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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諾克鎮出發到王都。預估行程是二十天左右,其中會轉五次的大型遠距離傳送陣和經過一段荒野盜賊之路。
遠距離傳送陣一般都是設在主城裡,很安全,所以很顯然的,多瑪此行的凶險路段就是那段有‘白骨荒野’之稱的盜賊猖獗的路程,據說那是條白骨鮮血鋪就的路,在留金城外的北方路段,穿行於險惡山脊之中。
奧非國政fǔ曾經派遣了正規軍隊來清逐聚集在這裡的盜賊們,但都因為山脊裡隱藏著的上古遺存的傳送陣而始終無法追捕到一個狡猾的盜賊,最後只能妥協的在這裡貼了一則告示公文,通過這段路程的人,只要自願給盜賊們繳納了500金幣,那麽盜賊們就不能取其‘性’命,否則國家將不惜耗費巨大人力物資的將整個尼考爾山脊和上古傳送陣全部摧毀。
500金幣對貴族們來說大概是最便宜的買命錢,但對有些一年總收入不過1000金幣的平民來說,顯然太過昂貴了,所以白骨荒野裡的白骨大半都是平民的,還有些是異族的,總之,來往於這條白骨之路的人,除了貴族外。平民們是輕易不會走這條路的,因此,‘白骨荒野’在平民的說法裡又叫‘黃金之脊’,意味著如果將盜賊們積年累月搶劫的財富全部換成金幣的話,能鋪滿整個尼考爾山脊。
去留金城的話,除了走這條路,另一條路就是需要‘花’費三個月時間橫穿過撒拉之漠,橫穿撒拉之漠沒什麽人為的奪命行為,但不走運的話會碰到沙漠巨魔族的擄掠人類奴隸的事情。多瑪的母親雅各偶爾會通過這條路去往留金城采購煉金原料,她每次都是繳納了500金幣的過路費,盜賊們不知道什麽原因,對煉金術師態度比較有愛,一般繳納了500金幣後,就不會有盜賊來洗劫或偷取其它財物了。
當多瑪站在山脊路口處,嗅著‘潮’濕空氣裡隱隱的血腥味,望著枯樹上蒼涼搖晃著的被烏鴉在啃食的腐屍,瞥了眼山岩上‘肉’滾蠕爬著的密麻血屍蟲後,她實在忍不住撐著路口處的匕首狀黑木牌吐了個稀裡嘩啦,被她的嘔吐物淋了個濕透的是一根不知道什麽生物的哪個部位的白骨。
在多瑪的嘔吐物淋下去後,白骨的‘洞’眼處滋滋冒出無數黑油的不知名甲殼小蟲類吸食起來,看著這一幕,多瑪胃部‘抽’搐的又乾嘔了幾下,好不容易強壓下了心底的惡心感,耳朵又鑽進了讓人不舒服的鄙夷聲音。
“多瑪小姐,我們還沒有踏上白骨荒野的地界呢,你就支撐不住了嗎?這可真不像是能擊殺了八級亡靈魔法師的人的表現。”
多瑪拿出手絹擦了擦嘴,然後抬眼看定一張高傲的金發面孔回道:“哦。絲曼小姐的雙手一定是沾滿了鮮血了吧,所以才有了一顆勇敢的石頭心。”
稱讚一個貴族千金嬌嫩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柔弱的身體裡有一顆勇敢的石頭心絕對不是好聽的話,所以絲曼的臉當場就變了‘色’,“多瑪小姐!你對我太失禮了!”
多瑪將手中髒了的絲絹扔蓋在了腳邊的白骨上,遮擋住那些密麻的小黑蟲,然後對‘激’動的絲曼慢悠悠的說道:“你對我的繞彎子嘲諷語言就不算失禮嗎?還是說絲曼小姐身份真是太高貴了,榮幸與之同行的我就應該承受絲曼小姐偶爾‘抽’風的怒火?不行呢,我做不到。”多瑪對絲曼聳聳肩,‘露’了個輕扯嘴角的假笑。
真是虧了絲曼這一路以來的口舌之戰,讓多瑪終於領悟到對於這些講究貴族榮譽禮儀的千金們,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如果被她們不喜歡了的話,那也不用刻意壓低姿態的去討好,那只會讓你被壓得更悲劇,不想悲劇的話隻管挑明了的失禮好了,反正對方對那種直白的頂對方式會認為是粗魯的表現,為了維持她們的淑‘女’形象,她們可以容忍自己有說話藝術的擠兌人,但絕不能容忍自己變成一個毒舌千金,哪怕說出半句過份失禮的話。她們的形象聲譽將一落千丈,會影響她們將來出嫁時的行情。粗俗,惡劣,沒有禮儀教養,這樣的字眼是所有的貴族千金們都無法忍受的評價。多瑪例外,她從來不會因為那些虛言評價委屈自己的心情。
絲曼被多瑪的直白反駁再次哽得青了臉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是一個靈魂裡住著惡魔的人。繼銀煉森林裡夢葉獸事件之後,絲曼再次對多瑪下了這樣的定論。
多瑪也是一路上受夠了絲曼那些高傲的鄙夷指責,這次才毒舌的反擊了。她真是萬分後悔同意了與絲曼一起去王都了,原本還以為大家一起好歹還算是在銀煉森林裡一起歷練過的隊友,相處起來應該不會太不愉快,結果卻是絲曼不知道哪根筋‘抽’風了,從多瑪離開了諾克鎮後,她對她就一直是挑剔的指責,簡直比家族裡這次給她安排的教導禮儀的艾美夫人還多話嘮叨。盡管多瑪頻頻告訴自己她這是恐婚‘抽’風症,自己很不幸的成了她的‘抽’風對象,但還是沒能忍耐到最後就不客氣的反擊了。
真是xxx的,有機會她一定揪出地下世界追殺她的原因,然後脫離這種要被迫和不喜歡的人相處的日子。多瑪踢了一腳匕首狀的黑木牌想。
哢嚓一下,黑木牌歪向了一邊。
絲曼微昂了下巴,對多瑪的粗魯動作嫌惡的橫了一眼。
多瑪低聲切了她一句。
“啊哦,可愛的小姐們又開始戰爭了,咪嚕,我們快去救場吧!”褐發的陽光少年,絲曼的未婚夫哈特男爵帶著他的空間系魔寵隔到了少‘女’們的中間,“哇,我們終於要開始冒險了,可愛的小姐們,期待嗎!”哈特高舉著手中的火紅‘精’鐵木法杖。劃了一個半圓弧神氣的說道。
“幼稚的家夥。”絲曼將頭扭到了一邊,眼尾都不屑於留給自己的未婚夫。
多瑪同情的看了哈特一眼,“哈特男爵,不如你學學你的好友風狄伯爵的愛理不理的氣場吧,這樣或許能獲得你未婚妻的一點好感。”
多瑪實在同情這位馬上就要和絲曼在王都愛神殿裡舉行正式訂婚典禮的陽光少年,因為絲曼從不掩飾她對風狄的愛慕,多瑪覺得哈特真是太有紳士風度了,要是她喜歡的未婚夫成天當著她的面對她說,他喜歡的是她的朋友,估計她不是酸醋滿腹的提出婚約解除,就是會抓狂的踢飛那個不長眼的未婚夫。
“不行!我哈特就是哈特,為什麽要變成風狄呢,咪嚕,你說對不對?”哈特對自己的魔寵認真說道。
他的魔寵是一隻六級的‘花’‘色’飛蜥蜴,人的一手臂長,在它的主人征詢它的意見後,扇了扇它的粘膜翅膀,表示完全同意主人的話。
哈特開心的捧著他的魔寵現場跳起了滑稽的雙人舞,多瑪對他的自信大度豎了豎大拇指,然後便不再管人家的感情閑事了,眺望了望前方看起來扭扭曲曲的彎折山脊之路,多瑪轉身向他們乘坐的馬車走去。
這次行程,因為羅恩的受傷不能單獨送多瑪去王都。所以多瑪被安排到了絲曼一行人的順風車裡,絲曼和哈特兩個人的身份都尊貴,那護衛他們的人實力雖然不能和羅恩比,但至少還都算是‘精’英了,光絲曼母親的克芙絲家族給她安排的狂化六級戰士就有十個,同時金德曼家族裡也給她安排了兩個小隊的一等騎衛兵,而哈特那邊也有五個小隊的一等騎衛兵護送。
在這個世界,要訂婚的貴族男‘女’雙方要一起走過一段艱險的路程,象征他們以後的感情將經得起任何的風雨磨難。關於這個象征意義,多瑪覺得應該是將哈特與絲曼的那大批的騎衛兵撤掉了才更有考驗的效果。
“艾米夫人,我們要進入白骨荒野的地界了。如果沒什麽特殊事情,請您不要離開有守護結界的馬車。”多瑪打開了馬車‘門’,對端坐在馬車內的貴夫人說道。
這位艾米夫人是家族裡給多瑪安排的禮儀夫人,負責惡補教導多瑪的各種禮儀,以免她進入王都的那一刻起就給金德曼家族的臉面‘蒙’羞了。金德曼家族的貴族千金從來都是貴‘女’冊上的最佳典范,多瑪做為金德曼家族最低一層的貴族千金,即使不能做到登上貴‘女’冊,也至少不能讓王都裡的貴族們鄙夷她的言談舉止太過鄉野粗俗。
禁咒決鬥事件,越級擊殺魔法師事件,空間‘門’事件,足以讓王都裡的貴族們關注的想見見這位突然耀眼出現的光系魔法天才。
“多瑪小姐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坐在馬車裡呢?那些凶狠的盜賊們就由騎衛兵們去應戰吧,貴族千金理應享受騎士們榮耀的保護。”艾米夫人說道,她覺得進入王都前的多瑪的主要任務是盡快熟悉那些社‘交’禮儀,而不是戰鬥。
多瑪想了想,然後很得體的回答道:“不了,艾米夫人,我首先是一個魔法師,然後才是一個貴族千金,請原諒我不能陪同您一起安靜的坐在馬車裡。”不得體回答不行呀,她實在無奈艾米夫人唐僧念經般的說教禮儀方式了,很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族裡了解了她的吃軟不吃硬脾‘性’,特地安排了這位脾氣超級溫和,又非常堅持自己教導方針的禮儀夫人,每每她被念得煩極了,但又不好對溫和有禮的確實是認真教導她禮儀的夫人發火,只能左耳進右耳出的忍耐了。
多瑪是一個的孩子,如果她想提升自己在家族裡的位置,只能讓自己在魔法領域更加優秀出‘色’,艾米夫人對多瑪得體的回答很滿意,於是她微笑的認同了多瑪不坐上馬車的理由,“願真神護佑多瑪小姐你漂亮的擊退那些貪婪的盜賊們。”
“謝謝艾米夫人的祝福。”多瑪向艾米夫人行了一個優雅的點頭禮,然後關上了馬車的‘門’。
哈特的騎衛兵隊長庫裡向多瑪行了一個騎士禮後說道:“多瑪小姐,您也要參加戰鬥嗎?”他的神情顯得很高興,一個七級光系魔法師的加入,至少能提升他們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是的,庫裡隊長,我可以幫你們治療。減少一些傷亡。”盡管多瑪的魔法等級是最高的,但有主力攻擊隊伍在,她才不會傻得頂到前面去衝擊,她在後面扔扔光系治愈術就好。
而且她聽說白骨荒野的盜賊們可不是一般的盜賊,他們的影襲術簡直神出鬼沒到令魔導士級別的人也會頭疼,一想到這,多瑪就又後悔跟絲曼他們一行了,明明她可以輕松的扔下500金幣裝扮成煉金術師過關的嘛,結果被‘弄’到和絲曼他們一起,這種騎衛兵一大堆的張揚隊伍可是盜賊們最喜歡下手的對象,一人500金幣絕對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不過多瑪覺得,就算盜賊們滿足於500金幣,這些正統的騎衛兵們也是不會乾的,被一群狡詐的烏合之眾的盜賊侮辱他們的騎士榮譽還不如殺了他們。
多瑪懷疑家族這樣的安排又是一次考核,默念,人生嘛,著著就習慣了,誰怕誰呢。
庫裡隊長被推選為了所有戰鬥力的暫時指揮官,因為他擁有皇家白騎士勳章,通常獲得了這種勳章的騎士,在多瑪的理解概念裡,就是那種文武全才的類型,‘精’英中的‘精’英。
庫裡用他宏亮的聲音將十個狂化六級戰士打散分入了騎衛兵小隊,每五人一組,狂化戰士隻管開路在前面衝鋒,其余遺漏或腹背攻擊的敵人全由騎衛兵們解決,多瑪和庫裡,絲曼,哈特四人與馬車一起在隊伍的稍後方行進。
多瑪看了看馬車最後面掃尾的兩個五人小隊,覺得自己大概要看顧著點後面了,顯然庫裡是個勇猛型的衝鋒式指揮官,大半主力都被他壓在了最前方,大多的騎士都是這種思想,他們很不習慣猥瑣的縮在後面攻擊,但多瑪可不這樣想,對付盜賊那種天生猥瑣的擅於偷襲的職業,不猥瑣點戰鬥的話就等著被人家一個影襲下的突然背刺一殺一個準了,那十個人,包管眨眼間就倒個乾淨。她可不想自己被盜賊從身後背刺了。
隊伍在騎衛兵們高昂的士氣中開始邁入白骨荒野的地界,多瑪瞥了眼被自己踢歪的匕首狀黑木牌,深呼吸,然後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了歷練時的冷靜平穩狀態。保命時刻到,謹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