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越翰和七月,老彪一組,已經搜查了三座樓房,破敗的樓房裡除了塵土就是垃圾和破爛的家具,和一些散落的屍骨,到處都是一些魔獸狩獵過後的人類遺骨,還有魔獸的骨頭,這些應該都是人類和魔獸戰鬥之後留下來的。
但是偏偏沒有發現過江筱。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接近黑夜了。
他們三個人和另外的兩組的人員聚到了一起,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另外的兩個人,他們都是心裡暗暗吃驚,感到不妙,這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就這麽消失了,沒有一點的槍聲,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這麽消失了。
所有人都相信,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這時候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是太傻了。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
不需要任何的猜想,這個凶手只會是江筱,也只能是江筱。
馮越翰帶著剩下的人來到了一座二層的建築物的框架建築裡,這裡應該是末世之前就施工沒有完成,反而是最少遭到破壞的地方,四處的敞開的大門和門洞,很容易就看得到周圍的一切。
七個人決定在這裡安營。
生起了火堆,默默的吃著熱了一次的肉條,沒人想說話,也沒話可以說。
馮越翰沉默的嚼著嘴裡的肉條,神情怔愣的盯著火堆裡跳動的火苗,心思不知道跑到了那個地方。
那些和江筱相處的日子裡,雖然這個女孩說話毒舌,但是做起事情,還是讓馮越翰看得出來是個心軟的,也讓馮越翰比較放心,想要控制江筱來控制二筒也是這個原因,可是今天,那兩個人的失蹤,卻讓馮越翰真的嚇了一跳。
這種做事的風格不是江筱的風格,可是這個地方除了江筱,不會再有其他的敵人,魔獸什麽的,也不可能不發出一點兒響動,就殺死兩個人,還是兩個拿著手槍的壯漢。
那麽,是不是就意味著,江筱已經被馮越翰逼著變成了一個殺手級別的獵手,這種被逼著成長的冷血,就意味著,江筱也不會再像從前那麽好控制。
馮越翰煩惱的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的話,馮越翰應該就直接殺了江筱,也比現在這種雞肋的兩難的局面要好很多。
都是自己太心慈手軟了。
唯一的一次失誤,也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幾個人已經開始漸漸恢復了熱烈的語言,畢竟在末世裡死個把人不是一件什麽大事情,感情是有的,傷心也是難免的,但是為了一個兩個人的人傷心很久就不可能了。
誰會知道下一個死去的人是誰,也許就是自己。
所以活在當下,才是人們的生活準則。
幾個人開始熱鬧的開著玩笑,甚至有人拿出了酒,不過被馮越翰製止了,馮越翰的直覺告訴他,江筱就潛伏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了,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不能大意。
”憨子哥,你也太小心了,不過是一個小娘們,還能翻出天來。我們七個人形影不離的話,她還能怎麽辦?“那個拿酒出來的男人叫韓兆,非常不滿馮越翰的話,平常這個家夥就好這兩口,這一天不喝兩口,他就感覺渾身不舒服,這會兒因為江筱的緣故,被戒酒,怨氣肯定是有的。
”萬事還是加小心的好,華帝和胡子這麽不明不白的失蹤了,我不想大家出事。“馮越翰淡淡的說,算作是解釋。
”也許華帝和胡子去了遠一些的地方,還沒有來得及回來,所以天晚了就在當地找地方休息了呢。
我們這麽小心翼翼的,那不是白搭了。“韓兆不服氣的爭辯,其實就是為了那兩口酒。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今晚我們要多加小心,要是明天他們兩個人回來了,那更加好,我也很高興,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希望他們好。可是在那以前,我們大家都不許喝酒,今晚輪流守夜,都警醒一些,不要輕易的落單,幹什麽都最好兩個人一起。“馮越翰是副隊長,說的話那就是命令。
韓兆不滿的嘟囔了幾句,還是把酒瓶裝了起來,悶頭倒在火堆旁邊睡覺了。
夜深了,幾個人都睡了。
火堆邊是七月在值夜。
韓兆拉開蒙著的被子,悄悄眯了一眼正背對他睡覺的馮越翰一眼,看到馮越翰一動不動的在睡覺,就悄悄拉了一把身邊的小薑。
睡眼惺忪的小薑剛想開口問幹嘛,就被韓兆單手一個手指壓在嘴唇上,口型做出了一個”噓“的口型,示意別說話,拍了拍裝著酒瓶的口袋,眼神瞅了瞅離火堆有一段距離的牆壁的暗角。
小薑立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他們兩個是酒友,平常就喜歡一起喝一點兒,這會兒忍了半宿,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由頭。
兩個人站起來,七月看過來,低聲問:”幹什麽去?“
”老子都要被尿憋死了,小薑陪我去,好有個照護的。“韓兆打著哈欠,隨意的對七月說。
小薑也立刻點頭。
七月點了點頭,說:‘那你們兩個警醒一點,別大意了,也別離的太遠了。快點回來。”
“七月,你現在也越來越娘們了,嘮叨的要命。”韓兆不屑的癟了癟嘴,拉著小薑走到了遠處的牆角的陰影裡,面對著牆壁,兩個人假裝的解開了褲子。
韓兆摸出口袋裡的酒瓶,擰開蓋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魚貫而下,一股舒服的感覺從神經末梢開始蔓延到了全身。
舒服的歎了一聲氣。
引來了七月的一聲追問:“怎麽啦?”
“沒事,就是舒服的不行,爽啊。”韓兆把酒瓶遞給旁邊的小薑。
小薑接過酒瓶,沒有說一句話。
韓兆真的開始掏出老二開始撒尿,一邊抖動著朝著牆壁上畫畫,一邊嘴巴裡還哼哼著。
小薑似乎有點不勝酒力的靠在了牆壁的一角。
韓兆看了一眼小薑的樣子,低聲的罵:’真慫,這麽兩口就倒下了。還他媽老是說自己個兒是酒鬼,你這就是一個見酒就倒的鬼啊。“
抖落了最後的幾滴液體,韓兆把老二塞進去,一隻手拉上褲子,開始拉拉鏈。
突然,無聲的一股冷風從韓兆的脖子裡刮了過去。
七月看著韓兆和小薑兩個人半天都沒有從陰影裡回來,心裡不安起來,對於江筱,七月的心情很複雜,江筱是一個善良熱情的孩子,是一個讓人會慢慢接納的好相處的人,可是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擁有的太多秘密,二筒,菜肴,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好運氣,這些都是馮越翰灌輸給七月的,可是七月也知道這就是懷璧其罪的道理。
江筱擁有了太多的值得別人覬覦窺伺的東西,所以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相比較起來,跟著他們隊伍的話,隊長李澤俊和副隊長馮越翰都不是苛責的人,也不會虐待她和二筒的,也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歸宿。
可是現在的江筱太讓人不安了,七月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江筱在七月的心裡已經有了恐懼感和畏懼。
七月有預感,現在的江筱絕對不是以前的江筱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憨子哥,憨子哥!“
七月終於感覺不太對了。
馮越翰一躍而起,”怎麽啦?“
”剛才韓兆和小薑去解手,就一直沒有回來。“
”在哪裡?“
馮越翰預感到這兩個人恐怕也廢了。
”就在那個牆角裡。“七月指了指那個方向。
馮越翰還看得牆角那裡的一堆陰影。
叫醒了其他人,打著火把, 五個人來到了牆角。
火光照射下,馮越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寒氣直冒。
兩個人都是一刀斃命的,刀口都是脖頸的大動脈上,很利索,下手很快,直接封住了喉嚨的出氣口,切斷了任何發出聲音的可能,而且會血流不止而死。
身上的裝備都消失了,隻留下兩具屍體堆在那裡。
還有的就是牆壁上用鮮血醒目的寫著“不死不休”四個大字,正血淋淋的猙獰的對著所有人,也深深的刺進了馮越翰的心裡。
腦海裡那決絕的一張小臉,和那堅毅的聲音也在說著同樣的一句話。
不需要在尋找凶手,這就是江筱乾的。
“憨子哥,怎麽回事?”
“為什麽是不死不休?”
“憨子哥,我想你欠我們一個解釋,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這是惹上什麽人了?不是說就是一個小女孩嗎?‘
“怎麽會這麽棘手,這明顯不是小女孩的手筆啊。”
“對啊,憨子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七嘴八舌的紛紛質問馮越翰,三個人已經有點兒急了,說的是很容易的任務,說的也很簡單,可是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就死了四個人了,這些人不能不擔憂和害怕。
誰也不會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什麽樣的獎勵和報酬都沒有自己的命珍貴啊。
馮越翰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怎麽解釋毫無殺傷力的江筱變成了頂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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