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啊,那你們這店也存在不少時間了吧?”顧允安問道。
“那當然,我們這個店別的不說,那菜可是老板祖傳的秘方,這個店是老板十六年前典當了自己家裡的房子才辦起來的,只不過近年來……”說著,小廝歎了一口氣,顧允安自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地方如今已經蕭條,倒的確有一番物是人非的意味。
“那你們老板有孩子了嗎?”顧允安卻突然跳過了這個話題,問到了老板的私事。
“哦,有啊,都五歲了,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可愛的很呢,公子問這個幹什麽?”小廝覺得有些奇怪,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回答著顧允安的問題。
“也沒什麽,就是好奇罷了,既然那孩子這麽可愛,那有時間我一定要見一見。”顧允安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說話間店鋪老板已經走了出來,是一個體態肥碩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臉上笑容可掬,可一看就是奸商中的奸商,果不其然。
“你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吧,請問貴姓?”顧允安禮貌的點了點頭,搖著自己手上的扇子,對著店家問道。
“免貴姓朱,幸會!”
“朱老板,幸會,在下姓顧,是這樣,我想盤下你這家店,今天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價格。你覺得怎麽樣?”顧允安試探性的問道。
“三千兩!一口價。”老板應該是看她好欺負,或者是因為看他單純也應該是看他有錢,所以漫天要價,和他想的倒是不一樣,顧允安可是砍價中的高手。
“三千兩?”顧允安搖了搖頭,說道:“一口價,一千五百兩。”
“什麽?姑娘,一千五百兩就想買下我這個店,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老板狀若吃驚的說,心裡卻想,這小公子面上看著好欺負,原來也是個硬茬子,居然一下子就砍掉一半的價格。
“姑娘,你看看這房子,這地段,要不是我實在缺錢我是說什麽也不會賣的。”老板裝作十分痛心,又忍痛割愛的樣子。
顧允安看著這個店鋪笑了笑:“老板,先不說這房子怎麽樣,這桌子用了有十幾年了吧,我盤下這個店怎麽不得把桌子凳子換換,整個店也得翻修,少說這項開支也得上百兩吧!”
“這……”老板抽了抽嘴角。
“還有啊,你這店我聽說有十幾年了啊?在在行業裡口碑好像也不是特別好,我收拾了你這個爛攤子,這對朱老板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十幾年房子都老舊了,我怎麽不得裝修裝修?來來你看看這地板,這地板上的劃痕。我要開茶館的話,這個還能用嗎?我怎麽不得再換一塊地板嗎?再看看這個牆,讓煙熏的,我怎麽不得刮刮灰膏,刮灰膏不要錢的?工人不要錢嗎?這怎麽這一套算下來也得幾百兩吧?”顧允安一口氣就說了很多,朱老板的臉色甚至也有一些懵了。
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顧允安假裝沒看見,接著說了下去:“還有啊,您這店好像客人不是很多啊?朱老板,您究竟是缺錢花才把這家店盤出去,還是因為這家店讓你賠錢呢?”
“我……”老板頓時泄了氣,卻想最後在掙扎一把:“這位公子,要買便買,不買就走,您何至於無端的來我這小店門口砸場子呢?今天碰到你算我倒霉,這樣,兩千五百兩店盤給你。”
顧允安見他松了口,想來再把價格往下壓一壓應該可以,況且自己是有利的武器還沒有拿出來呢。
於是顧允安接著說“您這兒最致命的弱點怕是對面的那家酒樓吧,
只要他在一天你這兒就一天不景氣,就一天起不來,就一天不掙錢,您說我說的對嗎?” 朱老板頓時泄了氣,妥協似的說:“兩千兩銀子,不能再低了,小公子,今天遇到你真的是我的倒霉啊!”
“既然我拿出的價格朱老板不願意,那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吧,打擾了。”說罷,顧允安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朱老板見狀,連忙攔住了顧允安,好不容易來的一個想要盤下他店鋪的人,他怎麽能輕易讓她給走了?
“價錢可以再商量嘛。”
“一千五百兩,就這個價。”顧允安絲毫不松口,咬定了這個價格。
“好!成交!”朱老板也是一咬牙,要是這個店鋪再不盤出去,自己虧的可會更多。
顧允安滿意的笑了笑:“成交。”
於是顧允安把隨身攜帶的銀票拿了出來,朱老板也把櫃台裡的地契給拿了出來,顧允安和老板交換了銀票和地契之後,顧允安就離開了。
等著朱老板等人把店鋪收拾完了之後,顧允安才開始著手裝修的事。
兩天后,顧允安站在自己的茶館裡指揮著下人們搬東西,擺桌椅雜物之類的。
“對對對……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好,就是這兒。”顧允安剛指揮人把字畫貼好又有人端著茶具來讓他選。
“這一套放大廳,那一套荷花的放一號房間,這一套刻字的放在這裡剛好和牆上的畫相映襯,帶蘆葦的那一套茶具放在三號房間裡,剛好房間的名字叫蘆葦和韻,最左邊那一套複古的放在四號房間裡,剛好那一個房間裡面有許多稻谷的畫卷。”
顧允安好不容易忙完了又有人說大廳有客來找,顧允安皺著眉頭走進客廳語氣依舊平淡。
“蘇駱揚?”顧允安有些吃驚。
蘇駱揚笑著說“三王妃,你可是不歡迎我?”
“怎麽可能?你怎麽來了?”顧允安見是蘇駱揚,一改平淡的語氣,欣喜的說。
“我一早收到你要開茶館的消息,來問問是不是需要我幫忙啊。”
“你這時候才想起我來呀,剛才忙的時候你去哪兒了。”顧允安抱怨的說。
“看來你是不需要我了,那我走了。”蘇駱揚作勢要走。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剛才我那麽忙你沒來,現在是你將功折罪的時候了。”顧允安坐了下來,為自己和蘇駱揚倒上了一杯茶。
蘇駱揚笑道:“我就知道,說吧,何事?”
“現在呢,桌椅準備好了,茶具也已經就位差異泡好,就連帳本都蓄勢待發了,可以說是萬事具備只欠……”
蘇駱揚無奈,直接問道::“說重點,東風是什麽?”
“東風就是還需要一個糕點師坐鎮。”顧允安也是一笑,直接說了出來。
蘇駱揚不解道:“糕點師?什麽是糕點師,這個物件倒是新奇,聞所未聞。”
顧允安這才想起他不知道糕點師是什麽意思,解釋道:“所謂糕點師就是做甜點的廚師,我們還缺一個會做甜點的廚師,甜點可以在飯後推銷能掙很多錢,有時候一個茶館買甜點掙得錢比賣茶掙得錢還多。”
蘇駱揚恍然大悟,顧允安總是會說一些奇怪又新奇的詞,他早已習以為常:“原來是會做甜點的廚子,那好辦,我馬上著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