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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846-847
第846章C班的天堂晴華?

  女人說著,轉頭問身後的黑長直女孩,“對不對,晴華姐?”

  天堂晴華依舊僵在原地,怔怔看著池非遲。

  那雙紫色的眼睛不多見,所以,即便是記憶中那張俊秀白皙的臉少了稚嫩,變得更加棱角分明,即便是記憶中陰郁文弱的感覺變成了隱帶冷冽的平靜,但她還是認出來了。

  連名字她都能清晰地記起來。

  池非遲……

  曾經學校裡那個據說是某大跨國集團繼承人的男同學。

  在女人轉頭問話的時候,池非遲也看向天堂晴華。

  他記得這次又有事件,這群人是大學同學,這個叫'晴華'的女人為了交朋友拼命打工、假裝自己是富家千金,結果被其他三個人看穿,但其他三個人還商量著榨乾這個假的大小姐,只是沒想到商量的時候被晴華聽見。

  在這次出門露營的時候,晴華因怨恨殺了其中一人,就是這個提議榨乾晴華的金發女人。

  等等,晴華……

  C班的天堂晴華?

  池非遲沒有辨認那張清秀的臉和大變樣的髮型、衣著,垂眸看到天堂晴華露出的手臂上兩個並排的黑色小痣,頓時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還真的是原意識體小學到國中那個時期的老同學。

  那個學校是小學到初中直升,只要小學六年級考試通過就能升到國中部,算是那片區域里以教學成績聞名的學校。

  但那是一所私立學校,除了高昂的學費之外,還避免不了一個日本不算罕見的問題——校園霸凌。

  他對比過自己現在擁有的兩段記憶。

  前世他聽說過的霸凌現像是不少,但他所在的學校很少有霸凌現象,就算有人看某個人不爽,打過架之後說不定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好朋友。

  簡單來說,中華的校園霸凌傾向於暴力,而日本的校園霸凌則是緩步升級的心理折磨一直到逼迫犯罪,學校裡霸凌的比例也更嚴重一些。

  在日本校園裡,容易成為受害者的有五種人:

  第一,家境不好的女孩子。

  第二,家境好的男孩子。

  第三,好學校裡學習不好的學生。

  第四,由於某種原因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孩子,比如長得漂亮的、見識多的、個子高的,或者相反,比如長得醜的、笨拙的,再或者,瞳色和膚色跟大家不一樣的。

  第五,父母特殊的孩子,比如父母是罪犯,或者父母有一方面有缺陷。

  他有時候都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思想,至少在他前世中,跟大家長得不一樣的同學,更多的人只是好奇,而家境不好的、長得漂亮的、或者性格好的同學,都有可能受到照顧,這不會成為霸凌的理由,至少不一定會成為霸凌的理由。

  而在日本似乎就變成了常見的理由,好像大家都喜歡找一個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人作為宣洩口、無聊的解悶工具,甚至是促進小圈子感情的道具。

  這種跟大家不一樣的人,他現在隨便都能點出幾個來。

  比如天生黑皮金發的安室透,在小時候恐怕就有著不太愉快的經歷。

  比如,因為安室透特殊而表露關心的宮野艾蓮娜,也曾跟丈夫說過,自己因為外表和大家不一樣而受到不公平待遇,才會那麼關心小時候的安室透。

  比如,家境不錯、眼睛顏色也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原意識體。

  日本的校園霸凌是逐步升級的,而且往往是一個班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參與的集體行動。

  首先,是孤立、在背後議論。

  在背後說被霸凌者的壞話,當對方出現時,他們就停止說笑,空氣都變得安靜,那個人碰過的東西就不會有人碰,有人碰了還會得到同伴的嬉笑,好像那個人是病毒一樣。

  在體育課、活動課、家政課上,沒有人願意跟那個人一組,老師每重複詢問'沒有人嗎',都會換來沉默的表態,或者用移開視線、跟同伴說話等無視老師的方式來表示對那個人的抗拒。   日本教育中,活動幾乎都是集體活動、連假期作業都可能要求組隊調查,被霸凌者在學校里處於這種境地,就會有種寸步難行的煎熬。   第二步,是語言攻擊。   開始有人叫被霸凌者的外號,路過時突然低聲湊在那個人耳邊,用不符合實際的語言來攻擊。   比如,'你真讓人討厭'、'臟死了'、'醜八怪'、'你真胖'、'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啊,真醜',有時候沒有明著說,但也會大聲討論,故意讓被霸凌者聽到。   其中特殊一點的,還會假裝接納被霸凌者,在被霸凌者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讓被霸凌者以為那是自己的光,然後在背後或者就在某個一天當面和別人一起笑話那個人笨蛋、白痴,笑著說'我演不下去了,好累'之類的話。   這個過程中,孤立依舊存在,加上不止一人表露的厭惡,給人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他記得在《火影忍者》中,三代火影說過這麼一句話:'伊魯卡啊,你知道嗎?當人討厭一個人、而不認可他的存在的時候,人們看那個人的眼神可是冰冷地令人害怕啊。'



  老頭還是沒有切身體會過那種感覺,何止是冰冷,還能感受到那份發自內心的強烈厭惡,何止是眼神,還有著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有人搭理、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一樣的嫌棄避讓。

  而霸凌第三步,是隱藏性的初步行動。

  比如,被霸凌者帶去做午餐的便當裡,會被放入粉筆灰,就算追問是誰做的,也不會有人出賣做壞事的人,只有一群同學或嬉笑或冷漠地看著、沉默著。

  比如,有人群在背後偷偷丟空瓶子、紙團之類的東西砸過被霸凌者之後,陰陽怪氣地道歉然後一起哈哈大笑。

  比如,鞋櫃裡、書包裡、書桌裡被放進生活垃圾、釘子、甚至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蛇鼠之類的動物。

  比如,椅子上被塗了膠水,上體育課前需要換的運動鞋和衣服丟了,桌子上畫了譏諷的畫、寫著'討厭鬼,去死'。

  比如原意識體照顧了一年多的小倉鼠,在某一天早上到學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成了血淋淋的屍體。

  第四步,當前三步的行為不足以給霸凌群體獲得快感時,行動會升級,轉到明面上。

  被霸凌者可能會被潑髒水、被關進沒人的黑屋子,課本被撕碎或者丟棄,突然被人從背後將自己從樓梯上推下去。

  有人會故意把東西交給被霸凌者然後告訴老師那個人拿了他的東西。

  有人會故意把當著被霸凌者的面,將對方重視的東西破壞掉,甚至殘忍地當面虐殺小動物的生命。

  霸凌的第五步,也是最終的一步,暴力、犯罪。

  毆打、搶掠錢財、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強迫進行盜竊等犯罪行為,強迫脫光衣服,還有女孩子被迫去****的。

  這已經是犯罪了。

  但在日本少年法中,未滿14歲,即使殺人也不用進監獄,只是進教育所,甚至為了保護未成年不被社會輿論攻擊,也禁止曝光真實身份,不僅沒有照片,連真實名字都不會被登出來。

  這還是2000年國會對犯罪刑責最低適用年齡進行過修改,而在此之前,少年法的保護年齡是16周歲。

  再加上,日本大多有'融不進圈子是你的錯、你是失敗者、肯定是你有什麼不對或者什麼地方做得不好'這種普遍思想,所以霸凌者才敢那麼有恃無恐。

  原意識體遭受的霸凌持續了一年多。

  小學入學,由於原意識體眼睛跟大家不一樣,就被人好奇而疏遠地觀望,那個時候,大家剛進新學校,彼比都未必熟悉,而原意識體還有兩個在幼兒園時期的朋友,所以這一年的時間是平安無事的。

  他不否認原意識體社交能力存在問題。

  原意識體不想冷落朋友,也想積極跟人來往,只是父母丟下自己離開,讓原意識體開始自我懷疑、患得患失,每次開口說話都會謹慎再謹慎,面對感情這回事,可能心裡有7分,表達出來只有3分,別人感受到的只有1分。

  一年過去,原意識體不僅沒有融入任何一個小圈子,幼兒園時期的兩個朋友也各自有了新的圈子。

  在二年級開始,某個聚攏了一些人組成小圈子的男生開始挑選霸凌目標,原意識體成了被選定的被霸凌者。

  一開始是在背後散佈的謠言,那個男孩不僅讓自己的小團體孤立原意識體,還在挑唆其他人孤立,收穫了更多人的友誼。

  而在三年級初,孤立的氛圍徹底被立了起來。

  原意識體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換來一片寂靜,沒有人願意跟他結伴,所有需要組隊活動的課堂都只剩尷尬,還伴隨著'自己果然做不到'的頹然。

  短短半年時間,霸凌升級到了第二步,那些人開始不滿足背後的竊竊私語,開始突然對原意識體進行面對面的語言攻擊。

  餵,你的眼睛真恐怖……

  你爸爸媽媽從來不參加活動,是丟下你各自找情人去了吧……

  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他的爸爸媽媽耶……

  哈哈,沒人要的孩子,真可憐哦……

  如果我是你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每天陰沉沉的,像鬼一樣……

  **歲的孩子,說出的話卻像是利刃,專往人心裡最疼的地方刺,當他們知道刺哪裡會讓原意識體痛苦之後,就會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個個直往那個滴血的地方撲去。

  在那個時候,原意識體跟幼兒園的兩個朋友徹底被隔斷開。

  他找到過一段記憶,幼兒園那個曾經受原意識體維護的男孩,也在那段時間裡倒戈相向,跟其他人添油加醋地大吹特吹原意識體的往事——'他那個時候站到我前面的樣子,真像個笨蛋啊,還以為我需要他呢,我都快笑死了……'

  來自曾經以為是好朋友的刀子,扎進心裡才是最疼的。

  而從四年級開始,一個假期過去,那些人在'熟悉'了一下語言打擊後,又開始不滿足語言攻擊了,原意識體的食物、鞋櫃、書桌裡偶爾會多出東西或者少了東西。

  然後就到此為止了。

  忍讓會讓霸凌升級,但從回憶裡看,原意識體早期沒有'忍讓'的意識,只是覺得難過,還以為是自己有地方做得不對。

  而從曾經的好朋友的嘲笑開始,原意識體那份難過徹底升級成失望,到開學發現事態並沒有好轉並且還在惡化、在倉鼠死後,原意識體這才意識到錯的不是自己,聯繫上了池真之介。

  只是兩句話……

  '父親,學校裡有人欺負我。'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在跟池真之介通過電話之後,原意識體還是失望的,因為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寬慰和鼓勵,池真之介掛電話的速度還是那麼快。

  而到了第二天,曾經主動孤立他的人開始表露交朋友的意向,甚至有人主動說'我們做朋友吧',原意識體沒回應,只是靜靜看著對方。   原意識體有自己的驕傲,面對語言攻擊不反擊,只是那些人抓住的點讓他無法反駁,他的父母確實像是徹底拋棄了他,但並不意味原意識體就會在被遭受精神霸凌之後還巴巴選擇跟對方和解。   而小孩子遠不如大人那麼現實,也愛面子,其他人見原意識體不做回應,不會熱臉貼冷屁股,所以大家最多算是相安無事,偶爾能夠說兩句無關緊要的話,沒有人刻意排擠孤立,也沒有人跟原意識體算得上要好。   原意識體並沒有選擇報復,在國中時期留下個'高傲'的便簽,沒人想'自討無趣'。   在國中結束後,原意識體希望能從那個環境中解脫出來、找到真正的朋友,為此搬到了杯戶町一個人住,上了杯戶高中,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   其實那一晚池真之介做了些什麼,現在的他大概能夠猜到——   找人跟那些孩子的父母好好溝通。



  按池真之介的性格,也不會說什麼威脅的話,大概就是對方父母收到了上司或者某個重要客戶的電話——'老池家'的兒子跟你家孩子在一個學校,讓你家孩子跟人交朋友,好好相處。

  這樣也夠了。

  老師和學校擔心懲戒讓孩子父母不滿,但利益和威脅能讓那些父母主動叫來孩子,告訴他們要跟誰做朋友,實在不聽話、頂嘴的,那就打一頓吧。

  一個班裡,只要有十多個孩子妥協,那就算是破局了。

  原意識體和天堂晴華同屆,只不過原意識體在櫻茗學院A班,而天堂晴華一直在C班。

  他之所以能認出天堂晴華,是因為曾經的記憶裡,天堂晴華也是被霸凌的人。

第八百四十七章 哪裡髒了?
其實在原意識體擺脫霸凌後,A班的人也很快找到了一個替代品,一個個子不高的轉學生。

在轉學生剛來的時候,原意識體還在被霸凌的末期,等原意識體脫身後,那個男孩突然成了男生中新的被霸凌目標。

原意識體是個好孩子,雖然內心不樂意跟霸凌過他的人做朋友,但對於這個倒霉鬼還是有過同情的,也曾經伸出過手。

只要對方願意接受原意識體伸出的手,那麽也能告別被霸凌的生活,但那小子腦子有坑。

原意識體這麽覺得,他看了記憶也這麽覺得。

那小子一邊被欺負,一邊還不斷給欺負他的人買零食帶水、巴結討好,原意識體看不下去、決定跟那小子聊聊的時候,那小子居然說:‘請你不要妨礙我,我在努力融入大家,我不想跟你一樣跟大家做不了朋友。’

原意識體當時就:“???”

在那小子被人當眾打巴掌的時候,原意識體還幫忙攔下,結果那小子居然當眾推開原意識體,怒吼道:‘你為什麽這麽對我?我這麽久以來努力跟大家打好關系,結果被你一下子破壞掉了,你就是想讓我變成和你一樣融入不了大家的失敗者吧!’

面對這種‘你在害我’的想法,原意識體再次:“???”

或許是因為日本‘你融入不了集體就是你的錯’的想法,而原意識體受父母的影響是‘不要被欺負’,所以無法理解,就像他也無法理解那小子怎麽想的。

而之後,那小子居然跑去向霸凌者道歉,在對方要求下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那種‘強硬態度只會面向對自己好的人’的事實,讓原意識體再次被惡心到了。

原意識體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忍住,沒上去給了那小子一巴掌。

然後原意識體就再也沒管過這種事了,無論是那個小子,還是C班的天堂晴華,亦或者別的什麽人。

在小學時期,天堂晴華並沒有被孤立,原意識體對這個女孩子沒什麽印象,一直到國中升學之後,一些同學更換,天堂晴華被挑了出來做‘被欺負那一個’。

天堂晴華是個性格好、長相秀氣的女孩,可能是因為性格太好又長得不錯,也可能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還上學費昂貴的私立學校,上國中之後,有人發現了她跟大家是‘不一樣’的。

有傳言說她家裡窮,說她家裡髒,說她也很不愛衛生。

其實天堂晴華一直把自己打理得很乾淨、沒有破壞過衛生,只是在很多女生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換一條漂亮潮流的新手帕時,她一直用著自己從小學開始用的那一塊手帕,只是在很多女生有兩個喝水杯輪換用的時候,她一直只有那一個,只是其他女生把不同的衣服換了又換,她只有那麽幾身反覆洗著換……

有這些‘不一樣’,所以天堂晴華被定義為‘髒’,哪怕這個‘髒’只是那些人腦補猜測的。

原意識體第一次注意到天堂晴華,是天堂晴華在被C班幾個男女生堵在教室外譏諷的時候,就像當初被譏諷的原意識體一樣。

你真的是女孩子嗎,好惡心哦……

你手上的是什麽東西啊,髒死了……

你家裡不會是連新杯子都買不起吧?那你們怎麽喝水,好差勁……

原意識體路過時看了一眼。

櫻茗學院有很多規矩。

女生上了國中就被要求留不過肩的頭髮,可以披散著,但不能扎馬尾,據說是因為露脖子容易引起男生的性衝動,其他還有襪子、內衣必須是白色的要求,在夏天校服比較薄的時候,不能讓內衣顏色透出來一點。

那個時候天堂晴華還留著短發,穿著白色校服,整個人很清爽,低著頭站在一群人中間,清秀的臉有些羞紅。

哪裡髒了?

這是原意識體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看到天堂晴華跟那些人不斷道歉、再三保證她會改正那些人說的問題的時候,原意識體瞬間就不想管了。

如果又是一個覺得會害了她的人呢?

之後‘髒’就變成了事實。

原意識體見過天堂晴華在進教學樓前,被人從窗戶倒了髒水,惡臭的水淋了一身,見過天堂晴華在體育課上穿著被弄髒的運動服、伸手處理著粘在頭髮上的口香糖,被同學叫做‘髒小狗’,還見過天堂晴華穿著被剪了一隻袖子的校服跑過、手臂上有兩顆並排的小痣。

兩個班交集不多,原意識體遠遠看到的也就這麽三次,每次都被天堂晴華軟綿綿道歉的樣子勸退。

再之後原意識體沉迷學習,記憶裡再也沒有關注過天堂晴華,只是偶爾會聽同班同學談到,用的稱呼也是——C班的髒小狗。

天堂晴華沒有原意識體的條件,也沒有反擊的,恐怕國中那三年都不好過。

而且日本學校會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國中受過欺負的人,到高中後,只要高中存在霸凌‘傳統’,被欺負的人往往會再次欺負。

‘我告訴你們哦,那個人曾經是被欺負的那個’——這句話就像開關,一旦被說出來,曾經的受害者會再次陷入新的霸凌中,最好的結果就是轉上兩次學,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平穩地渡過高中三年,最差的結果是退學,甚至有人自殺。

毛利蘭在上幼兒園時,也因為老師對她比對其他孩子好,被其他孩子孤立、排擠、欺負過,如果沒有鈴木園子這個鐵杆朋友,如果沒有當年一見鍾情的小工藤新一主動接納、幫助,一旦霸凌開始成型,一旦毛利蘭的心態受到影響,也不知道貝爾摩德的‘天使’還會不會存在。

這才是日本校園對於‘異類’的常見態度。

帝丹小學這群孩子才是特別的,不排斥轉學生、不排斥跟他們不一樣的人、不欺負其他人,還會主動接納和幫助。

所以他說‘步美是個好孩子’。

元太和光彥也是。

“晴華姐?”短發女見天堂晴華走神,伸手在天堂晴華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啊?”

“啊?”天堂晴華看向短發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心裡的慌亂讓她還有些恍惚。

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遇到這個人……

池非遲……

這個人知道她不是真的大小姐,知道她曾經是被欺負那個!

“你在發什麽呆啊?你不會是……”短發女看向之前同樣盯著天堂晴華的池非遲,本來想打趣兩句,但是被池非遲冷淡的神色勸退。

“我……”天堂晴華再次看向池非遲,心裡抱著一絲僥幸。

他們沒見過幾次面,每次都是擦肩而過,高中之後又各自去了不同的學校,她現在又大變樣了,池非遲不一定能認出來她來吧?

或許池非遲根本就不認識她,只要她表現得自然一點……

“C班的天堂晴華。”

對面年輕男人一臉平靜地看著她、不急不緩地把一句話說完,明明只是一句話的時間,聽在天堂晴華耳朵裡,卻像是過了好幾分鍾那麽漫長,一顆心也漸漸往深淵裡墜。

是肯定的語氣,池非遲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還記得她!

她對池非遲的印象,只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高冷孤傲不合群’、‘很帥,但班上有女孩子在暗戀都不敢說’、‘學習狂魔’、‘父母關系不合’、‘不屑跟其他人來往’……大多數是道聽途說,但她記得擦肩而過見過那兩次,對方確實一臉冷淡陰鬱。

這種人為什麽能認出她來?

就算認出來了,以池非遲那種高傲的性格,不應該當做沒看見她、不認識她嗎?

“池哥哥,你認識這個大姐姐嗎?”光彥好奇。

“我們小學和國中在一個學校,”池非遲解釋道,“不過不在一個班。”

“是這樣嗎,晴華姐?”短發女很親昵地挽住天堂晴華的胳膊,嘴角上揚的幅度卻隱藏著戲謔,“難怪你看得都走神了, 原來你們是曾經的同學了啊!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天堂晴華緩了緩,努力讓自己露出的笑意更自然一點,“池……池非遲,就像他說的,我們以前都是櫻茗學院的學生,不過他在A班,我在C班。”

“喂,泰美!”樹林間的空地上,一個戴著灰色漁夫帽、有些胖的男人出聲喊道,“可以過來幫我看一下嗎?我覺得現在這樣子差不多可以開始烤了!”

元太一臉饞樣,“大哥哥和大姐姐們準備燒烤嗎?”

“是、是啊……”天堂晴華心如亂麻。

為了她的殺人計劃順利進行,一會兒不能讓其他車子跟在他們後面,最好能邀請這些人一起同行,但想到要跟池非遲待在一處,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在恐懼,不是恐懼池非遲,而是恐懼透過池非遲看到的那段過往。

“晴華姐,既然是你以前的同學和他的朋友,就邀請他們跟我們一起吧!”短發女笑道,“你跟以前的同學也有好久不見了吧?”

元太積極問道,“真的可以嗎?”

天堂晴華深呼一口氣,想著到了這一步,躲也躲不掉,笑意也自然了一些,“好啊。”

一群人一起走向空地,天堂晴華雖然看見池非遲還是忍不住目光閃躲,但也順便給池非遲介紹了自己的三個朋友。

看起來很時髦、被池非遲定義為‘說話欠揍’的男人,名字叫福浦玲治,21歲。

短發女叫白藤泰美,22歲。

戴漁夫帽、負責生火的胖子叫飯合拓人,23歲。

加上天堂晴華,四個人是大學同一個社團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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