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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升職記》第115章:東城鬼宅
賈政很鬱悶。
他和賈赦不同。
還是那句話,某種程度上,京城裡沒秘密。
昨兒下午,蓮花寺發生的事情,大概情況,京城裡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也就是這個“大概”,讓無數人選錯了方向。
被藏起來的那部分才是關鍵。
可惜,賈赦這樣的,只看到很淺的表面,願意隨大溜。
早上,彈劾林嶽他們的奏章連謀害皇嗣、心懷二志的罪名都安上了,雖然皇帝沒當場降罪,可是臉色陰得那樣,仍舊讓很多對林嶽心存巴結的人後悔不已。
再看到那麽多位高權重的人物加入到踩林派,聯想到花天酒地時聽說的“內幕消息”,賈赦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和姓林的劃清界線。有錢難買後悔藥!早知道不送揚州瘦馬了!那兩個花了三千多銀子不說,自己還沒到手呢……
賈赦自己決定不去林家賀壽,還不讓賈政去。免得賈家受牽連。
賈政不同意他哥的做法。賈政最推崇過世的妹夫林海,對林嶽的很多做法雖說不理解、不支持,但他欣賞林嶽的博學多才,敬佩林嶽為人,極願意與其結交。
如今又存了別樣的心思,那就是賈寶玉的問題。他想的卻不是寶黛婚事,而是賈寶玉的出路。
賈政是正統文人。一直希望賈寶玉能像死去的長子賈珠那樣,從舉業進仕途,繼承“天恩祖德”,將家業發揚光大。自從金釧、蔣玉菡一事之後,賈政已絕了這個念頭,心知賈寶玉絕非此路中人。他看林嶽本人滿腹才華不說,林嶽的朋友們大多不是舉業出身,卻各有所長,俱是於國於民有用之人,又對賈寶玉有了新希望,盼他走上另一條報國興家之路。故而賈政極力促成賈寶玉與林嶽多接觸。
賈政不認同彈劾林嶽那些人說的話,和賈赦產生了爭執。倆人一爭大半天,賈赦端出兄長的架子,歷數多少高官顯貴看不上林嶽那幫人,讓賈政不要惹禍上身,帶累全家。賈政不好違逆兄長,卻也沒答應不去林家。賈赦一怒之下找人喝酒樂和去了。
賈政準備出門赴宴,讓人去叫賈寶玉、賈環,想起黛玉來,又讓人叫探春,自己的孩子他做得主。
誰知他托大了。去叫的人遲遲不回,氣得賈政連著催了好幾起,還不見人來。賈政覺出不對,大怒,命貼身的人再去叫,方叫來了。
賈政無暇理會其中的貓膩,帶了三個子女出門急急的去了。因此他比唐果晚到一刻。
黛玉接了探春進來,與湘雲、霜兒介紹了,便有太監傳話,唐佳淑儀請表小姐引見舒舒覺羅、史、賈三位姑娘。
唐果自然是想瞧瞧這些“金釵”都是啥模樣品格了。既然遇上了,不見多浪費機會。
黛玉領了她們三個,到正堂上去拜見唐果。
唐果請她們坐了,依次端詳一遍。除了舒舒覺羅.霜兒十四五歲大些之外,湘雲、探春皆是十一、二歲,比黛玉還要小些。
唐果素來平和爽朗,加之有黛玉在,大家並沒太拘謹,聊得還算熱絡。
唐果很喜歡霜兒和湘雲。霜兒自幼習武,英姿颯爽,讀書不及黛玉三人多,卻出言吐語自成風格,頗有俠氣。
湘雲和她性格氣質相近,多了份嬌憨文雅,少了份英氣。
探春相對小心翼翼一點兒,不過並非扭捏作態之輩,只是顧慮更多些。唐果估計和她的身份地位有關。
交淺不能言深。
聊了一會兒,

黛玉請大家入席。
若是只有黛玉一個,唐果肯定懶得入這個席,坐在一處吃頓得了,既然有外人,大家就坐席吧。唐果有言在先,吃飯就是吃飯,大家別來那套虛客氣,不然她吃不下。
那四位都笑,應下了。
唐果滿意。嗯!這就好。
史湘雲三位開始還拘束,後來見唐果說到做到,自己坐在首席吃得開開心心,也都放開許多。
後宅氣氛和煦,前邊總體氣氛也不錯。
今兒來的,本就是站在這一邊兒的,唐果到了之後,他們更放心了。大家該怎樣怎樣,喝酒吃菜,高談闊論。林嶽沒請戲班子,知交好友聚聚,懶得擺那虛譜。戲都是聽爛的了,不如大家說話自在。
不自在的只有賈寶玉和賈環。
賈寶玉的不自在一如既往,與這些經濟之人應酬他不喜歡。
賈環的不自在是另一種。他心裡覺著奇怪。林二叔對他和寶玉一視同仁,以前是,一直都是。這可是他沒得過的待遇,他覺得不安。
再者,陪他們這一班小弟兄的是林嶽那兩個學生,沈千山和富察.肅寧。
賈環所在這一席除了賈家兩個,就是戴家兩個、史家三個、舒舒覺羅家一個,陪席的是沈千山。
因為席上賈環最年幼,沈千山對他最照顧,旁人亦多有謙讓,賈環有些發暈。
他素來被祖母、父母、親姐無視,被親娘當槍使、被人厭、被人踩的。除了彩雲之外,沒誰真心對待過他。有賈寶玉在的地方,他從來只能縮在影子裡;沒賈寶玉在的地方,別人仍舊看不見他。
如今一下子被人重視,賈環頗不適應,更顯得畏首畏尾。他看席上諸人,文采風流、各有千秋,愈發自慚形穢。
沈千山作為主人,看他如此,拍他肩頭笑道:“環兄弟,不用拘謹。你還小呢,等你長大些,書讀得多些、見識廣些,就好了。”說著講起他當年第一次隨父親出門的糗事。大家紛紛附和著說自己的,席上的氣氛複又熱烈起來。賈環聽了,和自己差不多嘛!心裡安定許多,高興起來了。
林家的宴會算得上賓主盡歡。唐果走得最早,吃過飯,休息一下,送了霜兒、湘雲、探春禮物,便告辭回了暢春園。
晚上唐果睡得美著呢。當然想不到她這張臉又在口水男的噩夢中出現,嚇得那位二次病倒了。
說起來,口水男也是自找。
他昨兒上午被嚇暈,又讓損友們嘲笑眼花,激起了“貴族”性子,非要到東城喜塔拉家的老宅去抓鬼不可。他發誓,要是抓到女鬼,必要那女鬼為奴為妾;若是抓到男鬼,必要他魂飛魄散。強拉他那一群好友一起去做個見證。
眾損友拗他不過,約定次日午時,帶著抓鬼的高僧、高道、薩滿,多帶仆從侍衛,大家一起去。
二十六午時,這一群人呼啦啦到了喜塔拉家的老宅。仗著人多勢眾,陽氣正盛,踹開大門就進去了。
院子裡乾乾淨淨。除了濃密的樹蔭之外,方磚鋪就的地面上,一根草棍兒都沒有。看得出是有人天天打掃。
難道這房子裡住人了?
這幫人心裡開始盤算,倘若住的是人,那麽住到人家廢棄的宅子裡,顯然不是有權有勢的。興許是私奔、逃跑的呢!真那麽漂亮的話……嘿嘿嘿……
不光口水男,好幾個花花腸子多的,都開始吞口水了。
搶著進了頭進院兒正房,整齊潔淨,沒人。
二進院兒,一塵不染,沒人。
三進院兒,看不著灰塵汙穢,沒人。
四進院兒,謔!這個院子,布置得十分喜慶高雅,看著像新婚夫婦住的。進屋裡一看,擺設家什嶄亮如新,光可鑒人。床帳帷幔俱是大紅,屋裡還飄著優雅的蘭花香。
屋裡院外找一遍,沒人。
往後去就是後園了。園子裡收拾得規規矩矩,花兒開得好好的,看著就是經常修剪的。後牆上一段缺口,看得到外面的後街。後園就那麽大,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各……各各各……位”,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響起,這些人脊背不約而同涼了一下,瘮人!誰呀?
他們同夥兒。
這小子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強自支撐,道:“你們發現沒有?幾……幾……進院子,在咱們……進來……之前,好像……都沒有腳印……這個花園……也是……你們看那邊!”說著一指。
大家看過去,一大叢雞冠花,看樣子上午澆過水,周圍的土地還很濕。最奇怪的是,好大一片濕濕的泥土地上,一個腳印都沒有。人家怎麽過去澆得水,又怎回來的呢?
再看整個園子,土地松軟,他們踩的地方都有腳印,可是他們沒踩到的地方,一個腳印也沒有。那些地方的花,卻都是一看便知有人侍弄的。
太陽當空照,心裡下冰雹。
一些個大男人開始上下牙齒打戰。
不怕鬼,就怕心裡有鬼,而且是越想越有鬼。
口水男年紀大些,又是他非要來的,死撐叫道:“道士、和尚、大師……”聲音發顫而不自知。
眾抓鬼高手上前,方想一展才華,突然各自一震,倒地。
眾人大嘩。
與此同時,天空變暗,陽光沒了,漆黑一片。嚇得這幫人哭爹喊媽,亂跑亂撞。帶著的侍衛仆從不但沒起到保護作用,反而起到了絆腳作用。一堆人絆在一處,滾成一團,黑暗中不知對方是人是鬼,太恐怖了!
“爾等人中孽障!我與愛妻泉下相聚,因妻烈夫義,得陰司特準,回妻子故園長居。爾等一再打擾,今又欲以我妻為奴為妾,害我魂飛魄散,實不可忍!人不義,莫怪鬼魂。你們這便下地獄去吧!”一個冷漠但是很好聽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聲音不大,可是在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聲音中聽不出多少惡意,但闖入者心頭全都劃過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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