀輕輕便任職院長,以為林越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官宦子弟,後來一介紹方知道林越是東海槍王的傳人,也是戰場上贏來的爵位和官職, 蕭樓不禁肅然起敬,可是又覺得憑林越的身手和軍功,隻得了一個巡城的小官有十分不值,其實他並不知道,是林越要求的這個閑差。

  幾人進了茶寮,贏睿看見了漆雕翎,曖昧的對林越笑了笑:“看來是我們打攪了林兄弟的好事了。”

  林越懶得多做解釋:“無妨。”

  既然剛一坐下,林越就問到:“你不是就職銅山校尉了嗎?怎麽又回京城了?”

  贏睿苦笑道:“別提了,半個月前就降職了,現在我只是個西營牙將。”

  半個月前?林越大概也了解發生了什麽事,自從四王子歸朝,幾位王子之間的鬥爭就沒有斷過,半個月前就有一波爭鬥,聽說四王子一派的部分官員被迫落馬,從上到下大大小小也有幾十號,作為四王子的嫡系,嫖字旗剩余的人自然受到波及,林越這裡還好,這個位置本身也沒啥大事,又有大宦官馬特看護,林越平時又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自然沒什麽人找茬,畢竟鬥爭歸鬥爭,該留一線的地方還是要留,畢竟在這個朝廷裡上上下下大多都不乾淨,要是在某些地方做得太過,難免給人趕盡殺絕的印象。

  贏睿就不同了,銅山校尉本身官職不大,但是位置重要,贏睿又急於立下功勞恢復家族名譽,做事的時候難免‘過於用心’所以看他不順眼的人自然也就有不少,結果剛剛半年就被整了下來。

  贏睿說的很淺,但是林越已經明白了,可是在一旁的蕭樓卻不這麽看,聯想到了自己的事,隻當是贏睿受奸人所害,越發的覺得朝廷昏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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