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說話容易被人誤解
生命無礙,鄭暮雪和郝健也就不著急了。鄭暮雪跪在旁邊,手中香帕替鄭暮雲擦拭著臉頰上的汙漬,“姐,還不能說話麽?”
鄭暮雲睜著美目,毫無反應。鄭暮雪不禁有點泄氣,抬頭想跟郝健說些話,剛抬頭,臉色便爬上一層怒色。郝健趴在矮桌上,正聚精會神的擺弄著幾個小藥瓶,一邊擺弄還一邊念念有詞。
“沒想到林殊賢這小子藏了這麽多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都是什麽藥,到底給雲姐姐用了什麽藥呢?頭疼啊!”
郝健可不光是為了鄭暮雲,能讓人躺地上一動不動,臉話都說不出來,這簡直是極品麻醉藥啊。要是有了這種藥,以後偷偷地給別人下一點,那豈不是......嘿嘿嘿.....
“郝三郎,你還有沒有心了?姐姐躺在這裡動都動不得,你還有心思擺弄那些破玩意兒?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打算學林殊賢下藥害人?”
“哎呀,雪兒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藥是無罪的,用藥的人才有罪。這些藥都是好東西,本公子掌握了之後,可以用它們弘揚正義,維護大唐和平與繁榮!”
“你.....伶牙俐齒,趕緊滾過來,姐姐到底是什麽情況?郎中說藥效過去就好了,可怎麽到現在不見轉好?”
鄭暮雪憂色很重,郝健不敢怠慢。蹲下身,抬手在鄭暮雲眼前晃了晃,“咦?按常理這種藥,效果有時間限制的啊。難道林殊賢那廝不僅下了藥,還點了穴?”
“點穴?”鄭暮雪對江湖功夫一竅不通,將信將疑的剜了郝健一眼,“有點穴這回事兒,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不過,雲姐姐這個情況,跟被人點了穴有點像!”郝健捏著下巴,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那該怎麽辦?”
“很簡單,解穴啊!”
鄭暮雪抬手給了郝健一巴掌,催促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解穴啊!”
郝健頓時有點為難了,尷尬的抽了抽脖子,“這個.....我不會解穴啊.....”
“你.....”鄭暮雪差點被氣瘋了,瞪著美目,胸口急促起伏,好一會兒才倒出一口濁氣,“那要怎麽辦?”
“要不,我試試?”郝健抬起右手,躍躍欲試,眼中透著點異樣的光彩。以前總聽說點穴解穴的,能解穴的都是高手啊。
鄭暮雪也是別無他法,只能病急亂投醫,無助瞎忙活,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郝健擼擼袖子,中指食指並攏,朝著鄭暮雪脖頸下戳了戳。咦,沒反應?戳戳肩胛骨,還是沒反應?
縷著豐胸向下,郝健眉頭一鎖,難道在會陰?心中想著,手指便戳了下去。
兩指戳下,郝健懵了,鄭暮雪也懵了。這下手位置,有點過分了,鄭暮雪臉色一紅,美目噴出兩道火,“三郎,你到底會不會解穴,不會別亂來,我告訴你.....我.......”
“雪兒姐,我說過了啊,我不會解穴,只是試試,你怎麽可以......”
話沒說完呢,就聽啪的一聲,然後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整個人都懵掉了。
啪,又是一巴掌!
“郝三郎......你......你個臭無賴......”
不知何時,鄭暮雲坐了起來,她臉色粉紅,羞怒交加。
其實,剛才鄭暮雲就覺得藥效已經快去過去了,
只是不能開口說話罷了。再加上沒了危險,便想著躺著,休息一下。只是沒想到,鄭暮雪跟郝健心中著急,竟然瞎忙活。 郝健這一陣亂戳,點穴解穴的自然沒有,卻是舒筋活血,讓鄭暮雲迅速恢復了知覺,她發現能動了。可郝健還在身上戳來戳去的,鄭暮雲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暫且忍著。
可是剛剛,這渾球居然戳女子那裡!鄭暮雲再也忍不住,當即怒從心頭起,羞怒之下,坐起身就是兩巴掌。
郝健捂著臉頰,嘴巴張的大大的,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呀,真有點穴解穴這回事兒?”
“解你個大頭鬼”鄭暮雲又羞又急,剛想起身,卻覺得有點頭暈目眩,又癱了下去。好在鄭暮雪眼疾手快,從後邊抱住了,“姐,你先收收你的脾氣,剛恢復過來,緩緩。”
鄭暮雲哭笑不得的瞥了鄭暮雪一眼,“你呀,怎麽就信了郝三郎的鬼話,世上哪有點穴解穴一說?”
“這不是沒辦法了麽,只能試試!”鄭暮雪可謂是才學廣博,可偏偏對武學功夫知之甚少。
......
又過了一刻鍾,鄭暮雲終於恢復如初,而此時已是子時三刻,外邊的宴會也徹底散去。
“姐,你一向精明,對林殊賢又有戒備,怎麽會著了他的道?”
“還不怪你”鄭暮雲捧著熱茶,眼神曖昧,“我可不知道你跟三郎在幹嘛,萬一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你豈不是要怪罪姐姐了?待著有些悶,便出去走走,林殊賢遞給一塊點心,吃了兩口,誰能想到姓林的居然在點心上下了藥。”
說著話,鄭暮雲歎了口氣,“而且啊,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守歲人?更何況,竹林裡剛剛死了一個,按說,死了一個,守歲人就不會再下手了。”
其實,鄭暮雲說的也是常理。往年,守歲人每個除夕夜隻殺一人。所以長安人,大都恐懼,可受害者出現後,反而大大的松口氣。因為守歲人每個除夕夜隻殺一個人,除了那個受害者,其他人都是安全的。
除夕夜,守歲人隻殺一人,這是常理,這是推測。可事實上,守歲人從來沒說過自己除夕夜隻殺一人。
雖然發了一些令人尷尬的事情的,但想起之前的種種,鄭暮雲看向郝健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柔和。
“三郎,之前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出現,姐姐肚子上恐怕也要多出三道傷口了。”
“些許小事,既然看出來了,總不能看著你受傷啊,否則雪兒姐要讓我睡大街了!”
鄭暮雪美目一翻,恨不得那把針把郝健的嘴巴縫住。這話聽上去太有歧義了,搞得我們好像睡在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