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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64章 何為1刀流
  丹鳳門瑰麗博大,他只能用這個詞,這座五門的巨大城樓,把大明宮最初的威嚴彰顯在人們面前。清晨的第一縷金光,也灑在丹鳳寬大的飛簷上,仿佛振翅欲飛的鳳凰。丹鳳朝陽,人才濟濟向往帝國的權力中心。

  穿過高高的門洞,唐帝國的恢弘與博大突然間就展現在了他的面前,含元殿就像漂浮在南天門紫薇星上的凌霄寶殿,高聳且威嚴,它仿佛一條盤著的巨龍,那種嚴、整、大、使得世界上沒有一首樂曲能夠成為它的配樂,只有那種琴瑟和鳴,鍾鼎鼓樂的仙樂,和彰顯異國情調的胡笳,才能把這盛世宮閣凸顯出來。

  在李嗣業看來,真正強盛的大唐只是在唐高宗李治時期,唐國土最為遼闊,千年世家已名存實亡,大明宮剛剛落成,一個龐大的帝國正顯現出雍容氣度。

  李嗣業無法再往前走了,太子在禦橋前下馬,要與文武官員一起步行前往內朝。今日屬於朝參,而不是朝會,所以都到皇帝寢宮紫宸殿去面見聖人。

  八名千牛留下四名在此處看馬,另外四人還能走一段路程,護送太子到達紫宸殿的禦階之下,然後停留在那裡等待。

  李嗣業已經很滿足了,他沒有那個念想,況且他已經見過李隆基本人了。

  劉子午和高升前往護送,他和藤牧留下來看照馬匹,同樣左率也派出兩個人出去,留下兩個人在此守候看馬。

  他發現一件非常值得玩味的事情,那就是太子無論帶多少人,做什麽事情,身邊都要有左右內率的人同時在場,就算隻帶兩個人,也必須是左率一個右率一個,仿佛在刻意維持某種製衡,而且左率的人和內率的人之間,好像時刻處在競爭的矛盾。

  似乎整個大唐的官僚體制都是這樣,有左必有右,從南衙十二衛到中樞宰相,都有左右區分,中書令與左仆射,門下侍中與中書門下平章事,權力仿佛就是製衡的學問,而皇帝只有一個。

  李嗣業站在這皇家宮殿群的下方,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當清晨的陽光從丹鳳門的東側,升起,巨大台基投下的陰影,將大明宮前的廣場分隔為二。李嗣業介乎與陰陽之間,仿佛面臨的是遠古神靈的壓迫。

  幾位千牛們對此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們鄙夷地看看李嗣業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心情很是愉快,相互之間開始攀談。談論的話題竟然是家中夫人購物的問題。一名千牛的夫人喜歡首飾金釵步搖,首飾這東西奢侈品和普通品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六個通寶就能買一個普通的青銅簪子,可鏨金的簪子步搖卻要上萬錢,若是名家製作的成品,價格還要翻上幾番。

  還有絲織品,一匹無染色的普通絲絹價格在幾百錢和兩千錢不等,但若是染色後,價格便會翻倍,若是染上特別的花紋,價格還要更貴,這好像就是產品的附加值。最貴的是那種用彩色絲線刺繡的成衣,比如說安樂公主李裹兒的百鳥裙,比如說武則天的繡金石榴裙。不是一般貴婦所能為。

  千牛們愁雲陣陣,不知該如何遏製夫人們的購物狂現象,李嗣業感覺很好笑,他們恐怕還不知道有剁手這麽一個詞吧。

  散朝之後,他們守護著太子回東宮,依然保持來時的儀仗,余下的時間,除了在寢宮外值哨外,就是在練功房內舉著木刀和同行們學習刀法,這是保命的手段,必須得把它練好。

  李嗣業來到東宮的最初幾天還感覺一切都很新奇,可等他宿衛東宮的時間長了,

才發現在皇宮裡的工作是相當枯燥的一件事,每天都是固定的路線,固定站崗,不會有絲毫的變化,更難受的是,他沒有手機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只能與千牛們閑諞,從他們手中學刀法。  這些千牛中,對刀法造詣最深的,也最為癡迷的是日本人藤牧。他這些天熱衷於一刀流,據說是親眼見千牛衛一位中郎將施展過,只看見對方一瞬間的剪影,便回去暗中揣摩,卻一直不得其名而入。

  李嗣業詫異而且憤怒,哪個傻缺起這麽老土的名字,叫什麽一刀流。

  經過劉子午千牛一講述,李嗣業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式為出刀既斬,收刀無聲,玩得完全是熟能生巧的流暢度。這招刀法是從西域老兵和江湖刀客哪裡流傳過來的,必須是有多年用刀經驗的人才能夠練出來。

  這一招講究的是手眼配合,這個眼可不是眼睛,而是心眼。對敵時講究雙眼必須望向敵人,從出刀殺敵,到收刀一氣呵聲,且無任何阻滯之處。

  據說這一招練得最好的是千牛衛中郎將衛寧,他的出刀和收刀快如閃電,對敵者不見他出刀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日本人藤牧對衛寧非常崇拜,堪稱五體投地,日思夜想著能得到衛寧的指點。

  一日間,他們幾名千牛在一起攀談,話題突然轉到衛寧身上,李嗣業突然實在地說道:“衛寧是我的手下敗將。”

  旁人只是嗤之以鼻,藤牧當下卻不樂意了,似乎李嗣業的說法,是對衛寧這種刀法大家的不敬和羞辱。

  “嗣業兄,這種玩笑不能亂開,這種話更不能亂說,你更不能以此來侮辱我心中的偶像。這是我絕對不容許的。”

  “我說的是真的,”李嗣業說:“我當然拿刀不是衛寧的對手,但我與他赤手空拳搏鬥,贏了他。”

  眾人向後仰倒笑道:“行了,李嗣業,別吹了,哈,你不知道你的外號麽?叫,做菜千牛,烙餅千牛,意思是靠烙餅成為的千牛。”

  一名千牛呵笑著嚷道:“我的諢號是銅錢千牛,但也比不上你做菜的千牛,怎倆是一路貨色。”

  藤牧也被他們給逗笑了,拍著李嗣業的肩膀說:“我聽說京兆府人從不饒舌,也從不吹牛,嗣業兄,你可不像是一個正宗的三秦子弟。”

  “你連三秦都知道?”李嗣業由衷地對藤牧的博學感到佩服。

  眾人正在歡笑吵鬧中,太子從麗正殿派來了內侍傳令,說是要在太極宮中的馬球場與宮中比試遊玩,要求所有在值的千牛備身都去。

  這些人一聽,都興奮得摩拳擦掌,紛紛去東宮廄牧署牽馬。李嗣業看得茫然,好半天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不止是太子的護衛,還是東宮的馬球隊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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