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無情的師父既然不願意跑出來接應自己,張正業還能有什麽辦法?
他只能憋著一口氣,死命地往村寨的方向飛奔,只希望能在騎鷹二人組回返之前入得村寨。
而抱月門之中,陳抱月也是歎了一口氣,從內室之中走了出來。
唯一的一名徒弟,當然不能讓他就這樣被別人解決掉,他還沒有幫自己賺到足夠多的前輩點數呢。
哦,不,徒弟美好的修行人生還沒有開始呢。
以陳抱月當前的修為,並非不能趕在騎鷹二人組之前接應到張正業,只是剛剛接收到的系統提示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嘀!系統任務觸發,後輩張正業若獨自安全逃回到村寨范圍,則前輩點數+20。”
好吧,竟然還有隨機任務,這種送上門來的前輩點數不要白不要啊。
陳抱月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虛空之中,他口中一道真煞之氣吐出,已在面前化成一團煞雲。
他一步跨上煞雲,人便在這高空之中飛速向前飛去。
然而陳抱月對於這樣的速度仍舊不滿意,他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現在一窮二白,連個飛行法器都沒有,單靠駕馭煞雲,確實是有些慢呀。”
不片刻,他便已經到了村寨的邊界,遠遠看到自己的徒弟正在密林之中拚命奔逃,而在他身後遠處,騎鷹二人組已經折返,而且已經發現了他,開始向他追來。
陳抱月搖了搖頭:“徒兒啊,不是師父心狠,師父這也是想要磨煉你,用心良苦啊。”
終於,張正業一步踏入村寨范圍,而高空之中鷹鳴陣陣,騎鷹二人組也緊隨其後,從高空之中俯衝而下。
陳抱月以煞雲包裹自身,雖然同樣處在這村寨邊界的高空之中,騎鷹二人組卻完全沒有發現。
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懶得去理會這兩人,只是專心地聽著系統的美妙提示音:
“叮!後輩張正業安全逃回到村寨范圍,系統任務完成,前輩點數+20,當前前輩點數155。”
這樣一隻可以源源不絕地產出羊毛的綿羊,哦不,徒弟,怎麽能讓外人給收拾了呢。
於是陳抱月站立在雲端之上,伸手虛空一抓,但見天上的雲氣猛然聚攏起來,化作了一隻巨大的手掌,向半空飛下的兩人抓去。
騎鷹二人組大驚失色,想不到在這偏僻的村寨竟然藏著擁有如此手段的修行者。
然而這兩人手段也自不弱,騎著的兩頭巨鷹齊齊尖嘯,飛行速度猛然間大漲了一截,間不容發的在雲氣大手掌合攏之前衝出了手掌的籠罩范圍。
兩人騎鷹懸停在低空處,驚魂未定地看著陳抱月踏著煞雲慢悠悠地飄了下來。
逃命至此的張正業驚喜大喊:“師父!”
底下剛好目睹了這一幕的鄉民也不禁面露崇敬之色,低呼道:“抱月上師。”
陳抱月眼皮一翻,視線已經落到了騎鷹二人組的身上,冷冷地說道:“你二人為何追殺我家徒兒?”
驚魂未定的騎鷹二人組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抱月,視線在他年輕得過分的面龐上停留良久,最終還是右首那人出聲道:“道友言重了,我二人只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這位小兄弟而已。”
另一人臉色卻並不好,他斜著眼睛看了陳抱月一眼,道:“事關我異獸宗,道友還是行個方便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陳抱月氣得笑出聲來:“乖徒兒啊,兩位道友有事要請教你,
你就與他們好好說道,務必老實回答,省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明白了嗎?” 張正業點頭應是,然後抬頭看著低空的兩人,說道:“兩位追了我一路,有什麽問題就盡管問吧。”
師父在側,他的腰杆子都直了許多。
右首那人目光落到張正業背後的清輝劍上,問道:“小兄弟也用劍?”
張正業看了一眼煞雲上的師父,膽氣大增:“你是想問那血色巨狼的事吧,不用猜了,就是這把劍砍的,連那頭金色羽毛的鷹也是這把劍砍的。”
他的目光落到騎鷹二人組腳下的巨鷹身上,有些羨慕:“你們這鷹不錯啊,竟然還能停在半空中,好神奇。咦,好像羽毛也是金色的,和被砍的那頭一模一樣。”
於是他的目光投向更高空的陳抱月,面露探尋之色。
陳抱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應該是一樣的,羽毛都一樣,砍起來應該沒有什麽區別。”
騎鷹二人組臉色變得鐵青,右首那人看著陳抱月,問道:“如此說來,那血狼與金翅鷹是道友你斬殺的?”
他們自然看得出來張正業並不像是擁有這種實力的人。
陳抱月眨了眨眼睛,說道:“不錯,是我砍的,莫非不能砍?”
騎鷹二人組氣得差點吐血,這師徒二人怎麽感覺都如此難以溝通,莫非是地處偏僻沒有見過世面的原因?
右首那人攔住了同行者,強使自己平靜下來,再次說道:“道友,請謹言慎行,那血狼與金翅鷹都是屬於我異獸宗的財物,外人——”
陳抱月兩眼一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異獸宗很了不起?他敢來我地界鬧事,我便敢一巴掌拍死他,不爽的便回去找人來,你兩個小蝦米還不夠看的。”
說罷,他一掌橫掃,低空之中又有雲氣化作了一隻大巴掌,直接向那兩人拍去。
這一次大巴掌來勢太急,騎鷹二人組根本躲避不及,被這一巴掌拍得翻飛出去。
倒算陳抱月有些分寸,這一巴掌並沒有用多少力,只是將兩頭巨鷹拍得掉落泥地,脫落了幾根羽毛。
鷹背上的兩人除了摔得一身泥塵之外,同樣也沒有受到什麽太大的傷害。
盡管沒有受什麽傷,兩人卻已經滿臉驚恐,到了這一刻他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
他們明白,對方若是想要滅殺他們,真的是很輕易的事情。
而異獸宗雖然強大,卻遠在天邊,暫時幫不上什麽忙,眼前這人又偏偏是個愣頭青,萬萬不可以常理度之。
到了這一刻,騎鷹二人組哪裡還敢囂張。
右首那人更是馬上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前輩說笑了,那人是我異獸宗的叛徒,犯了前輩的忌諱,前輩教訓甚至打殺他都是應該的。只不過他終究是我異獸宗出來的人,還望前輩將其遺骸交由我等帶回宗內處置。”
“遺骸?”陳抱月一愣,“你們想多了,我不過斬了他的寵獸而已,他本人尋隙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