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有些緊張的問道:“那你會失誤嗎?”
陸哲笑道:“每個人都會失誤,我當然也不例外。”
蘇穎吐了吐舌頭:“也許是你多慮了,他們的指揮官可能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陸哲哈哈一笑:“當然也有這個可能。不過在有余力的情況下,高估對手總比輕視好,而且這人應該也沒被高估。”
“越南的人口和玩家數量都不算少,而國內只有FPT一家職業俱樂部,選手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能夠在公會內擔任團長的,必然不會太差。”
便在此時,巨鰻眼球被另一個方向來的一支羽箭射個正著,因為是正面撞擊,力量很大,頓時飛一般的朝陸哲的方向彈來。
陸哲等的便是這種時機,突然加快速度,連射十幾箭,把其余正要射中眼球的箭矢全部打落。
巨鰻的眼球以一個漂亮的弧度,飛到陸哲面前,壞壞大灰狼輕巧的伸手接住,隨手遞給身邊的蘇穎。
蘇穎極為稀罕的接過,來回把玩了幾下,收入背包裡。
與此同時,鬱平那裡也正好結束戰鬥,過程幾乎和陸哲大同小異,兩人都一直分出精力關注著對方,見雙方都拿到了眼球,同時招了招手,相互示意。
兩顆巨鰻眼球塵埃落定,雙方都把精力投入到眼前的團戰中去。
陸哲道:“我們走吧。”
蘇穎問:“不看他們打完嗎?”
陸哲笑道:“不用了,對方沒有職業選手出場,兩邊人數相當,戰國楚字軍1團是鬱平的直屬部隊,戰鬥力不是FPT這些人可以抵擋的。”
蘇穎哦了一聲。
兩人同時爐石回城。
……
戰國俱樂部訓練室內。
趙彥看著眼前一隻腳踩在遊戲艙座椅邊緣,一副吊兒郎當的鬱平,眼裡全是崇拜。
之前箭射眼球的表演,他從頭至尾看了個清清楚楚,簡直神乎其技。自以為在操作上已經不輸職業選手的他,瞬間又開始懷疑自己。
謝永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差距要認清,但自卑也不必,你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等積累夠了,自然會水到渠成。”
“是,隊長。”趙彥道。
謝永回頭對鬱平道:“那人果然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吧。”
鬱平點點頭:“最開始時,我為求保險,多射了一箭用來取準,但他那邊卻是直接取弓就射,從這點看,可能還比我強一點。”
謝永歎了口氣:“這人越來越多看不透啊。”
鬱平又道:“還有,剛剛龔文飛跟我說,壞壞大灰狼在我給他命令前就阻止他去打斷FPT的人分解巨屍,還幾乎是和我同時命令他衝鋒,問我怎麽回事,這家夥還以為我和大灰狼串通了戲弄他。”
“打得這麽激烈,他還有閑心問你這種事?”謝永笑。
鬱平樂道:“你也知道大飛這家夥心裡藏不住事,想到什麽當場不問清楚就難受。”
謝永想了想:“任由FPT分解屍體,應該是算準了對方還有刺客隱身,但命令龔文飛衝鋒的時機把握,這倒是有點意思。”
鬱平道:“隊長你也想不通?”
謝永搖搖頭:“倒不是想不通,只是有點不可思議。”
“怎麽不可思議?”
“他命令文飛衝鋒,唯一的可能就是知道你的隱身部隊已經到場。”謝永道。
“這要怎麽知道?”鬱平有些不信。
“我們馳援斜耳河,
最快的路線就是從南凝城乘飛艇到崇座城,再雇馬車到平巷營地,然後徒步跑過來,從平巷營地到斜耳河,距離15公裡,正常角色奔跑時間需要20分鍾,但是刺客潛行下速度提升10%,他只要看到我們大部隊的位置,就可以以相對速度,大致估算出刺客已經到達哪個位置。而且他顯然也料到以你的水平,就算隱匿下損失30%速度,也完全可以跟上刺客的隊伍。” “這也太假了吧。”鬱平楞了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喊道。
謝永一攤手:“所以我說不可思議,或者你還能想到其他可能嗎?”
趙彥在一旁聽著,也是張著嘴難以相信。
鬱平換了個坐姿,說道:“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他到底什麽來歷了。”
謝永道:“是啊,技術高還能接受,但現在看來,他對於遊戲的理解,遠在我們這些人之上,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靠一個人在家裡琢磨出來的。”
“而且聽他的聲音,也就20出頭的樣子吧,到底哪裡來的那麽多經驗?”
三人圍著鬱平的遊戲艙,一時間沉默。
只有鬱平飛快的敲著按鍵。
屏幕裡,就如陸哲所說,戰國的戰鬥力完全不是這支FPT的普通玩家團隊可比,除了開始時候對攻了一陣,之後很快力不從心。
戰局逐漸明朗。
戰國的優勢已經顯而易見,一波波攻勢如潮水般撲打著FPT的近戰隊伍。FPT的玩家早已沒了對攻的想法,只是依舊頑強的結了一個防禦陣型,朝著邊境的方向節節敗退。
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而隨著敵方的敗退,散落一地的電鰻肉顯現出來,除了一開始被FPT拾取了幾塊,剩下的全都被戰國一一撿起,收入囊中。
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謝永突然道:“快點結束戰鬥,回來之後,把另一顆眼球也寄給他吧。”
鬱平疑惑道:“有必要嗎?這玩意我們也很需要吧。何況我們給再多東西,也不可能拉攏到他吧。”
以鬱平的權限,也不能擅自處理巨鰻眼球這種稀有材料,之前也是有了謝永的授意,才送出兩顆眼球,哪知道對方竟然不肯受這個人情,堅持只要一顆。
以陸哲今晚對戰國的幫助,要一顆眼球一點都不過分,畢竟如果沒有他,戰國早就全軍覆沒,一無所獲,所以他也是心安理得的拿了一顆。
但若是把兩顆全拿走,就又變成戰國一晚上白白替他打工,顯然也不合適。
現在的分配,倒也算合理,誰也不欠誰。
謝永歎道:“不是為了拉攏,而是我們以後還有事情求他。”
鬱平稍稍一想,問道:“是為了船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