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冷冷地瞥她一眼,所問非所答的說,“李默那邊我已經聯系妥當了,到了法國你直接去找他。”
江蘇鈺拚命的晃動著腦袋,嘴裡歇斯底裡的叫喊著,“我喜歡你這麽多年啊,季哥哥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季哥哥,你仔細想想。當初在龍壑是誰總在你背後守護著你,是誰得知你借酒澆愁立刻飛回來阻止你,是誰在你胃出血住院照顧你陪著你……”
季涼川待她說完,抿了抿唇平靜的回應,“小鈺,你做的這些我很感謝,所以我給了你機會,但是,”
“你並不懂得珍惜。”
“人活於世,該曉得哪些事做不得不能做,一旦做錯就要承擔因此造成的一切後果。”
季涼川抖抖手腕將機票和銀行卡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要離開,最後留給江蘇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明早阿輝接你去機場。”
江蘇鈺頹廢的看著季涼川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腳邊的機票,恍惚就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水晶球突然一聲破碎,所有的旖旎和念想都在瞬間化成了一地細碎的殘渣。
“等等!”出乎意料的是寧浩突然房間裡衝出來。
季涼川循聲回頭,只看見個模糊的人影,攛拳向自己快速奔來。
他下意識地閃身,躲過寧浩的拳頭。
寧浩本以為肯定會重重的打在他臉上的拳頭,居然被他閃了,心中怒火更甚,隨即又將身形對準季涼川,拳風呼嘯著朝著季涼川而來。
一頭霧水的季涼川並沒有因此放松警惕,眼看著拳頭即將揮上自己的臉,他卻紋絲不動,平靜的看著寧浩。
下一秒,寧浩的手再無法前進半寸,季涼川伸手鉗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同時閃電般的踢出一腳,身軀高大的寧浩眨眼間變成了惡狗撲食的滑稽樣。
整個臉蛋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灰頭土臉的寧浩呲著牙,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直視著季涼川,說道,“很驚訝你的身手居然沒有退化。”
季涼川臉上仍還是那樣一副淡漠神情,口氣也是淡淡,隻道,“說重點。”
“呵……”寧浩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身後還癱坐在地上的江蘇鈺,胸膛裡的怒火不停的叫囂著,他轉過頭,那張平時掛著壞壞的笑,玩世不恭慣了的面龐已經扭曲成了憤怒的獅子,衝著季涼川怒吼道,“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小鈺的青春全喂了狗了。”
“她對你的感情,對你的付出,你非但沒有一點感動,竟然想將她趕到國外,季涼川你看看自己,還有一點人性嗎?”
“她礙著你什麽了,耽誤你花前月下了還是耽誤你娶妻生子了,就算是她犯了點小糊塗,有必要趕盡殺絕嗎?”寧浩越說越激動,憤怒,嫉妒,不甘,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撒在了季涼川的頭上。
季涼川擰了下眉,沉聲道,“寧浩,她觸碰我的底線了。”
“底線,呵……那你也同樣踩在了我的底線上。”說完,寧浩往房內跑,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把剪刀。
“從今起,你我兄弟情義已盡。”剪刀擦過手臂,寧浩手持剪刀,毫不猶豫的將右手衣袖剪斷。
季涼川靜默的看著那隻斷了的袖子掉在地上,腦海中回憶起,曾經那個手握砍刀,衝進人群中廝殺,鮮血染紅了衣角咬著牙硬生生為季涼川卸下了大半的負擔的男子。
幫派之爭,季涼川遭人暗算,受傷修養,他二話不說找上了對方的門,打鬥中寧浩肩中一刀,露出森森白骨,他卻視若無睹,手持雙刃以一己之力結果了那幾個雜毛。
喝多了酒,寧浩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氣勢洶洶的叫喊,“誰要折了我兄弟的翅膀,我定廢了他整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