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吻得很投入的時候,通常會怎樣停下來呢?有多少可能?
這個問題不知有沒有研究過。
唐果兩輩子第一次Kiss,是被一陣琴聲打斷的。
琴聲遠遠的傳來,充滿思鄉之意,哀傷無助。在這樣的琴聲中,唐果親不下去了,打住。
皇帝鬱悶得臉都黑了,接著女朋友的腰不願撒手。
唐果瞧瞧他,突然笑出聲來,摟住他的腰,道:“有什麽好鬱悶的?我們以後再繼續好了。天很晚了,也該回去了。”
聽她說‘以後再繼續’,皇帝立刻笑彎了眼,“果兒怎怎麽突然大方了,之前果兒總是害羞……現在也是臉紅紅的。”
“害羞和大方有什麽衝突?我喜歡。不是說,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是很自然的嗎?親都親了,喜歡就是喜歡!我只是實話實話而已!難道你以後都不要親我了嗎?還有,陛下啊,你把我帶到這麽一個精致優美又隱秘的亭子裡,四面都有遮擋,人都趕得遠遠的,然後彈很有情誼的曲子給我聽,欲意如何呀?”呵呵!我可是早就發現了!
皇帝被她說得臉一紅,一把抱起她來,向空中拋去。
“啊!”唐果驚叫。叫聲未盡,已落回男朋友懷抱之中,下意識摟住人家的脖子。回過神來,感覺奇妙又刺激。
“果兒。”皇帝抱緊她低喚。
“嗯?”
“原來,我既可以做一個好皇帝,管好大清江山;又可以做一個幸福的男人,歡喜愉悅的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兩樣並不衝突,只要有足夠的能力,自己強到不被別人左右。我真是……有福氣的多……”
拍拍男朋友後背,唐果表示理解和安慰。
“以前,我曾經恨過那個夢。恨為什麽讓我做那個夢。因為那個夢幾乎顛覆了我前三十五年的一切。把我從至高無上拉到低微如塵土。我恪守的所有準則到最後似乎都是笑話。為什麽?我原本可以意氣風發很久的。一輩子認為自己正確,一輩子做神壇上的皇帝,受天下人跪拜,讓所有人匍匐在我腳下。百年之後的滄桑與我何乾?我看不到,聽不到的……可是既然看到,聽到了,就得做些什麽。過了半輩子,要把很多以前的事推翻重來,又有極多的事要著說開始,真的是很難。漫漫長夜,我從來都是一個殫精竭慮。那時我從未想到過會有今日……這是上天對我的獎賞嗎?那就永遠這樣吧!千萬別拿走……”
“上天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唐果道。
皇帝微笑:“我知道。”
暢春園中情人低語的時候,京城的某一角落,一個皮相很美的女人正在心裡歇斯底裡的叫囂:“唐果,唐果你這個!我不會饒過你的!我變成這樣子都是因為你!我要千倍萬倍的還回去!我受過的罪……一定要讓你挨個嘗一遍!你現在的一切,本來應該屬於我的!是我的!皇寵,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這些只有我才配!你算個什麽東西?遲早我要拿回來!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你等著……”
女人潔白纖長的手指緊握著梳子,鮮血從手掌中流出來,她茫然不覺。
“哎!姑娘,這是怎麽話說的呢?又流血了?哎……”
女人一激靈,連忙擺了強笑的臉出來……
“果兒,你有什麽心願?今天許願了沒有?”拉著唐果慢悠悠的往回走,皇帝問道。
“啊?還沒呢。願望啊?我想象……嗯,我希望,陛下,二哥,侄女,蘇全,袁團兒……我身邊所有的好人,大虎,二虎,開心,歡喜還有我自己都平安健康,
每天都快樂!”唐果鄭重其事的許了願。“信女懇求,信女的父母平安康泰,無病無災;皇上龍體強健,萬事隨意;信女得蒙恩寵,為陛下孕育龍嗣。”
暗夜之中,樹叢之後,幽幽的傳出這樣的話語。
呀!
誰呀?
真是讓人欽佩啊!呵呵……以前那些女的總是遮遮掩掩的,這回這位很直接啊!是嘛!我覺得這樣好多了!明面上送個湯湯水水的,暗地裡拋了個媚眼什麽的,瞧著就不爽快。
不過人家未必是專為來遇皇帝的吧?爹娘放第一位,皇帝二位,中心思想說的又那麽明白,可能是偶遇也說不定……
這裡是嬪妃集體居住去的邊緣,人家在這裡許願很正常。
唐果笑嘻嘻的看向皇帝。
皇帝起先面無表情,發覺唐果看他,低頭看唐果,搖搖頭,牽著她手走了。
真是個奇妙的夜晚……
唐果晃晃腦袋,丟開不理。
在賈府過完乞巧節,黛玉,湘雲便告辭回家。賈母挽留多住些日子,二人皆因為要準備東巡所需之物,不能久住,再三的辭去了。
黛玉領了眾人,帶著那就下的女子,回了林府。
讓人穩了穩,那女子姓曲,名叫藍菱。原是富人家出身,自幼也是讀書識字,使喚奴婢的,後來家道中落,家裡人在城裡活不下去,賣了女兒換些路費,回老家去了。隻把曲藍菱一人扔到外面自生自滅。原主人是個商人,待下人向來刻薄,如今又將她轉手賣與那王姓惡徒。若非黛玉相救,曲藍菱必然和王家死的幾個婢女一樣,先被男主人凌辱,後被女主人折磨了。
黛玉不免歎息一番女兒命薄。又想,既然這曲藍菱死活不肯離去,她父母那般無情,想來回去未必有好日子過,留在林家倒也無妨。
便命人給曲藍菱調養傷情,之後給她派個輕活兒乾就是了。
一邊劉嬤嬤想要說話,張了張嘴,咽下去了。
黛玉見了,笑問道:“嬤嬤,可是有話要說?做什麽又不說呢?”
劉嬤嬤笑道:“回姑娘的話,不過是老奴的一點瞎想頭。我們這府裡,究竟不必別人家,要進入,事先查清楚些好。這女子境遇看似可憐,然而根底如何,卻不是憑誰一張嘴說說就是的。再者,買賣奴婢,也還是身家清白的才好。老奴就是這麽一說,僭越之處,姑娘莫怪。”
黛玉微微一愣,恍然道:“嬤嬤說得是。是我不周全了,多謝嬤嬤指點。”
劉嬤嬤笑道:“不敢當姑娘的謝字。這不是老奴應分的事嗎!姑娘也別菲薄,姑娘是心太善,從沒防備別人的心。再者,姑娘今年才十二三歲,剛開始學管家,以後看多了,姑娘就明白了。”
黛玉便命人去查曲藍菱的底細。
暢春園,繼劉氏有身孕,蘇可休被貶,近來只剩下文貴人偶爾被召幸。一枝獨秀招人眼,文貴人屢次被暗地裡下絆子了,好在她正當紅,俱是安全度過。
七月初九,皇帝突然召幸路常在,連續翻了她兩日的牌子。后宮之中起了不小的波瀾。這位路常在早在五年前就有封號的,只是從沒得寵過。如今一鳴驚人,後面有什麽玄機呢?
宮裡的使說好查的話極好查。除了那些上頭封口的秘聞,別的事基本瞞不住。
據說這位路常在於七夕許願之時,命就那麽好,剛巧被皇上聽到。皇上看她孝心可嘉,又有忠心,且性子爽直,才翻了她牌子。眼下對她越發的好了,賜下不少好東西不說,還臨時決定帶著她出巡。路常在的主位娘娘德妃正命人幫她張羅出行必備的東西呢。
若乾女人後悔不跌。自己也許願了,在院子裡許的。怎麽想到出去許呢?失策!
“N多嫉妒怨恨的目光轉移,文貴人稍稍松口氣,複又惱恨起來。平白被分寵,哪裡冒出的狐媚子?若不是她一下子出頭,大家都不記得宮裡有這個人了!
文貴人本來還慶幸, 皇帝這次出去,帶著的人裡除了那姓唐的狐狸精,就是自己最年輕。年長的主位娘娘,已是多少年皇上都不翻牌子的。性唐的雖然恩寵無限,看她的樣子,大家夥背後議論,跟皇上倒似沒事的。到底和皇上什麽關系,誰也說不準。
褒去這些人,就屬自己最出挑了。備不住自己也能像劉氏一樣,借著這機會有個孩子,下半輩子有個依靠,能再向上升一升。哪知半道裡又出了這麽個狐媚子!
文貴人這裡鬧心想撤,還沒想出來,后宮中,又劈下一道不大不小的雷:庶妃博爾濟吉特氏自幼入宮侍年,遠離鄉土。多年來賢淑本分,恪守宮規。皇上特準其隨駕出巡,與家人相見,以慰其思鄉之情。
博爾濟吉特氏,雖說在宮裡只是個庶妃,但她是現任科爾沁達爾汗親王的親妹妹,和皇上算得上是表兄妹。所以她多年來即使不得寵,也沒誰敢去踩人家。
這下子突然冒頭,還得了個類似於省親的恩典,也很值得深思啊。
此次東巡,皇帝要駐蹕宜妃娘家的。可宜妃是什麽人?自來便得寵的。
又有兩子傍身。蓮花寺的事牽連了五貝勒,銷了些面子,轉眼就補回來了。
博爾濟吉特氏得的恩典幾乎和宜妃比了肩,難道皇上又看重蒙古人了?明年可就選秀了……這是個什麽信號呢?
宮裡宮外這通猜!
其實對於當事人來說,人家就是想家了,七夕夜彈彈琴,許許願,所以說,七夕許願有時候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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