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人的口中得知,她叫金妮。
大家還沒坐定,二少就已泡好茶水,送了過來。
路過巧妃身邊,二少眨眨眼睛,低聲到:“愛……妃妃,你也來一杯,如何?”
這丫,竟然無視眾人?
一聽愛妃那兩個字眼,巧妃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巧妃嘟著嘴,白眼冷對,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二貨,你還亂喊?!”
邵曉娟,一聽樂了,伸手拉過巧妃,悄聲問道:“他是誰?”
二少?
不待巧妃開口,陳老師笑眯眯地介紹:“莫少聰,某大醫學院的高材生。”
二少,雙手抱拳,咧著大嘴,衝陳老師誇張地作揖:“陳老師,過獎!過獎!某大是真,高材生談不上。導師給我的最後忠告:記住!隱藏自己的某大身份就是對母校最大的貢獻。”
這丫真奇葩。
邵曉娟笑成了一朵花。
甚至連一直黑著臉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嘴角牽動了一下。
在陳老師接下來的介紹中,巧妃得知這個男人叫金寶財。金寶財是生意人,是金妮的爸爸。
而彭淑珍竟然是金妮的媽媽,自打她一進門,就死死抓著金妮的手,巧妃看到,金妮有幾次想甩掉彭淑珍,彭淑珍則死也不放,還一臉討好地看著女兒,和早上的囂張判若兩人。
**般的金妮,則牢牢拽著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一隻手搭在金妮挽胳膊的手上,時不時輕拍幾下,象是安慰,只是瞟向彭淑珍的眼神滿是嫌惡。
看得出,金妮和奶奶親,和自己媽媽不親。
“小妃,消過毒了碼?”陳老師問。
“恩,徹底消過啦!”
“小妃,我們上裡屋商量點事兒,你和少聰先在外屋等著吧!”陳老師帶大家進了裡屋。
“什麽事兒?這麽神秘?”二少追到門口,詳做貼門狀:“好奇無罪!偷窺有禮!”
巧妃一板栗指扣過去:“二貨,不許偷聽!”
“愛……妃妃……”看巧妃冷冰冰的臉,二少撓撓頭,改口:“恨……妃妃,有沒有人說你很暴力?”
“暴不暴力,關你什麽事兒?”巧妃理直氣壯地抬頭望向天花板。
“我只是想友情提示一下,女漢子的氣質會損害你美少女的形象!你知道滴,我是完美主義者!絕不容許任何人任何時候做出有損於我家妃妃形象的事兒。”
巧妃滿頭黑線,兩眼圈圈@@@@。
自己夠奇葩,還有比自己更奇葩的?
現在總算明白,米多多說她遲早會瘋掉,林亦可說她近兩年心臟不好,看來都沒有說謊,死黨們估計忍受自己很久了。巧妃真有點懷疑二少的真實身份,這丫莫非是死黨她們安插過來的臥底,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二少,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巧妃眨巴著滿是哀求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二少。(和前幾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哀求,自從被薑佑一打擊之後,巧妃心氣兒就高端不起來了,心一直灰灰的,雖說過去了一個多月,終究還是沒緩過神來,有時候連說句話都嫌多余。這丫囉嗦成這樣,巧妃快要崩潰了。)
二少托著下巴,一副呆愣樣,不知是電著還是?
不過二少很快正兒八經地安靜下來。
還沒安靜一會兒,突然傳來“啪”的一聲,不知道誰甩了誰一巴掌。
裡屋迅速沸騰成一鍋粥。
有人哭,有人吼,不知道是誰在哭,吼的人明顯是金寶財。
“@#¥%……&*”老太太聲音也不小,夾雜其中,吵吵起來,只是口音夾雜方言,比天書還難懂。
二少一臉的錯愕,在房門口踱來踱去,拿眼詢問巧妃,巧妃則迷茫地搖搖頭,也沒打定主意是否要進去。
恰在這時,男人“嘩”的一下,拉開了房門,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指著後一輛車,咆哮著:“給老子下來,你這個混球!你這個人渣!看我不閹了你!”
司機男垂著頭,磨磨蹭蹭,從車裡出來。
他亮的是正面,很帥,白襯衫,包腿磨砂牛仔褲,洗的發白,很乾淨。隔著褲管,能看到兩腿一路哆嗦。
男人看他出來,上去就是兩腳。
司機男躲閃不及,一腿跪在地上。
二少反應很快,幾步上前,及時拽住了男人。
巧妃也衝了出去,診所鬧出人命,就別想混了。
一同搶著出來的,還有金妮,口罩已摘,一張被打腫的臉,滿是淚痕,慘白著。
大家都在吵,並沒有在意,金妮的鼻子一直在出血,手上也有很多血痕。
劉正全,天大的事兒,只要巧妃流鼻涕眼淚了,心就軟了,哪還舍得動手。同樣是爸爸,這麽差別這樣大呢?
眼看金寶財衝到金妮面前又要掄拳頭。
巧妃迅速橫在了金妮的面前,生氣到:“金妮都受傷了,你是她爸爸嗎?”
二少,也拽住了金寶財,把他拖到旁邊。
動手不成,金寶財嘴上罵得更凶:“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
彭淑珍眼神渙散,腳步踉蹌,追到了男人面前:“打!快打!打死我!打死我!打死我!”一邊說,一邊伸出巴掌,頻率超快,雨點般的,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工。
估計瘋病又犯了。
巧妃心裡直發怵。
邵曉娟不知哪來的那麽大勁,環扣雙手,硬是將彭淑珍死死抱住,不過彭淑珍體型龐大,邵曉娟哪是是對手,陳老師趕緊上前幫忙,兩人合力,氣喘籲籲,終於將她摁在了椅子上。
陳老師生氣到:“不是說得好好的?心平氣和!心平氣和!這一折騰,還要不要解決問題啦?”
金寶財沒再發火,大家重新坐下。
司機男,呆愣愣的站著,既不敢坐,也不敢說話,連動都沒敢動一下,就地,石化了。
巧妃趕緊給金妮清洗消毒,先給她鼻子塞了一小塊止血棉,手倒沒受傷,原先的血痕都是揩鼻子留下的。
巧妃總算松了口氣。
許是臉盆中的血水觸動了金寶財,金寶財重重歎息了一聲。
彭淑珍緊緊攢住金妮的左手,渾身哆嗦,老母雞護雞崽樣。
金妮還是照舊啜泣。
這一家真是可憐。
眼看一幕落下,誰知一幕又起。
這次,打鬥豬腳換成了老太太,老太太衝到司機男面前,用皮膚褶子疊著褶子,青筋暴成了樹根的拳頭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了他胸口、他胳膊上。
司機男惶恐中抬起求救的眼,看到猙獰的男人,瞬息沒了意義,痛苦中重又低垂了頭,木然的承受著。
不是金妮,全武行可能即將閉幕。
巧妃都能看得出,老人後來只是做做樣子。許是沒了氣力,畢竟大把年紀了;許是心疼了,心軟了。
“奶奶,你別打他!”金妮挺身,英雄了一把, 狗血劇情於是再次上演。
男人紅著一雙牛眼,火山噴發也沒他威猛!
僅用了一拳,金妮就被甩出了多遠,踉蹌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大家飛撲過去,巧妃扶起金妮,邵曉娟趕緊掐她人中。
老太太開始呼天搶地。
彭淑珍則撲到男人身邊,對著男人的胳膊,狠命的咬了下去,死死不放!
男人痛得大叫,甩手一下,彭淑珍撲通一聲,被掀翻在地。
叫成了一團,哭成了一團。
大街過往的人紛紛住腳,翹首裡望,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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