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才剛開始展露頭角,過錯,一旦犯下了就再也無法彌補。他不得不將那段痛苦的回憶掩藏,過上與正常人一般無二的生活。
直到意外的遇到了莊妍。
她是個很美麗的女人,性格淡淡的,臉上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沒有其他同齡女孩子那樣活潑開朗,尤其是那雙秀眸裡總是掛著一種悲愴無望的憂傷。
她和那個女生很像,尤其是她的眼神,簡直與女生的如出一轍,更為詭異的是,他同樣不了解她的過去,莊妍對自己的過往甚至是工作,向來閉口不談,在他看來更像是在刻意回避。
莫寒心裡產生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種無力感又再次生出,他變得恐懼,害怕這又將會變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他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麽,他只能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極盡所能的幫助她,他想要讓她變得開心,想要讓她重拾起生活的希望。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短短的幾日她也步了那個女生的後塵,慶幸的是搶救及時,她保住了性命,這讓他懸著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氣。
隨後莫寒已經完全停止了日常的工作,他不管不顧的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如初次那般整日的守著她。他跑到超市裡買來一條毛巾,浸濕後,除去那不方便的隱私部位,將她身體擦拭乾淨。
莊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很快便被頭頂那亮眼的白熾燈晃的睜不開眼。適應了好一會,才發現身邊坐著的男人,樣子有些熟悉,她費力的張開嘴,“莫……”
莫寒把手指豎在她的唇上,“噓……”
“我先給你拿點水。”
莫寒將櫃子上的礦泉水遞給她,然後扶著她坐了起來,看著她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他笑了笑,“慢點喝”
莊妍將喝完的水瓶扔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為什麽活了下來……”
“因為上帝不忍心帶走這麽漂亮的美女啊”
她歎了口氣,又躺回了病床上。
“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麽?”
莊妍搖了搖頭,她現在整個嘴巴裡都是苦的,什麽都吃不下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下去買點小菜,給哥個面子多少吃點啊。”
說完莫寒披上外套,走出病房去給她買吃的。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病房的門又被推開,莊妍正在閉目休息,她以為是莫寒回來了,便沒有睜眼去看。可等了片刻她又覺得不太對勁,怎麽這般安靜,沒有腳步聲,莫寒也不開口說話。
莊妍疑惑的向著房門望去,頓時心裡猛地一顫,站在門口的季涼川正鐵青著臉看著她。
“我……”莊妍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上次絕食,這次自殘,一次次的用這種方式向他示威,季涼川不禁大吼:“你真的那麽想死嗎?”
她默不作聲的態度,更讓季涼川無從宣泄,“莊妍,你到底對我有多少不滿,多少怨恨,今天我就站在這聽你說,把你所有藏著掖著的全講出來。”
病床上,她黯然的眼中,泛起淚水,“沒有,沒有,沒有怨恨,什麽都沒有,你走吧,我求你了。”
“我都不知道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餡餅店,隔著老遠就聞到香味了,好幾種餡料的我都買了回來……”莫寒拎著一袋子的食品走了進來。
他愣了愣,“這是?”
季涼川側著頭打量了一番, 深諳的眼中,
夾雜著濃烈的鋒芒寒意,“莫律師什麽時候摻和起別人的家事了?陪護送飯恐怕不屬於您的業務范疇吧?” 莫寒呵呵一笑,“我是她的朋友,朋友住院了來看看,不過分吧?”
眼前的男人他認得,聲名顯赫的遄延公司總裁,前兩年他們公司的案子是莫寒的律師所接手的,所以莫寒和季總打過幾次交道。自從遄延公司有了自己的法律顧問,莫寒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不過他注意到了季涼川話語中的重點,莊妍和他之間?家事?
季涼川像是看出了他的疑問,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絲笑意,“沒錯,她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的事,不勞莫律師費心了”
莫寒像是沒聽到他下的逐客令,他自顧自的走到病床前,將那一大袋子的食品放在床頭櫃上,他關心的詢問著莊妍,“要吃點嗎?剛出鍋的還熱乎呢”
莊妍怎麽會看不出季涼川對他的敵意,況且那天他還威脅她,再敢跟莫寒來往,他會讓他死無全屍。
他是莊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她不能害他陷入危險之中,莊妍對莫寒歉意的說道,“先放著吧,這幾日麻煩你照顧我了。”
莫寒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正好所裡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病房門口,頓了下,又衝季涼川緩緩道,“我覺得不管是多麽風光的男人,都應該懂得怎樣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您覺得呢季總?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