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倒是也不惱,隻淡淡的笑了笑,“正常人都有生理需求,你都做過多少了還害什麽臊。”
莊妍臉一陣發白,她沒再說話,隻又繼續低下了頭,推著推車就往外走。-
“莫寒哥,今天麻煩你陪我跑一趟了。”
莫寒的臉上依舊是如陽光的笑容,“客氣什麽,到時我還要去你家蹭飯呢。”
“好啊,等我回去收拾妥當了,這兩天就開灶了,我還真想看看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真像平時所說的眾人皆醉我獨醒。”
莫寒作得意的傲嬌狀,“他們那算啥啊,跟哥比誰行事,哥喝多了誰也不服。”
女孩咯咯一笑,接話道,“就扶牆……”
二人向著收銀台走著走著,莫寒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見莊妍正朝著他們身旁的另一個收銀台附近走去。莫寒朝女孩知會了一聲,“周彤,我過去一下。”
女孩壞笑了一聲,“誰啊那是,挺好看的呢,該不會是前女友吧。”
“這都被你猜對了,正是我那前一萬任的女友。”
月余不見,她還是那個她,臉上雲淡風輕的看不出一點波瀾,莫寒快走了兩步朝著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莊妍愣怔了下,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朋友。
“是啊,好久沒見了啊。”莊妍感慨道,從上次經過了醫院那事,她覺得場面有些尷尬,也不太好意思去主動聯系莫寒。
“你,近來還好吧……”莫寒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關心。
她點頭,“還可以吧,過一天混一天”
莫寒略微一頓,有些遲疑的問,“那個人……你們還在一起嗎?”
莊妍呼吸一緊,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在醫院時是季涼川宣誓主權的說他是她的男人,可實際情況並不是。
要怎麽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莊妍一時有些語噎。
莫寒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見自己猜測被證實,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同她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看得出來她與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不一樣。
那次在醫院時,看到季總,他震驚了許久,隨即聯想到她割腕自殺的原因。
一個女人為了錢心甘情願的去當有錢人的玩物,想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被人玩膩了甩了或者是發現自己嫁入不成豪門,便會衝動的做出過激的事以此威脅。
這不是他的瞎想,他是律師,他經手過這樣的事,被甩的女人為了報復金主而鬧上法庭。
莫寒看向她的眼底透著複雜,考慮片刻,他還是真誠的說道,“雖然有些不太置信,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既然你選好了你的路”
“那作為朋友,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幸福。”
莊妍心裡一熱,眼圈隨即紅了,欲言又止到最後斟酌了許多,只是說了句,“莫寒,謝謝你。”
莫寒笑了笑,“好了,不說這個了,這麽久沒見改天出來聚聚吧,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都打不通。”
他開玩笑的說,“我還以為你變小氣了,請我吃個飯而已,看給你嚇的電話都不敢接了。”
她一愣。
然後陷入了沉思。
“吃飯還是算了吧……”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漠然的說完,又補充道,“我先走了,他應該也快買完了。”
說完也不抬頭看一眼莫寒,轉身推著車就要走。
腿剛邁開一步,就聽身後人說,“我們做不成朋友了嗎?”
她強壓下眼裡的酸意,
抿了抿唇,最終隻說了句,“你多保重”便匆忙離開了。 見莊妍已經迫不及待的離去,莫寒心裡有些苦澀,他不成想,她為了追隨那個有錢人,竟連朋友都可以放棄。
這個社會,人還真是善變啊。
如今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幫助,她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還能說什麽,他不過只是她“曾經”的朋友而已,沒有任何權利干涉。
莫寒望了眼她離開的方向,歎息了下,希望她不會後悔吧……
莊妍走到家居區,找到了正在往推車裡放置用品的季涼川。“還沒買完嗎?”
季涼川拿著洗發露的手頓了頓,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悅,“你這語氣怎麽回事,吃槍藥了?”
莊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音調有點急躁,她的心裡煩悶不已,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莫寒幫助了自己那麽多,兩次住進醫院都是他放棄工作一直陪著自己。
這些事她不能向莫寒說出口,他就算得知也無濟於事,為了他的安全,她不得不選擇做個無情無義的混蛋,做個沒有良心的家夥。
莊妍快速平複了心情,抬起頭看他,面無表情的說,“沒什麽,有點累了。”
季涼川將需要的東西買完,推著車去收銀台結帳,莊妍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慶幸的是並沒有再看到莫寒,應該是已經結完了帳走了。
回到了別墅莊妍整理買回來的生活用品時,季涼川坐在松軟的大沙發上擺弄著一件粉色的護士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