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少尹真真是個色胚!”晚綠啐道,她有些疑惑,“`怎麽能坐上長安少尹的位置?”
劉青松皮笑肉不笑的道,“王謝袁蕭,他是出自陳郡袁氏,雖說袁氏到唐朝已經大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光是出身、血統,便有成千上萬的士子趕不上他。別看他這副德行,這長安府的官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得來的!”
長安府衙,可謂是一個雞肋般的存在,長安乃是帝都,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暫且不提,光是九寺五監,囊括了所有的職責。大點的事情,府衙又管不了,小點的事,自是有下面的人管,但在皇城之中為官,又不能毫無作為,一般般的人還真不好把握這個度,而且,作為府尹、少尹要處理各種糾紛,在這種一竿子能打翻一片權貴的城裡,動輒便是兩侯府世子掐架,駙馬出軌被公主捉、奸······
所以袁少尹在大智慧上雖然比不上朝中那些閣老,但小處的精明絲毫不差。
午時,晚綠要出去到酒樓裡讓人送些飯菜來,卻被兩名府兵擋下,隔了片割,袁少尹便笑眯眯的上樓來,問冉顏想吃些什麽。
“裡頭的飯菜上一桌,要葷素搭配合宜,要有甜點,乳釀魚不要,我不愛吃魚,讓酒樓的庖廚把箸頭春裡頭的鶉子殺死在炙,活著烤太殘忍了,我吃不下,不過一定要與活炙一個味,鹿脯、熊掌、鶴肉不能少,單籠金乳酥要能看見層,每層必須不能比生宣紙厚,不然我們家夫人下不去口,魚蝦海鮮每樣都來點,嗯···…這樣勉強吃吃吧。”劉青松語不停歇的說了一大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著袁少尹微微發青的臉色,火上添油的補充了一句,“誒?袁少尹,您快去啊·哎呦喂,吃燒尾宴食單,咱們九郎都覺得委屈了夫人,倘若他知道自己夫人被餓著肚子,不知道得多心疼呢,袁少尹您可得體諒一下啊!九郎不在,在下也只能委屈侯夫人了。”
“劉醫生說的是·下官這就去辦。”袁少尹一邊下樓梯,一邊抬袖拭汗。
晚綠見狀,小聲問劉青松道,“這一桌得不少錢吧?”
劉青松騷包的抓著羽扇,十分沒氣質的撲扇了幾下,笑眯眯的道,“不多不多,一桌算下來也就千貫。”
且不提那些鹿脯、熊掌之類·長安位於內陸,普通活的魚蝦海鮮運到這裡來都十分珍貴,更逞論·海鮮裡還有不下於熊掌珍貴的補食。
袁少尹雖然出自陳君袁氏,但袁氏畢竟已經沒落了,他出身的那一房更是凋零的不成樣子,所以說渾身最貴不過就是一身的血,出身、血統這些東西在仕途上有莫大的幫助,也能讓世人另眼相看,但畢竟不能當錢花。
冉顏身份又挺高,罪名還沒定,他就把侯夫人軟禁起來,侯夫人要吃頓飯·他敢不掏錢?
“我瞧袁少尹不是個大度之人,這樣為難他,是否會令他懷恨在心?”一直沉默的歌藍忽然開口問道。
劉青松不禁對歌藍刮目相看,遂也難得正經的解釋道,“他的確是個小肚雞腸,不過······許是做長安少尹做久了·行事無非就是三字訣,一為‘推,,二為‘拖,,三為‘裝,,怕事的很。”
“小人難防。”冉顏雖這麽說,心裡卻對於劉青松狠狠宰了袁少尹一頓,感覺十分舒心。
劉青松更是爽,因為他比冉顏更清楚,長安能做出“燒尾宴食單”的酒樓,後台都很硬,根本不會懼袁少尹,該多少錢,袁少尹必然得一分不少的給人家。
前街酒樓裡接到袁少尹的話,倒是給了幾分顏面,
特地抽出來幾位做燒尾宴的庖廚,一道菜做完,為了保持菜的味道鮮美,便立刻著一路飛奔著送到清竹醫館。於是滿街飄香。人們看熱鬧以及八卦的熱情總是那麽高昂,以至於清竹醫館一個時辰內轟動了整個東市。
而冉顏謀害竇四娘的罪名又未定,她身份不同一般,袁少尹自然不敢將事情鬧大,連忙讓痢府兵都退進醫館之內。
劉青松倒是會做人,反正菜多得實在吃不完,便分出來一些先端給冉顏,然後便擺在一樓,與那些府兵共同享用。
府兵們剛剛開始拘於袁少尹在場,個個都不敢動,袁少尹被劉青松擠兌了一番,也不得不點頭。但他老人家就悲哀了點,倘若與府兵混在一起,有失體統,但看著看著眼前一個個饕餮的食客,再想到都是自己的血汗錢······貪贓也算是血汗錢啊!要知道在天子眼皮底下唐點髒款,得冒著多大危險!
看著這些吃他肉的“惡鬼”,袁少尹終於頂不住了,一擄袖子,果斷坐下與眾人一起吃了起來,那樣子仿佛是把自己掉下的肉又裝回自己身上,縱然還是疼,但好歹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於是大理寺的人走進來時,便看見這一幅狼藉的景象,都不禁失態的張大了嘴。
半晌,袁少卿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還握在手裡的半隻熊掌,感覺到嘴上油膩膩······他長城般厚的臉皮也終於坍塌,漲紅了臉,故作鎮定的掏出一方帕子抹了抹嘴,同大理寺的人寒暄,“孫少卿來的正巧……呵呵呵呵。”
饒是袁少卿交際手段高超,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乾笑。
大理寺少卿孫振也斂了形容,方正的面上滿是肅然,目光淡淡瞟了幾上一眼,淡淡道,“袁少卿好大的手筆。”
原來被宰的事情,人家早就知道了,袁少卿立刻順著話題,笑著道,“這不也是也不能委屈侯夫人麽?說是平時在家吃這個都勉勉強強,我一貫粗茶淡飯······美味當前,也沒繃住,讓孫少卿和各位同僚見笑了。”
袁少卿這話可不輕,往重了裡說,就是蕭頌生活奢靡,與商賈無異。
劉青松哪裡能容他隨便抹黑,立刻走過來,一手搭在孫少卿肩膀上,“孫兄弟可不能聽袁少卿哭窮,我當時只是這麽一開玩笑,袁少卿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立刻命人辦了,兄弟到現在還有點不好意思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愛開玩笑。
孫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劉不屈,把你的爪子拿開,否則我辦你一個毀壞官服之罪。”
這章有點少,明天補上,袖紙今天請假去了醫院,幾乎是橫跨蘇州市,來回公交就做了四個小時,做檢查從早上十一點排到下午三點···…但可喜的是,醫生說袖紙的腫瘤沒沒有多少危險,不必要立刻切,需要先彩超觀察幾個月。
於是明兒開始努力更新。
袖紙六月一要開新文,這真是一篇血淚之作啊,在這個不尷不尬的時候,開新坑的大神又多,據說還是女讀者們不喜歡的題材,怎麽看都不是一個開文佳機。
不過據說斷檔很不好,現在寫書的人這麽多,大家看書都有很大的選擇性,並非沒有哪個作者就少了看書的樂趣,袖紙作為一個剛起步的孩紙,實在沒有自信再過三個月還有多少人記得我,所以袖紙咬牙就上了,蝸牛黨請求大夥到時候給個支持!!!
很多人勸袖紙不要這麽拚,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錢什麽時候都能賺。
聽的袖紙都覺得自己是勵志帝……
但其實我也不是在拚,只是感覺就像上癮一樣,不能停下來,而且能得到大家的認可,由衷的高興,還經常去觀摩上一本書,不是看內容,只是單單看著百萬字,都候覺得自己好油菜花,哈謝謝這段時間大家的關心,袖紙可能日更一萬的雄起,但是一定是堅持的那個,袖紙很理解大家等文的辛苦,所以有時間就會努力多更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