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薩羅餐廳。。。多瑪坐在三面豎立著晶‘花’屏的半開放式小包廂等人。
絲曼在約定時間遲到一個小時後到餐廳時,看見約她的人多瑪悠然的倚靠著魔鱷皮質的高椅玩著遊戲魔拚圖,魔法衝衝衝。
這款魔法拚圖遊戲是魔法師們最喜歡的一種智力拚圖遊戲,在奧星魔法學院還有關於它的競技賽。
絲曼轉身對著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貴族紳士樣的男人點了點頭後,就向多瑪的位置走去。
“多瑪小姐,你的耐心真讓人意外。”絲曼站定在多瑪坐的位置旁,一臉高傲的說道。
“嗯,你遲到了一個小時也讓我很意外,未來的公爵夫人,這可是很不好的習慣,會影響你的社‘交’關系的,快改正吧。”多瑪平調的說著,她的眼睛仍然盯著懸浮在她臉前的二十五厘米寬的魔法屏上,思考著下一步要怎樣繞過土系魔法陣,直接切入到雷雲的弱點處。
絲曼見多瑪抬都不抬頭看著她說話,氣嘔的坐到了多瑪的對面,這是她約她請求她一件事情的態度?!如果不是父親,她絕對不會赴她這個見鬼的約定!這是對她的汙辱!哈特那個該死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多瑪一臉頓悟,手指飛快的在魔法屏上點了一下,劃出一道金線後又連點數下,最後多瑪顯得很高興的關閉了魔法屏。抬眼看絲曼,然後緩緩說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碰到這事,我會把哈特那家夥拍成一張面餅,油煎掉。”
絲曼聽著臉‘色’更不好看了,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淑‘女’的脫下了手套放在了桌上,“那你還約我來談那個‘女’奴的事情?我看不出多瑪小姐有理解我心情的誠意,也許我應該在這個羞辱的事情傳開前,現在就派人去殺了她才是正確的選擇,而不是因為你的一封信坐在了這裡。”
多瑪在心底鬱悶,她也不想來談,誰願意做一隻趕上架的鴨子談別人家的‘私’生子問題。
原來多瑪會坐在這裡的原因,要從那天美瓊九死一生的生下兒子後說起。
那天風狄在美瓊生產的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有點奇怪,按理說他應該是像昆汀他們一樣離開的,而不是站在產房外等候大半夜時間,多瑪既不覺得風狄是會對一個‘女’奴感興趣的人,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風狄是在陪她熬夜,那麽就是有什麽原因讓風狄逗留了。
這一原因一往下挖就讓多瑪哭笑不得,‘弄’了半天,她不是在給萊修做擦屁股的事,而是給哈特那個她一直認為不會婚前‘亂’折騰的好貴族男人,事實證明,真神就沒有創造出白烏鴉這個物種。事後風狄答應接手幫助美瓊和她的兒子從此過上平民的安定生活,而且還答應幫忙多瑪去圓場科布男爵應多瑪的約去公爵府找萊修的事,總之有關美瓊的一切善後事情風狄都答應包辦了,但多瑪也需要再出一點力。那就是與哈特的未婚妻絲曼去溝通一下關於這個孩子的問題,美瓊是奴籍,她生的兒子要變成平民身份,或者說他被允許安穩的活在這個世上,那就必須先脫掉美瓊的奴籍,而她的奴籍可不是那麽好脫的,必須要有一個有爵位的貴族給她一個的身份才行。
哈特在見到他這個冒然出生的意外兒子後,雖然願意撫養這個孩子,但他實在不敢也不想去與他的未婚妻絲曼討論納一個‘女’奴做的事情,他可以想像得到絲曼會有多麽的覺得備受汙辱,於是多瑪就被推上了與絲曼好好溝通的代表位置,畢竟在來王都的一路上,哈特是見識了她與絲曼的爭鋒相處的,
若說有誰能與他高傲的未婚妻絲曼平等溝通,並溝通成功,在哈特的心中,非多瑪莫屬。於是,就有了坐在這裡與絲曼打口水戰的多瑪。
“絲曼小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用別人的鮮血也掩蓋不了既定的事實,我想。你並不是那麽愛哈特男爵吧,至少沒有他愛你那麽愛,在這件事情上,你只是覺得被汙辱了,不如,你借這個機會退掉這‘門’婚事如何?”多瑪笑眯眯的說道。
餐廳的西邊一角小包廂,風狄和哈特坐在那裡,他們各自對多瑪的位置釋放了一個傳音術魔法。
當哈特聽到多瑪建議絲曼退婚時,噌的站起身就要往多瑪的位置走,風狄製止了他的著急,“哈特,你冷靜一點,婚事是不可能退掉的,你爺爺與絲曼小姐的外公是戰場上的生死‘交’情,而且比克侯爵對你將來繼承的龍魂之匣可是很有興趣一觀的,絲曼小姐從來都不會許逆她父親的意思。”風狄飛快的點出婚事的利害關系,清冷的眸底微泛著‘波’瀾,流光溢彩。
哈特的起身讓包廂外一直站立著的好幾個‘女’‘侍’者分了一個進了包廂,年輕的‘女’‘侍’者眼睛偷偷的看風狄對哈特恭敬說道:“尊貴的客人,您有什麽吩咐嗎?”那個貴族少年真是好美呀,她在這家餐廳工作了三年,見了無數的貴族少年,但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少年,他只是清冷明澈的立在一角,初見,就會被致命的吸引。
“沒有,你出去吧。”哈特揮了揮手,有點無奈的看風狄,這都是第幾次的殷勤服務了?
‘女’‘侍’者的眼睛盯著風狄‘花’瓣一樣美好柔軟的‘唇’退了下去。哈特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帕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你說得對,風狄。”哈特坐了下來,繼續聽多瑪她們的談話。
絲曼有點惱恨的看多瑪臉上的笑意,每次她們的談話,她有把握佔上風的時候,就會‘露’出那種笑容,“多瑪小姐,退婚是我們今天的主要話題嗎?”絲曼一昂下巴說道。
聳肩,多瑪說道:“不是,這只是我一個小小的好心建議,看來絲曼小姐是不會考慮退婚的事情的,那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會容易接受些。”
絲曼不語,端起桌上的果飲喝了起來,她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允許哈特納一個‘女’奴身份的‘女’人做的,那個低賤的‘女’奴應該帶著她的孩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只是一個身份,讓她帶著孩子離開得遠遠的,哈特男爵並不愛她,也不愛那個孩子,但如果你殺了他們,以哈特男爵的‘性’格,也許隨著歲月的流失。當他看著你們共同的孩子時,會想起那個同樣流著他的血脈的孩子,進而想到你身上也有一些他不喜的存在,你要這樣嗎?絲曼小姐。”
有一天,哈特會討厭自己?絲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那個總是陽光著笑臉對她的未婚夫無時無刻不在對她獻著殷勤,從初見她的那刻起,他就說過她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女’神,他想擁有她的一生所有。
絲曼定定的看住多瑪,“多瑪小姐,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
多瑪笑笑,“聰明的‘女’人都會選讓他們離開得遠遠的,遺忘他們,才是幸福的鑰匙。”停了停,多瑪補充了一句,“絲曼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讓這種選擇出現,好了,也許你需要一點時間獨自想想,我該回公爵府了,到王都後,天天夜歸的八卦新聞可是關於我的熱‘門’話題了。”
多瑪說著自嘲一笑,站起身悠然的離開了,以她對絲曼的了解,她肯定會做一個聰明‘女’人,就算她不聰明選擇,她還有一個‘精’明的父親呢。多瑪走在餐廳間,透過反照的廳牆畫面看定一個深金發的紳士貴族男人,相似的五官輪廓,雷系元素‘操’控者,嗬,堂堂一個侯爵居然學風狄他們偷聽。
轉出餐廳的‘門’,多瑪的身影漸漸溶入了王都的夜‘色’中。
比克侯爵在多瑪離開後走到了絲曼的位置對面坐下, 絲曼叫了一聲,“父親。”
比克侯爵點點頭,揮退了要進來的‘侍’者,然後手指飛快的空劃了一個魔法符咒,靜待了一分鍾後說道:“絲曼,費尼聖級魔導士收了她做徒弟,如果她再通過了星耀燈的考核,家族高層就會一致通過她的存在價值了,我的‘女’兒,她即將在家族中擁有話語權,父親見到你們的相處,我的‘女’兒,父親不得不清楚的告訴你。除了身份,你無法比她更優秀,和她做朋友吧,讓魔法學院裡的生活來建立你們的友誼。”
絲曼想辯駁些什麽,但她想想自己從遇到多瑪後的相處,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父親,我知道了,只要她通過了星耀燈的考核,她的優秀就可以獲得我的認可,我只和優秀的人做朋友。”說到後面,絲曼高傲的微昂了下巴,抬手觸了觸金發裡的白晶鑽小‘花’冠,那是她的高貴身份象征,烏特羅蘭星之冠,由奧非國的新任皇后路易絲,她的姨媽賜給她的。
哈特和風狄的包廂裡,哈特又在用白帕擦汗,“比克侯爵也在?啊!風狄,怎麽辦?他們在談些什麽?是在談有關我的事嗎?比克侯爵斷掉了我們的傳音術,他知道是我們嗎?!”
風狄淡淡的看了一眼哈特,“哈特,比克侯爵不是因為你來的,我們該走了,明天記得去魔法學院的眾神閣。”
“不是因為我嗎?哦,我會記得的,真沒想到多瑪小姐居然會害怕過那個橋,真是看不出來。”哈特說著將白帕收進了懷中。
風狄的嘴角勾起一抹清雅如風的明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