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是在安慰江筱,任誰進入到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還是一片死氣沉沉的窄小的空間裡,都會本能的有恐懼感的。
何況在歐陽成的心裡,江筱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榮七和大家都圍了上來。
“小滿,別擔心,萬一有什麽,只要你感覺不對,就大聲的喊,我們立刻就把你拉出來。”
“是啊,你放心,我們不會隨便丟下你的。”
“對啊,對啊,別擔心,沒事的。”
“說不定裡面是一大筆寶藏呢。’
“那我們就發財啦。”
不知道誰說的說的就跑了題,瞬間嚴峻的氣氛就歡快了起來。
江筱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個黑洞洞的縫隙,忽的感覺陰風森森的,心情還真的緊張了,深呼吸,吸氣吐氣。
吸氣吐氣。
歐陽成松開了江筱腰上的繩子,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另一頭。
江筱點點頭,“好啦,我準備好啦!”
不知道這是說給人家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歐陽成點點頭。
江筱抱著英勇赴死的心情,大步走向了縫隙,一個側身鑽了進去。
“哎呦!”
江筱的一聲痛呼讓縫隙外面的眾人都是心裡一跳。
歐陽成跳到了縫隙跟前,一隻手扒著縫隙的石壁,朝裡面喊:“怎麽啦?”
黑洞洞的縫隙裡看的倒是模糊的暗影和江筱手裡的那根照明棒的光暈,反而看不清楚江筱的樣子。
“沒事,沒事,我的頭撞到了石頭。”江筱吐了一下舌頭,一隻手揉著額頭的大包。剛才只顧著往進鑽,都沒看清楚上面的情況,結果一抬頭,就悲劇了,一頭撞在了石壁上一個凸起的石塊上,立刻就疼的眼冒金星。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歐陽成輕笑一聲,這孩子。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即使他和你談生意的時候在裝的老成沉穩,那也改變不了調皮的特性:“小心點!”
“知道啦!”
江筱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貼著石壁往前一步一步蹭著走。
這裡可沒有大搖大擺的空間。
真黑。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好在照明棒幫了不少的忙。
入目所在,都是灰色的石頭,和鄔茲礦特有的石頭不一樣。
摸起來也是更加堅硬。
能不堅硬嗎?剛才那個包還在疼呢。
江筱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前面的縫隙竟然看不到盡頭。
這是一條看起來像是山體因為劇烈的地殼運動。而自然產生的地縫。
“哎呀!”
又是一聲驚叫。
歐陽成和榮七對視一眼,這小家夥還真不省心。
“怎麽啦?”
但是還不能不問。萬一真有事呢.
江筱的聲音傳來,因為縫隙的阻隔和石壁的原因,聲音變的模糊了很多。
“這裡走大概兩百米,裡面的通道就變的寬闊起來。可以容納兩個人同時行走,前面還是看不到盡頭。”
這是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
歐陽成開始和榮七商量,怎麽把這縫隙擴大。畢竟沒有人有江筱的身材,沒等走到兩百的距離。都得卡死在這石壁的縫隙裡。
“拉我出來,慢一點!”
江筱的聲音再次傳來。
歐陽成和榮七開始小心翼翼的拉扯著那根繩子。
十分鍾之後,江筱終於出來了,
灰頭土臉的樣子,已經不能看了。
江筱吐了一口氣。
終於舒服多了。
“這縫隙太窄了,也就是我,要是你們的話,估計都得卡在裡面,得想辦法把石壁的縫隙擴大,這樣只要過了兩百米的距離,就沒問題啦。”江筱把自己看的結果告訴大家。
所有人歡呼,終於有了出去的希望。
這山腹裡面,要是沒出路,還真的會死在這裡的。
歐陽成看了看江筱,沒法子,還的指望江筱。
“小滿,這活兒還的你。”
江筱早想到了啊。
揚了一下手:“這救命之恩,怎麽算啊?”
這會兒不談好價錢,那就不是江筱。
歐陽成眥了一下牙齒,“你說了算,你為刀俎,我們為魚肉,還有說的嗎?”
江筱伸出五個手指:“每人五瓶藥水不過分吧,我要是要五十瓶的話,應該也可以吧,畢竟你們的命不止這個價碼?”
歐陽成趕緊答應,“五瓶藥水!”
誰要是說貴,歐陽成那是肯定要抽大嘴巴的,江筱這是送人情,歐陽成也知道。
現在在這裡人家要是全部的兩百瓶藥水都要了,都不過分,誰讓沒人有本事出去啊。
人命無價啊。
江筱看了看骨刀,這武器殺人可以,但是開山可不好管用的。
“歐陽隊長,找把合手的武器啊,這樣子,我可開不出來路的。”江筱揮了揮手裡的骨刀。
榮七立馬就遞過來一把開山斧,是厚重的斧子頭的那種,還有結實的金屬柄,江筱拿在手裡顛了顛,還行,分量什麽的都還可以。
點點頭,“好的,本大人進去做苦力啦。”說完又鑽了進去。
就聽到裡面劈劈啪啪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石屑亂飛,一股股的灰白色的灰塵在空氣中蔓延。
夾雜著江筱的咳嗽的聲音裡面一直這麽的折騰著。
過了大概有五個小時,江筱從灰塵中鑽了出來。
臉上蒙著一個面具,鼻子上罩著一塊布,留在外面的眼睛,連睫毛上都是灰塵。
“好啦!”
歐陽成拿手裡的衣服幫江筱把一身的灰塵都撣掉了,吩咐大家:“榮七開路。”
榮七欣然答應,打心眼裡佩服這個弓小滿,這孩子別看年紀小,那還真的是個人物啊。
一個大人都比不上。
一行人很快就進入了縫隙。
走進去,大家還是為江筱所做的巨大的工程而吃驚,這一個人高寬的縫隙上的石壁上有著人工鑿啄的明顯的痕跡,那些石壁上都刻著利刃的痕跡。
再抬頭看看那上面那只有一個窄窄的縫隙的距離,誰都知道,剛才上下都是一樣的,現在的距離和寬度是江筱剛才一個人鑿出來的。
榮七看了看手裡的那把斧子,本來鋒利的開山斧,利刃都卷了起來,已經不能用了,可以想到江筱剛才所做的一切的艱辛。
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默默的走著。
很快,眼前的景物一邊變,石壁的縫隙竟然寬闊了兩倍,這應該就到了江筱剛才所說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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