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陳抱月提出的條件他們不答應,而他們想要的,陳抱月當然也不願意給。
“那麽,要打一場嗎?”
陳抱月笑了笑,感覺手有些癢癢的。
說起來,他也有好多年沒有出手過了,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實力到哪一階段了。
但陳抱月表現得越是隨意,對面的神罡境修行者們則越是緊張。
在眾多神罡境修行者,一人排眾而出,對陳抱月說道:“陳道友,我接受你的條件。”
“華道友,你——”
有幾名神罡境怒喝,但也有許多神罡境眼神閃爍,似乎想要有樣學樣。
陳抱月看了那人一眼,笑道:“華道友,好久不見,還沒有恭喜你修為突破呢。”
那人微微苦笑:“陳道友羞煞我了,道友天縱之才,才是讓華某大開眼界了。”
這人正是當年的異獸宗掌門,華聖彌。
他當年接過“赤金令”,到那赤金山上去,果然順利突破到了神罡境。
不過,他當年身為異獸宗掌門,在陳抱月面前討不了好,如今成了神罡境修行者,在陳抱月面前,依舊還是一樣。
人生際遇之奇,不得不說十分玄妙。
陳抱月滿意地看著上道的華聖彌,笑道:“華道友,既然如此,不如我抱月門中用一盞靈茶,好好地談一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甚好。”
華聖彌也笑著回答,無視了眾多神罡境修行者憤怒的目光。
這數十年來,外界都被抱月門的發展震驚到了,完全沒有留意到,其實在這南部修行界,還有一個宗門的發展,也同樣十分迅猛。
那就是異獸宗。
從他離開到回歸的這數十年來,異獸宗裡的真煞境修行者,也同樣是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了出來。
而之前回歸的兩位神罡境前輩,同樣也十分順利地完成了九天煉神,達到了陽罡境界。
雖然和抱月門沒法比,但相比起其他宗門來,異獸宗簡直就像是被天神祝福過了一般。
現今的異獸宗,無論是神罡境等階,還是真煞境等階的實力,都已經不輸給南部修行界的任一宗門。
而且,現任掌門季戈才的關門弟子七七,還在抱月門中擔任獸堂堂主一職,可以說是關系十分親近了。
所以先前那些神罡境修行者出手時,他一直在冷眼旁觀,這時候卻最先答應了陳抱月的條件。
相比起其他宗門的神罡境,他對於陳抱月的了解更多。
他很清楚,陳抱月是一個十分現實的人,自家異獸宗與他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得到煞坑分享,完全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那些同來的神罡境,什麽都不願意出,就想著空手套白狼地從陳抱月手中拿到好處,他不得不說,太過於天真了。
陳抱月伸手虛引,說道:“華道友請。”
他又對著其他的神罡境說道:“各位道友沒事的話,就都散了吧,全圍在我這門口,我門下弟子出去歷練都不方便了。”
幾名神罡境攔住了華聖彌,喝道:“華道友,你三思。”
華聖彌曾是一派掌門,如今也是神罡境的修為了,哪裡受得了別人的威脅?
他冷眼看著那幾人,冷然道:“怎麽,幾位道友是在教我做事?”
無言的風暴在醞釀。
正在這時,又有幾名神罡境修行者站了出來,說道:“陳道友,我等也願意接受條件。”
這幾名神罡境修行者並非來自於南部修行界,但也同樣聽聞過陳抱月的威名。
他們沒有膽量向陳抱月出手,但卻又不願意空手而歸,幾番權衡之下,終於還是決定了接受陳抱月的條件。
於是便剩下南部修行界的星韻宗、幻日宗、山嶽宗,這三個宗門的神罡境沒有答應了。
那山嶽宗的神罡境看了其他人一眼,終於也下定了決心,說道:“陳道友,我也答應了。”
至此,就只剩下星韻宗與幻日宗的神罡境沒有答應了。
兩個宗門的神罡境看了其余眾人一眼,俱是心中一股惡氣無處舒張。
他們的宗門有眾多修行者隕落在陳抱月的手上,委實是低不下這個頭來。
本來二十名神罡境前來,還能威逼一下陳抱月,如今只剩下他們幾個,他們哪裡還有勇氣?
他們心中十分憋屈,手腳都顫抖起來。
不過,再留在此地也不過是平白丟臉而已,幾人帶著宗門的真煞境後輩轉身便走。
其他宗門的神罡境看著他們離去,臉上神色變幻,也不知是何種感受。
陳抱月卻已經笑了起來:“各位道友,且隨我到宗門裡歇息,我們細細談一談。”
無妄原上的煞坑資源,暫時來說還是用之不竭的,能夠用這些閑置的煞坑資源換取其他有用的資源,陳抱月簡直是十分開心。
他雖然已經不當掌門,但只要是能發展宗門的事情,他都十分感興趣。
畢竟,前輩系統在身,宗門後輩發展得越好, 他的收益便越大。
總之,從這一日之後,幾家歡喜幾家愁,好些宗門都得到了陳抱月的承諾,並當即就派出了自家需要煞氣煉脈的後輩弟子。
當然,他們答應了陳抱月的條件,也同樣是跑不脫的。
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整個修行界中,大部分宗門的實力又有了長足的增長。
而未曾與抱月門達成合作的星韻宗及幻日宗,這時卻悔得腸子都青了。
其他宗門的實力迅速增長,而他們的宗門實力卻停步不前,這樣發展下去,他們南部四大宗門的地位恐怕總有一天會受到威脅。
這個時候,他們怨恨其他宗門,但更怨恨的,卻是陳抱月。
可惜,陳抱月如今修為到了哪一步根本就無人得知,也無人敢去試探。
他們三番兩次去拜訪木皇山,希望木皇出山主持公道,向抱月門施加壓力,讓陳抱月無償開放無妄原上的煞坑資源。
可惜,木皇先是避而不見,最後無法,只是回了一句話:
“當年妖族突襲,陳道友來請我出手,我無法相幫。考慮到諸位道友的處境,我亦不曾多說一句,如今想來十分慚愧,哪裡還能逼迫陳道友。”
木皇都明白地表示了不參與此事,他們無法,也只能將恨意吞回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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