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上去幫忙提,一提之下嚇了一跳:“怎麽這麽重?不就是一碗粥嗎?”
可兒大歎一口氣:“都怪小姐人緣太好了,廚房的人昨晚聽說小姐病了,就在琢磨要給小姐進補,擔心小姐沒胃口,光粥就煮了五種,還有燉湯補品,我都數不清了,小姐要能全吃下去,非變肥豬不可!”
“死丫頭!你胡說什麽哪!”趙思遠喝道,不能進去看那個笨女人心情已經很不爽,還聽這個丫鬟在唧唧歪歪編排主子,哼!就那個笨女人慣的,連手下的丫頭都沒大沒小不知禮數。
可兒看見趙思遠橫眉豎目的樣子就害怕,連連認錯。
張喬予不想讓張媽進去壞事,吩咐可兒進去東西放下,趕快出來。
可兒聽說王爺在裡面,自然心領神會,進得房間,大聲道:“小姐廚房做了些粥和補品,你如果現在不想吃,我先放在花廳裡熱著。”說完把食盒往暖櫥裡一放就打算撤退。
“東西拿進來!”發話的是趙見慎。
可兒暗道王爺不識風情,此時小姐病怏怏的,抓緊機會要對她如何都行了……啊,真是太邪惡了!可兒拍拍自己燒紅的臉,將那些朦朧的*畫面趕出腦海,提起食盒轉入內間。
“東西放下就出去吧。”趙見慎有點吃驚的看著可兒從食盒中端出的五大碗熱粥、四碟小菜和六個湯壺,璿璣胃口有這麽好?
“這麽多?”璿璣也很詫異。
“廚房的人說怕小姐沒胃口,多做幾個款式,總有小姐愛吃的。”可兒快快答完,躬身一禮,兔子一樣逃離現場。壓根不管病人是不是需要人幫助進食,反正有王爺在嘛!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
璿璣整整有七個時辰粒米未進,聞到食物的味道已經有點動心,可趙見慎大神一樣坐在床邊,總不能把他趕走了,自己爬到桌邊去吃吧,隻好開口道:“我想喝粥,可以幫忙拿一碗過來嗎?”
趙見慎長這麽大只有被別人伺候的份,不過卻很樂意在眼前這個女子身上試試伺候人的滋味,起身走到桌旁問:“你想喝哪種粥?”嘖嘖,五種米粥,三鹹兩甜,廚房對這個女子不是普通的關照。
璿璣挑了豬肉小米粥,看趙見慎拉開架勢一副要喂她的樣子,不禁受寵若驚,伸手要接過了自己來。
“你抓得穩碗嗎?”趙見慎挑眉,難得他動手要伺候人,這女人還不要?!
“我沒那麽弱啦!”璿璣微微曲起膝蓋,將粥碗靠放在膝蓋上,一手拿著杓子慢慢一口一口吃起來。
粥的味道非常好,如果沒有趙見慎盯著,她一定吃得更舒暢……璿璣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沒話找話說:“你不是到京城外辦事了?怎麽這麽快回來?”
“有人來報說有個笨女人蹲在雪地裡玩,結果病倒了,我隻好趕回來看看她有沒有燒壞腦子。”趙見慎語氣平和,但言辭惡毒。
璿璣敢怒不敢言,小聲反駁道:“我沒見過下雪,好奇嘛。”
趙見慎眼中有些什麽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正常:“看來我要另找個丫鬟看著你,可兒實在太沒用,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不用啦,你另外找人來,可兒會很難過的,再說,我好不容易適應身邊有可兒嘮嘮叨叨,換一個獄卒我會不習慣。”璿璣輕笑道。
吃完一碗粥,將碗放到床邊小幾上,抬頭髮現趙見慎向來“華麗精致”的外形今日似乎有些不同——頭髮散了幾縷下來,
下巴微微露出淡青色的胡茬,顯然是沒有好好打理過就出門的樣子,問道:“你吃早飯了嗎?” 趙見慎搖頭,璿璣邀請道:“如果大王爺不介意,將就一下與小女子一起吃可好?”
“什麽一起吃,分明是吃你剩下的!”趙見慎心情頗好,點點璿璣的額頭取笑。
“挑剔,你吃粥吃菜,我喝湯陪你好了。”
趙見慎懶得遞來遞去,乾脆將桌子推到床邊,方便璿璣取食,他也有些餓了,今天一早趕著進城,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
璿璣精神不太好,湯喝一了半就再也喝不下去了,趙見慎看她軟軟地靠在床欄上,一雙大眼水汽迷蒙,兩頰嫣紅,說不出的嬌弱可愛,心中一動,上前半摟著她,扶她躺下。
璿璣身子一僵,看他並無什麽出格舉動,就又放松下來,趙見慎軟玉溫香抱滿懷,幾乎舍不得放手。
將璿璣安置好後,拉過被子替她蓋好,手才提起被子一角,忽然覺得手感不對,不像普通羊毛充填的被子,更輕更松軟,手指一松,剛剛壓過的地方很快又恢復蓬松。
這丫頭哪來的這麽多怪東西, 趙見慎裝似不經意地問:“這被子什麽做的?”
“鴨鵝的絨毛,很暖和呢!”璿璣有氣無力地得意道:“張媽、張先生還有可兒都各做了一床,本來問阿遠要不要,那個壞家夥竟然說他內外兼修,不需要靠這個取暖,哼!”
趙見慎心中冷笑,連可兒一個丫鬟她都惦記著,卻獨獨漏過他,簡直不知死活!
璿璣不知道自己無心的話又惹到了趙大魔王,覺得渾身發熱,關節酸軟,抵不過低燒的折磨,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趙見慎舉手一揮,床前的桌子無聲無息地平移數尺,連桌上的碗盤都沒有半分移動碰撞。
站起身低頭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趙見慎嘴角彎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很暖和是嗎?我也試試如何?”
說著解下外衣脫去鞋襪,大大方方躺到璿璣身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順手將璿璣卷入懷中,睡覺!
璿璣在房中過了三天豬一樣的養病生活,第四天終於下床走出房間透氣。這幾天大家看她的神色十分古怪,問他們怎麽了,又個個顧左右而言他,可兒總用一種曖mei又得意的眼光在打量她,張喬予是壞事得逞的狐狸式奸笑,張媽每看見她都是一副憐惜又愧疚的表情,趙思遠的比較複雜,璿璣自動忽略當沒看到,叛逆期的小孩,思維是比較難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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