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微風拂面,在這麽好的一個日子裡,有個人心情怎麽也好不起來。
側夫人坐在床榻上,目光有點呆滯,緊緊的盯著窗戶不知道再想什麽,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沐浴在陽光下。
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戶鋪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的光珠,裡面有細微的塵埃飄揚。
側夫人對剛才聽到的傳言總覺得畫面很是熟悉,一個夫人為了上位,毒死了原配。
突然側夫人目光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不這不可能,她內心開始快速否定自己想法。
黑色的毒蛇,毒舌潔白牙齒,那一絲絲的毒液,佔有毒液的毒針,畫面開始快速在側夫人的腦海切換。
那是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雷電交加,震耳欲聾,一道道閃電撕碎了天空,照的大地白亮白亮。
在一間房子門口,一位穿著華麗衣服的中年男子著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閃電映在他的臉上,臉色傻白。
突然一陣:“嗯啊嗯啊!”的嬰兒的啼哭聲讓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頭上的汗珠已經流到了脖子裡。
平日高貴典雅的他此刻直接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珠,門被推開了,接生婆抱著一個女嬰出來遞在中年男子手裡。
“恭喜老爺,是個千金。”
“夫人好嗎?”中年男子接過女嬰看了看問道。
“夫人她…她…”接生婆身體在顫抖,嘴唇也在發抖接下來的話說出不口。
“夫人怎麽了說。”中年男人臉色從剛才的喜悅瞬間變得陰沉。
“夫人難產她死了。”
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院,也照亮了中年男人和接生婆的臉,兩人臉色都是傻白。
一道驚雷從空中炸開,地動山搖,幾乎要把天空炸開了窟窿,毀天滅地。
側夫人想到這裡,全身打了寒顫,眼神中充滿了恐怖,她舉起手,手指斑白,不停的顫抖。
“不!不是她。”
她不停的念叨,臉色傻白的嚇人,但是霎那間她又恢復了正常,把所有的驚恐都壓在心底。
這肯定有人謀以久的,側夫人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不能亂了手腳,對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使出。
“來人給我把顧允欣給我叫來。”
側夫人從床榻上起來,來到桌子前,端起桌子上玉杯,裡面有水,她喝了下去,讓自己快速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哐哐!”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側夫人知道顧允欣到了,於是端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進來。”
“噗通!”
顧允欣直接跪倒在地,因為就在進來的那一刹那那就看到側夫人臉色很是難看。
“母親女兒聽你使喚。”
“抬頭來不要害怕,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如若不然。”
側夫人說道這裡直接把玉杯摔在地上粉碎。
“啪”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側夫人一雙眼睛歹毒的盯著顧允欣,顧允欣嚇得身體開始哆嗦。
“母親大人請放心問,女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整個房間陷入了安靜,靜的讓人可怕,都能聽到顧允欣的碰碰的心跳聲。
“前幾天你說的那事情你是從哪裡聽到的。”經過了片刻的安靜以後,側夫人問道。
“是在街道的醫館裡面聽到的。”
“什麽時候聽到的”側夫人沒有給顧允欣喘氣的機會,立刻追問道。
“就是昨天,
我去哪裡買東西,裡面傳的沸沸揚揚被我聽到了。”顧允欣沒有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 “你給我把那個醫館的位置畫出來。”側夫人說著,遞給了顧允欣紙和筆墨。
一雙玉手緩緩伸出,抓住筆杆快速的在紙上畫了起來,啥哪間完畢交到側夫人手上。
“好你下去吧,把我今天問的全部忘記,就當我沒有見過你記住了。”
側夫人看完以後歹毒的說道,尤其最後記住了三個字語氣相當重。
“女兒知道,母親我退下了。”顧允欣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輕輕的退了下去。
把紙上畫的側夫人認真看過以後,然後閉上眼睛,銘記於心,最後把紙燒了。
一件件漂亮的衣服擺放在側夫人的床上,她要去實體考察,要去看看這個醫館的館長到底是誰,是不是顧允安。
喬芝一直是側夫人的一個心病,也是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碰觸,不然她絕不會手軟。
經過喬裝打扮後的側夫人帶著侍衛從府上的後門來到大街,開始尋找那個醫館。
從後門走是因為,側夫人不希望此事張揚出去,她要暗暗的進行,不能讓任何人查出她不正常的行蹤,不然就是將自己公眾與眾,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車亮馬駿非常熱鬧,這和今天的天氣相輔相成,街道兩旁商人的叫賣聲,一浪高過一浪。
但是今天的側夫人心情非常不好, 即是強壯鎮定,依然掩蓋不了行色匆匆,侍衛一句話都不說,緊緊跟隨在側夫人的身後,警戒著周圍的一切。
一個人,哪怕是一隻鳥兒,都不放過。
都在侍衛的眼中刮過,進行爭辯,是好是壞,這是作為侍衛的本性,也是職業。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側夫人也找到了顧允欣說的地方,這個醫館在整個街道的黃金地段。
門口人來人往,看來生意興隆,側夫人大踏步進去,這時候店小二迎了上來,熱情招待。
“貴賓歡迎大駕光臨,裡邊請。”
“叫你們館長過來我有事找他。”側夫人威嚴的說道。
店小兒認真的瞧了瞧側夫人,還是進去找醫館長去了,因為她的穿著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得罪不了的主。
沒過多久小兒從裡堂出來讓側夫人進去,側夫人讓侍衛就呆在門口她獨自進去會面館長。
館長是個老頭子,頭髮花白,就連胡子也是白白的,熱情好客,慈眉善目。
“這位夫人找在下有何貴乾。”
“我最近總是感覺頭暈眼花,你給我把脈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病。”側夫人把手伸了過去。
館長開始認真的把脈,側夫人接著問道:“你在這裡多久了,我以前怎麽沒見過。”
“我是從別的地方來到這裡沒幾天,所以這裡人生地不熟,還望夫人多多關照,夫人也沒有什麽病,多加休息就好了。”
側夫人離開醫館,這個館長和顧允安沒有任何關系,看來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