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並不是第一個安轉的人。
等傑克到達醫院的時候,正好有一個醫護人員推著小推車過來了。
雖然蓋著布,但是行走的時候,被風吹起的一角,還是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手腳”!
許多人和傑克一樣,都被嚇到了。
可是仔細看過去,就可以指導了,裡面都不是真的手腳,而是一車假肢!
哪裡來的這麽多假肢,很多人都心中有數,這些都是替換了女媧肢體之後的原本假肢。
還可以看到,裡面不乏價值高昂的機械電動假肢。
可是,現在就如同垃圾一般丟棄了!
這是得心多大,才舍得丟掉這些曾經價值數十萬的假肢啊。
只有恨透了這樣的假肢才會如此。
而看到這樣的情景,傑克也是激動萬分,能讓這些人丟棄假肢,說明什麽,傑克最了解了。
等自己真正進入到手術室安裝的時候,傑克更加激動了!
尤其是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媧套裝,傑克得眼淚就止不住了。
膚色和自己原來的顏色完全一樣!
感覺像是自己的手腳又回來了,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大鬧本能得想要讓自己身軀更加完美。
緊緊盯著那被放在透明盒子裡的假肢,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為了更加快捷安裝女媧套裝,楚風幾乎將所有的工程機器人都派出去了。
這也是現在為什麽沒有國外能迅速引進女媧套裝的原因之一。
而幾乎每個觀摩起源派出的醫生,如何動手術的。
之前楚風已經拜托林玲幫忙讓這些工程機器人參加了考試,在考官見鬼的表情下,每個都是輕描淡寫拿到了醫師執照。
原本以為是走後門,沒想到來了這麽一群變態,連考官都不敢說自己比這些“考生”做得好。
理論考試更是沒話說,全部滿分,又是跌破眼鏡!
害得當初考試結束很多人想要“搶人”了。
理論和實操都是滿分,一個還好,三百個多個就有點嚇人了……
起源采用的都是植入式假肢,避免了穿戴式長時間摩擦皮膚會疼痛,而且也避免了假肢和人體縫隙之間會有感染發生。
剛拿到醫師資格證的人,瞬間就成為了別人的老師。
讓那些觀摩的醫生都是心裡怪怪的。
尤其是那些外國著名醫院的醫生,不說頂尖的,但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當第一個安裝者送上了手術台,一個起源醫師,一個護士,這就是標配了。
當給患者準備手術的傷口處帶上一個金屬環扣的時候,觀摩的醫生都是面面相覷。
“這位先生,難道不上麻醉藥麽?”
一位來自德國的醫生忍不住開口了,他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有麻醉師進來,也沒有見到任何的麻醉藥劑。
看著對方都準備動手了,這位醫生也忍不住了!
一根針扎一下,人都會痛的跳起來,更何況這可是手術啊!
“這就是麻醉裝備!”
言簡意賅,一副撲克臉的起源醫師很簡單開口了。
“這怎麽可能?”弗雷德裡克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
可是對方沒有再說一句話。
問題是,手術台上的患者可都聽著呢,對方可是用英語在對話的。
可是患者也聽得懂啊,頓時一種涼意從背部升起。
啥玩意兒?不用麻醉?那不得疼死?
可是內心對正常人生活的渴望還是壓製住了恐懼的心理。
這可能就是恢復的一種手段吧,自己一定能撐住!
憋足了氣,患者渾身發抖得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可是自己都面紅耳赤了,疼痛依舊沒有到來,反而一群人的驚呼聲將自己的一股氣給破掉了。
憤怒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卻是看到四五個醫生打扮的人都是不可思議睜大雙眼。
如果不是戴著口罩,那絕對可以看到後槽牙了。
順著對方的視線,患者看到了自己的胳膊位置。
現在已經被切割開來了,可是……可是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見鬼了!
甚至連血都沒流出來,這是什麽上帝操作!
而起源醫生的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飛快動作,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更像是種另類的藝術!
手術操刀過程中,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的樣子。
甚至連旁邊的器械護士都來不及遞上手術器械。
一群人都傻傻的看著一個人在表演。
而那群看傻眼的醫生,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剛剛學醫的時候,自己是在觀摩自己的導師。
手中的高頻電刀在血液還沒有流出來之前就已經被封殺了血管。
經過仔細剝離,裡面的神經和骨骼都已經被整理出來了。
大家一副見鬼得表情,如果是骨骼,在場的都有絕對的把握,可是神經和肌肉纖維就沒有把握了。
最起碼得借助顯微鏡才能慢慢清理出來。
可是大家都可以看到,對方就僅憑肉眼,就在快速手術,沒有一絲遲疑和猶豫。
沒有絕對的把握誰敢這樣?
為不僅需要高超的技術,還需要強悍的心裡素質,更需要穩定的雙手!
為什麽很多年紀大的著名醫生可以指導手術,但是基本不會自己上陣了?
就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已經不如巔峰時期。
已經沒有年輕時候的那種穩定和專注力了!
這也是很多醫生,在進行幾場手術之後會累暈倒的原因了!
越是集中精力,越是消耗體力。
很快清理工作就完成了,只見起源的醫生從透明玻璃箱裡面,拿出了患者定製的假肢。
在一陣讓人牙齒發酸的“吱呀”聲中,假肢直接和原本的骨骼對接好也固定好了。
而而那繁雜的神經對接也開始了。
就像是在維修一個電器一般,將一條條的神經反饋設備給連接上了。
最後就是將完美貼合的人造肌肉和皮膚進行貼合對接。
最後噴上一種液體,就用固定支架先固定住了。
“好了。”
在斷開了麻醉設備之後,患者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了。
難道很痛?
接口處確實有一些稍微異樣疼痛的感覺,這是組織正在相互兼容產生的錯覺。
可是讓患者真正痛哭的原因就是,自己能感覺到自己的手了。
多麽遙遠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