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沉默,沒有答覆她,手掌卻沿著她的頸側往下滑去,落到她胸口深深的夾縫處,“所以,作為補償,此事我會替你解決掉。”
莊妍已經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了,她杏目圓睜,忿恨著說道,“季涼川,你有病吧?你到底想要玩什麽把戲?折磨我給你帶去的滿足感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麽樣?”
“你難道也要把我逼瘋嗎?”
季涼川不理她的怒火,略一沉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眼帶笑意的說,“下次應該給你換把槍。”
“你……”莊妍頓時啞口無言,她知道這句話不是開玩笑,就像是鳳舞的小雪,那麽一個毫不相乾的人,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眼裡又能比螻蟻高貴到哪去。冷血,暴厲,拿別人的性命取樂,現在的他沒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帶她來參加賭局,拿她做籌碼,在她已經絕望的準備去侍奉那個外國佬的時候,他又給了她一顆救命稻草。莊妍雖有過不堪的過往,但從未惡語相向,乃至傷害別人。可在今天,她竟然稀了糊塗的砸死了一個陌生人。
莊妍甚至猜測,今晚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他策劃的。
他也許是覺得鞭打,囚禁還不足以泄憤,他要將她一步步逼向深淵,他想讓她這輩子寢食難安,永遠都活在恐懼當中。
莊妍沒動,就站在那裡抬著頭和他對視,她恨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八年前的不告而別,八年後的愧疚自責讓她選擇了隱忍,她以為這樣做能夠彌補對他的傷害,竟沒想到她的忍讓卻是助紂為虐,協助他親手葬送自己。
片刻之後,季涼川忽地勾唇冷笑,淡淡說道,“走吧,上車。”
“日子這麽無聊,總要創造些有趣的事來打發時間,不是麽。”說完,便拉著莊妍的手往道路另一側停著的車子走去。
莊妍就這樣任他拉著,不掙扎也不反抗,她盯著黑暗中這張模糊的側臉,喃喃道,“魔鬼……”
兩人一路無話,中間不過一尺的距離,卻仍像隔著楚河漢界。
回到了別墅,莊妍將這身性感的衣物脫去,隨手扔在了沙發上,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內衣,她將沙發上的毯子裹在身上。季涼川站在門口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在通話,見她要走,季涼川朝她勾勾手指。
莊妍隻當視若不見,繼續朝著樓上走。
“行,那就先這樣,掛了。”
掛斷電話,季涼川快步奔向她,一舉將她打橫抱起,不悅的說,“耍什麽脾氣?”
莊妍微微擰著眉毛平靜的答,“我困了,放我上去睡覺行嗎。”
季涼川冷哼了一聲,“在我面前脫成這樣,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你誤會了”莊妍依舊淡淡的,“我只是不想把那件肮髒的東西帶進我的房間。”
季涼川淡淡一笑,只顧著抱著她往一樓的臥室走,進了房間還不忘把門鎖上,“既然困了,那就一起睡吧。”
他脫去外衣,轉身去到裡面的浴室,嘩嘩的水聲響起,透過牆上鑲嵌的磨砂玻璃,隱約可見季涼川高大健碩的身影。
過不一會兒。他圍了塊浴巾,擦著濕發從浴室裡走出,瞥一眼立在屋子中央的她,冷聲命令道:“去洗澡。”
莊妍沒動地方,抿了抿唇角,答道:“在家的時候洗過了。”
他聞言停下步子,斜睨她一眼,轉身走到她的身前,從上至下的細細打量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嗯?可我怎麽覺得還有點髒呢?去,好好地洗一洗,把那個外國佬的氣味洗乾淨。”
她抿緊了唇瓣,身體隱隱發抖。
“你這樣有意思嗎?”
“你明知道我和他什麽都沒做,還用得著這樣羞辱我嗎?”莊妍抬起頭靜靜看他片刻,一字一句地問他。
他仍是輕笑著,“一根手指頭也算是碰,快去吧,別讓我等太久。”
“啪”的一聲,她拍下了他的手,目不斜視地看著他,譏諷的翹高嘴角,“這就嫌髒了?假如我沒拿酒瓶砸他,而是順著他依著他,你又會怎樣?”
“難不成要把我剝皮,從裡到外的用刷子刷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