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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弗陵的話讓兮君瞠目結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兮君畢竟只是皇后,對朝堂上的事情,除非是重大的變動或者與她的生死榮辱密切相關,否則,她都不會知道的。
——就算是中宮屬吏與她的私奴婢都不會將朝堂上的事情,事無巨細地一一向她稟告。
——她又如何能知道呢?
當然,這也是因為兮君的情況比特殊。
——其一,自然是因為她的年紀太小,朝堂那些人事變遷背後的關系又太複雜,即使將相關的變動告訴她,她也未必能想透,倒不如不說了。
——其二,兮君終究只是霍光的外孫,又是上官氏,雖然霍光未必對這個外孫有什麽戒意,但是,兮君若是太過關注朝堂上的那些事,難免有些人會多想,到時候,三人成虎,霍光也未必不生疑心,倒不如什麽都不聞不問,隻守著后宮,反而安穩。
——其三,兮君自己也沒有這個心思。她的想法更加簡單直白。對她來說,朝堂那些事,她就是知道也插不上手,又何必多關心呢?
因此,兮君對楊敞在元鳳元年的作為根本一無所知。
——元鳳元年的事情對兮君來說,根本就是禁忌
——那一年的血色太重了……她根本連看都不忍看……
——即使沒有霍光,她也不會想知道更多的
——知道再多的細節又如何呢?
——那件事,從頭到尾,沒有對錯……只有勝敗……
……
——那一年,她的祖父、父親想除掉她的外祖父,她的外祖父同樣也容不下她的父族了
……
——只要想到那件事,她甚至都慶幸,她的母親早卒了,她的弟弟也夭折在那件事發生之前……
——至少,那個時候,上官家與霍家還是和睦親密的……
——至少,承擔這麽親歷血親相殘之痛的……只有她一個人
……
盡管如此,兮君還是很清楚,她的外祖父對那件事有多麽忌諱
——只看她的外祖父在元鳳元年之後,對自己的護衛加強到如何嚴重的程度就清楚了
——吏民當見者,露索去刀兵,兩吏挾持。
——去刀兵什麽的,沒什麽可說的,但是,露索、兩吏挾持……
——脫衣露體地搜查之後,又被小吏挾持而進……
——那已經不是正常的的戒備了,而是嚴重得近乎侮辱人了
……
——可見,元鳳元年的那件事中,霍光看似舉重若輕,一舉蕩平諸敵,但是,其中的凶險卻也是極駭人的
……
——既然如此,楊敞在那件事的回避之舉,就不可能讓霍光等閑視之了。
……
兮君恍然回神,不由歎了一口氣,心中轉過的念頭卻她的外祖父對這位禦史大夫也算是恨鐵不成鋼了
——因為上心,因為看重,所以,才會為那人的作為而憤怒。
——她的外祖父若是真的對這位禦史大夫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那麽,也就根本不會做出這樣違例的事情
——這種拖延不決,看似讓那位禦史大夫極難堪,但是,既然她的外祖父還肯處罰他,就說明她的外祖父仍然將其視為自己的親信
——能夠讓她的外祖父視為親信……比當丞相重要得多啊
——丞相?
——那位車丞相還是同聞先帝的遺詔的丞相呢
——又如何了?
——沒有權勢,當了丞相又怎麽樣?
……
想明白了其中的症結,兮君反而不明白劉弗陵為何提這件事了。
——這件事……有什麽讓劉弗陵緊張的地方嗎?
兮君疑惑地望著劉弗陵。
劉弗陵微微垂眼,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才對兮君道:“大將軍……並非心胸寬闊……記恨之心……甚重……”
兮君不由愕然。
——同一件事……
——劉弗陵居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劉弗陵抬眼看向兮君,眼中的神采又黯了幾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禦史大夫不過一時避事,至今已數載,大將軍引而不發,及至此時,方以為所戒。”劉弗陵慢慢地分析,“其心何其深也”
兮君無言以對。
——皇帝的話錯了嗎?
——雖然與她的想法大相徑庭,但是,真說錯,倒也未必。
兮君對楊敞不了解,但是,她很清楚,劉弗陵既然隻說了那一樁事,就說明,楊敞能算上錯處的,只有這麽一樁事的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歲立為膠東王。七歲為皇太子,母為皇后。十六歲,後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竇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蚡、勝皆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詔丞相、禦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丞相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年八十複二算,九十複甲卒。行三銖錢。
夏四月己已,詔曰:“古之立孝,鄉裡以齒,朝廷以爵,扶世導民,莫善於德。然即於鄉裡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順孫願自竭盡以承其親,外迫公事,內乏資財,是以孝心闕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為複子若孫,令得身帥妻妾遂其供養之事。”
五月,詔曰:“河海潤千裡。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為歲事,曲加禮。”
赦吳、楚七國帑輸在官者。
秋七月,詔曰:“衛士轉置送迎二萬人,其省萬人。罷苑馬,以賜貧民。”
議立明堂。遣使者安車蒲輪,束帛加璧,征魯申公。
二年冬十月,禦史大夫趙綰坐請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獄,自殺。丞相嬰、太尉蚡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蝕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於平原,大饑,人相食。
賜徙茂陵者戶錢二十萬,田二頃。初作便門橋。
秋七月,有星孛於西北。
濟川王明坐殺太傅、中傅廢遷防陵。
閩越圍東甌,東甌告急。遣中大夫嚴助持節發會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閩越走,兵還。
九月丙子晦,日有蝕之。
四年夏,有風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於東北。
五年春,罷三銖錢,行半兩錢。
置《五經》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廣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遼東高廟災。
夏四月壬子,高園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於東方,長竟天。
閩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將兵出豫章、大司農韓安國出會稽擊之,未至,越人殺郢降,兵還。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
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屯雲中,中尉程不識為車騎將軍屯雁門,六月罷。
夏四月,赦天下,賜民長子爵一級。複七國宗室前絕屬者。
五月,詔賢良曰:“朕聞昔在唐、虞,畫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燭,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錯不用,德及鳥獸,教通四海,海外肅慎,北發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蝕,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鳳在郊藪,河、洛出圖書。嗚乎,何施而臻此與今朕獲奉宗廟,夙興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淵水,未知所濟。猗與偉與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業休德,上參堯、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遠德,此子大夫之所睹聞也,賢良明於古今王事之體,受策察問,鹹以書對,著之於篇,朕親覽焉。”於是董仲舒、公孫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 日有蝕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詔問公卿曰:“朕飾子女以配單於,金幣文繡賂之甚厚,單於待命加曼,侵盜亡已。邊境被害,朕甚閔之。今欲舉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議宜擊。
夏六月,禦史大夫韓安國為護軍將軍,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太仆公孫賀為輕車將軍,大行王恢為將屯將軍,太中大夫李息為材官將軍,將三十萬眾屯馬邑谷中,誘致單於,欲襲擊之。單於入塞,覺之,走出。六月,軍罷。將軍王恢坐首謀不進,下獄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後為列侯。
河水決濮陽,泛郡十六。發卒十萬救決河。起龍淵宮。四年冬,魏其侯竇嬰有罪,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