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嚇得面如土色的徒弟,陳抱月搖了搖頭,斥道:“還不趕緊去修煉,把修為修煉高一些,到時挨打起來也能多撐一口氣。”
張正業欲哭無淚地辭別了師父,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去了。
至於專門修煉用的靜室?不存在的。
整個抱月門能有解決吃喝拉撒的地方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時間恍惚而過,這一個月裡,北山的枯木門主依然沒有找上門來,而閑來無事的陳抱月便開始梳理起自己的前輩系統來。
這個前輩系統非常神奇,自己目前是處於師父級初階,那麽只要是先前自己知曉的修行功法,現在都一股腦地硬生生提到了統一的境界。
只要是自己知曉的功法手段,現在全都穩固在了真煞境初階。
但是系統卻不能憑空生成自己從未知曉的功法和其他手段。
譬如自己在煉器一道上懂得不多,只是知曉法器清輝劍的煉製方法,而在系統的支撐之下,自己煉製清輝劍的熟練度卻達到了配得上真煞境的程度。
材料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鐵精,成劍的品質卻十分不錯。
當然,因為自己不通煉丹之道,所以系統也並沒有辦法幫助自己在這方面得到提升,便想要為徒弟煉製一些增益修行的丹藥都辦不到。
他在心裡不由得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若是自己現在新掌握了一門功法,是否能憑借系統直接將這門新掌握的功法推升至真煞境的程度?
可惜,待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想要得到一種新功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山去看看了,但與此同時,帶上徒弟賺取前輩點數的事業當然也是不能落下的。
自己能不能提升境界和延長壽元,全靠這前輩點數了。
正在此時,他忽然感應到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傳來了細微的元氣波動,而同一個瞬間,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已經響起:
“叮!後輩張正業獨自修煉,境界突破到藏氣境初期,前輩點數+20,當前前輩點數245。”
陳抱月心內一樂,想不到張正業竟然真的在一個月內將枯木鬥身第一層修成了,看來自己的這個徒弟雖然不是什麽修行天才,但是資質應該也不至於太低。
這邊陳抱月還在想著給這二愣子徒弟傳授點什麽新手段呢,便聽得兵兵乓乓的一陣聲響,張正業已經衝進門來。
而人還沒到,得意的話語已經先一步傳入耳中:“師父,我修行突破啦,哈哈,我原來真的是修行天才。”
於是陳抱月看著自己那自認天才的徒弟,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來吧,張天才,給你傳授點好東西,咱們就得下山去見見世面了。”
張正業連忙把額頭湊了近來,就等著師父伸出手指來點一點,他沒有進過別的修行門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師父這種伸手一點就能傳授功法的手段是多麽的不合理。
陳抱月掂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這個徒弟修行功法已經有枯木鬥身了,法器也已經有清輝劍在手,但是用來爭鬥的法門卻非常欠缺。
只是禦器的法門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還是沒有辦法掌握,想來想去也只能傳授一些介於凡間武夫與修行者之間的手段了。
於是他伸出手指點到了徒弟的額頭上:
“嘀!選擇照本宣科級傳功,靈禽八式傳功完成,前輩點數-10,當前前輩點數235。”
眼見又消耗了10點前輩點數,
陳抱月不由得有些心疼,他發現了,哪怕是同樣使用照本宣科級傳功,隨著徒弟的修為境界提升,傳功的消耗也會相應地提高。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經過了他的傳功,所傳授的靈禽八式直接就會達到藏氣境初階的程度。
只不過因為照本宣科級別傳功的限制,所能傳授給張正業的功法精要也許只剩下兩三成左右而已。
張正業想要發揮出所掌握功法的十成威力,還得自己多多體會揣摩才行。
至於更高級別的傳功方式,以陳抱月當前的系統等級,卻是還沒能解鎖。
張正業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就掌握了一套靈禽八式,興奮之余,仍舊是有些不太滿足,腆著臉問道:“師父,您還有什麽好東西,乾脆一次性全部傳授給我好了,我感覺我腦子還吃得消。”
陳抱月瞪了他一眼:“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開玩笑,還一次性全部傳授?
傳功會消耗前輩點數也就不說了,看在徒弟可以產出羊毛的份上,些許前輩點數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只是,以目前的系統等級,哪怕是照本宣科級的系統傳功,自己一個月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現在只有一個徒弟,什麽好東西都供應給他了,等到以後收了更多的徒弟,也許連一個月一次的照本宣科級傳功都保證不了了。
倒是更低級別的生搬硬套級別傳功一個月能使用兩次,但是那種傳功方式,能傳授一成的功法精要就了不起了。
到時候由奢入儉,看這傻子徒弟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不過片刻,離去收拾行李的張正業又已經站到了陳抱月的面前。
陳抱月看著一臉興奮的徒弟,有些驚異:“你收拾這麽快?而且為什麽你背後的行囊有些面熟?”
張正業咧開了嘴:“師父,您眼力真好,這個行囊就是上個月周公子打上山前您讓我收拾的呀,當時我還以為師父您是害怕周公子,準備跑路的呢。想不到卻原來是為了現在這一刻準備的,師父的深謀遠慮真是值得徒兒學習呢。”
陳抱月:“……”
好吧,有些時候,這個徒弟還是很了解為師的嘛。
於是陳抱月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為師今日便要給你上一課,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哪怕是有通天手段的修行者,做事情也應該要有萬全的準備。”
張正業深以為然,重重地點了點頭:“師父說得對,徒兒明白了。師父,我們是現在就下山去嗎?”
“咕咕!”
在徒兒奇異的目光之中,陳抱月摸了摸肚皮:“你晚飯煮好了嗎?”
張正業呆呆地看著師父:“這一個月我都在閉關修煉,不是師父您給我送的吃食嗎?”
陳抱月這才想起自己燒火煮飯服侍了二愣子徒弟足足一個月,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師父當得有些憋屈,不由得生起了悶氣:“所以我不是算準了你今天就會出關的嗎?你不趕緊去煮飯還想等著師父來動手?”
張正業小心翼翼地看著師父,弱弱地問道:“師父,其實您是忘記了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