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使彥。】

　“蛤！”

　【我是你在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根據天基王鶴熙的設計，將在你失去生命跡象之後被喚醒。】

　“蛤?！”

　【我現在有三個問題……】

　“蛤?”

　呂小布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自己被一柄金黃色的超級巨劍劈了，隨後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進入了賢者時刻。

　用人話來描述，呂小布知道自己死了，死在了天使文明的某種科技手段下。

　次生物引擎的三個問題對呂小布來說充滿了迷。

　“等等，什麽天使彥，又是什麽暫代天使之王?講真，我對復活沒什麽特殊看法。”

　【回答無效。我將重新提問，請問……】

　“是是是，沒錯，彥裝在了次生物引擎。我複製了彥的基因型號，等同於也裝了次生物引擎。”

　呂小布有點明白了。

　這個次生物引擎的程序很死板，可能存在智能，等級方面卻是不怎地，需要回答正確或是類似正確的答案，才能解鎖下一步。

　【請問，神聖凱莎為什麽會對你加載次生物引擎。】

　“我想想彥會怎麽回答。

　是了！

　因為我……，不是，是因為彥是神聖凱莎的神聖左翼，出於對保護神聖凱莎的需要，不能戰死。”

　【回答無效。我將重新提問……】

　呂小布眼睛在掃視周邊的情況，發現自己是身處一片很迷幻的空間。

　這裡面大體上以黑暗為主色調，能看到一些像是星辰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看著像星雲的五光六色。

　“因為我是神聖凱莎的左翼，需要保護神聖凱莎，還有……，一旦提前戰死，將無法擔負輔佐未來天使之王的重任。”

　【第二個問題，你怎麽看待你的復活?】

　“恥辱?對，彥會將戰死又復活視為恥辱，有違於天使的正義秩序理念。”

　【第三個問題，你怎麽看待天基王鶴熙。】

　“鶴熙?我怎麽看待?不不不，我說不上來。

　好像也不對。

　問的是我，還是彥?”

　呂小布當然不知道這個次生物引擎的第三個問題，跟它問彥的不一樣。

　由於不知道，呂小布也就不會有什麽違和感，面對一再回答，又沒讓次生物引擎滿意，卡在了這一個步驟。

　呂小布復活的進度條被卡住，外面正在發生的激烈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被摁下暫停鍵。

　莫甘娜看著大氣層外的一片亮色，得到來自黑風的匯報，表情有些呆滯地問:“你將呂小布摧毀了???”

　使用投影來到現場的卡爾，他不再是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臉上有著錯愕與鐵青。

　剛才那一記天刃大審判不但摧毀了呂小布，還將斯諾直接劈成了渣渣。

　斯諾是卡爾麾下的頭號戰將，同時也是卡爾最為依仗的副手。

　卡爾的很多計劃就是由斯諾去執行。

　而現在斯諾被劈成了渣渣。

　當然，天刃大審判可不會隻劈呂小布和斯諾。

　那一片星空區域內的饕餮和巨狼星空戰艦，有一艘算一艘全在天刃大審判的威力下成為殘骸。

　來自冥河星系的大軍，先是被神聖凱莎的肆虐摧毀了一些，又在天刃大審判的發動下被擊毀大半，僅存的五分之一殘存戰艦看似很茫然地四散著遊弋。

　神聖凱莎反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莫甘娜總不能說呂小布一死，她失去了讓翡翠星爆炸的“按鈕”，作戰方案因為呂小布的死而宣告破產。

　“卡爾，你要是還有預備方案……”莫甘娜慘笑了幾聲，說:“別藏著掖著了。”

　卡爾對斯諾成了渣渣沒有太大的反應，乃至於冥河星系的星艦不對遭到毀滅性重創也沒有產生太大情緒波動。

　惡魔文明尚且能對戰死的精英惡魔執行復活，以死歌書院的科技實力沒道理不能復活斯諾，只是用多少代價而已。

　幾發銀翼戰刃呼嘯著穿透卡爾，沒有看到血花飆出，只有銀翼戰刃穿透過去。

　“我無法摧毀卡爾，他可以老神在在地看戲。”神聖凱莎的確沒有摧毀卡爾的能力，不然也不會一再進行放松。她看向莫甘娜，調侃地問道:“而你，準備好領死了嗎?”

　莫甘娜怎麽可能會坐以待斃。

　在神聖凱莎的注視之下，莫甘娜的身體開始出現虛化，以一種稱為馬賽克的形態擺脫了銀翼。

　“噢，是新的神體技術。”神聖凱莎勾了一下嘴角，點了點頭，說:“不錯，只是你認為這樣有用?”

　“碧池，你就是個碧池！”莫甘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回蕩而來，說道:“我知道這種技術對你的用處不大，但……”

　構造重組後的惡魔之爪像是泡沫那般消失，下一刻則是出現在神聖凱莎的頭頂，以泰山壓頂的方式拍下去。

　眾多的銀翼戰刃，它們從分散組件的形態匯聚起來，再次成為翅膀形態的銀翼，抵在浮空島將拍下的惡魔之爪撐住。

　那一個瞬間，整個浮空島發生了搖晃，可見惡魔之爪的那一拍，力道方面有多大。

　“跟我用物理攻擊模式?”神聖凱莎顛了幾下高蹺的二郎腿，臉上的表情卻在慢慢變得認真，說道:“物理科技我為王。”

　“死裝逼犯。”莫甘娜在從馬賽克的形態轉為真實，不甘心地說:“要不是在與熊孩子的一戰受傷，我才不會這麽狼狽。”

　“對，我讀取了那些信息。”神聖凱莎視線移動了一下，看著手持烈焰之劍的阿追從側面襲擊莫甘娜，說:“你竟然被一個覺醒不到一年的新神擊傷了。”

　莫甘娜沒有看向阿追的方向，僅僅是一揮手，一道漣漪出現並射出一條暗夙銀鎖鏈。

　飛行速度極快的阿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她就被暗夙銀鎖鏈穿透小腹位置，悶哼了一聲墜落下去。

　“搞什麽?她怎麽還活著！?”莫甘娜指的是阿追，又說道:“不過不重要，她又死了。”

　這個“又”字，用得充滿了靈性。

　“是麽?”神聖凱莎輕笑問道:“阿追，你死了嗎?”

　阿追剛才真的再一次死亡，是依靠次生物引擎的特性回過魂來。

　止住了下墜的趨勢，阿追左手捂住小腹，答道:“不，女王，莫甘娜還活著，我沒有到謝幕的時候。”

　在當看客的卡爾挑了挑眉頭，問神聖凱莎道:“這就是您的正義?已知宇宙各文明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看法。說好的有生有死，方能執行正義呢?”

　“我以為你們會懂的。已知宇宙的文明那麽多，正義也有許多種……”神聖凱莎很感概地說:“阿追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