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盡情地彈著琴鍵,那手指靈活得簡直就像加滕鷹二代。
小貓咪在鋼琴上方來回逛著,似乎被這美妙的音樂所吸引。
它的耳朵豎著,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舔著自己的爪子,似乎在回憶昨晚的那隻強壯公貓。
李藝的眼裡戴著一對防透視隱形眼鏡,這樣就能把自己想象成盲人,他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臉上,一個胡子拉渣的帥小夥就這麽出現在正面的鏡頭裡。
陳百明在顯示器裡看著李藝的狀態,不得不佩服起來。
“這家夥從一年前的書生,到現在能夠特地為了這部戲而去學彈鋼琴,我就說這家夥能夠成功。”陳百明在心裡佩服著李藝。
“是啊,現在的年輕演員裡,哪個有他這麽認真努力啊!”身旁的副導演也感慨起來。
陳百明知道李藝前不久獲得了柏林電影節的“最佳男配角”,所以他希望這部電影能夠讓他帶來一個最佳男主角的稱號。
這部戲無論從劇情還是反轉程度來說,都是不可多得得劇本。
很快,李藝的琴彈完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到點了,便拿出了導盲杖,準備下樓。
這一點在電影的劇情裡也是一個伏筆。
李藝摸索著墨鏡,戴上後,走出了門。
順著樓梯,一邊摸著牆,慢慢地走了下去。
這時,一個小孩在小路口上放了一根繩子,差點把李藝給摔倒了。
李藝叫了一聲,隨後把繩子拆掉。
小孩見了後,很是驚訝,忙說道:“哥哥,你看得見是麽?”
李藝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是簡單說了一聲:“你好。”
“我幫你叫三輪車吧,不過你要給我十塊錢。”小孩趁機要價著。
李藝點著頭,“好。”
說完,他便拿出了十塊錢,假裝給了小孩。
沒想到在小孩伸手的一瞬間,李藝便抓著他的手,讓小孩疼得齜牙咧嘴。
李藝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再敢這麽做,我就把那根繩子綁到你褲子上!”
“好,哢!”
陳百明見他說完這句話後,第一幕戲也就結束了。
李藝長舒了一口氣,他問著眼前的小孩:“疼不?”
“不疼。”小孩嘿嘿的笑著。
李藝讓他拿著導盲杖,隨後從眼裡拿出了隱形眼鏡。
張添愛這時走了過來,她稱讚著:“師兄,你的鋼琴彈得實在是太好了。”
“是啊!超好聽的!”
“簡直就是堪比朗朗啊!”
在場的人紛紛感慨著。
李藝一聽,故意生氣道:“什麽?原來我的演技你們都沒看到,全聽鋼琴聲去了?”
這個玩笑話也引得大家夥兒樂了起來。
張添愛則是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彈得鋼琴真的很好聽呀。”
李藝敲了下她的腦袋:“就你彩虹屁!”
“對了,師兄,你準備好了麽?”張添愛忽然問著李藝。
“準備什麽?”李藝有些疑惑。
張添愛解釋道:“今天的新聞上全是討論《英雄》電影,他們都說這部電影......”
張添愛不敢說下去。
“沒關系,他們一時間還沒理解張老爺子的主題思想,過一會兒就好了。”李藝不以為然。
這時,陳百明問著李藝和張添愛:“小藝,小愛,你們好了麽?”
“OK!”李藝和張添愛齊聲道。
張添愛在一個十字路口處準備就緒,按照劇情的發展,她騎著小電動在拐彎的時候,會撞到李藝。
這種劇情在各大題材都會出現。
【第二場第五幕戲,開始!】
張添愛戴著頭盔,在綠燈亮起來的一瞬間,便朝右拐彎開了過去。
結果一不留神,直接撞向站在人行道的李藝。
為了尋求真實性,李藝要求張添愛直接撞過來。
只要速度不快的話,他都能接受。
“砰!”
李藝倒在了地上,他細聲地罵了一句:“真他媽的疼。”
他慌亂中開始找著自己的眼鏡,慢慢摸索著。
張添愛很緊張,她立即下了車,隨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沒事。”李藝想要離開。
她撿起了導盲杖,遞給了李藝,並且說道:“你要去哪兒,我載你吧。”
陳百明見這個環節結束了,便大喊了一聲:“哢!”
在聽到導演的這個字後,劇組的工作人員們都放松下來。
今天算是度過了充實的一天了。
李藝揉著自己的手腕,而張添愛則是關心道:“師兄,你沒事吧,我有沒有撞疼你。”
“沒有,沒有。”李藝笑了笑。
“嚇死我,我差點以為我撞傷你了,沒事就好。”張添愛松了一口氣。
一天的拍攝也結束了,李藝在回去的路上,瀏覽著網上的新聞,果然他發現不少人還在抨擊著《英雄》這部電影。
只是被噴的同時,他竟然發現《英雄》的評分竟然越來越高分了!
奇怪......
“難道是張導出手了?”李藝後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張毅謀是不屑去做刷分的事。
路過蛋糕店的時候,李藝讓劉宏停下了車,親自去挑選了一個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劉宏詢問著李藝:“李藝先生,我們是要回家麽?”
“不,去程雅婕的家。”李藝解釋道。
劉宏隨即便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其實身為李藝的專職司機,劉宏明白李藝的想法,所以會提前問他,這樣也能讓他不用那麽尷尬。
至於李藝當然明白劉宏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兩個人心知肚明,卻互相不點破。
到了程雅婕的小區,李藝和劉宏說道:“我去上面給她送個吃的,你就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
“好的。”劉宏沒有多說第二句話。
李藝下了車,帶上帽子後便來到了小區門口。
小區的保安大叔認得李藝,他咧嘴笑道:“小夥子給女朋友送蛋糕啦?”
“啊?”李藝笑了笑:“是啊。”
“大叔,吃了麽?”
“吃了,吃了,我見你倆感情好得很。”
李藝無奈地解釋道:“大叔,你猜錯了,她啊,整天罵我,打我呢。”
大叔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悄悄告訴李藝:“嗨!這不是有句老話,打是情罵是愛嘛,你晚上打回她不就行了。”
說完,大叔挑了挑眉頭,咧嘴笑著的樣子讓李藝看到了一個字!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