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走了,店裡只剩下王小亞和張玄兩人。
張玄給王小亞將茶杯滿上,然後問道:“你還有事?”
王小亞道:“這次你和露露自己過去,我沒空。”
“嗯?”
張玄輕疑一聲,然後道:“什麽事情你脫不開身?冬青?”
王小亞倒也沒有避諱,她道:“昆侖來消息了,讓我注意這人間發生了什麽變化,看看有哪些人在搞事情。”
王小亞說著,目光就落到了張玄身上。
她道:“你和趙吏弄的動靜是在不小,應該是和冥府有關的事情吧,難怪會驚動昆侖的人。”
張玄眉頭微皺,問道:“昆侖知道了?還是你自己推測出來的?”
若是昆侖知道,並且插手,那這件事情只怕是要再生波折了,自己到時候不僅要面對冥府的勢力,只怕還有面對昆侖的製裁。
要知道,蚩尤可是昆侖的傷疤,誰揭誰倒霉。
更不要說,經歷過一次人類叛變與反抗之後,昆侖只怕是再也不允許人類反抗,千年不見人仙,這天師度指不定藏得秘密還和昆侖有關。
王小亞倒是神色淡然,她搖頭道:“我猜的,昆侖沒打算派人下來,至少在我傳信給她們之前。”
王小亞頓了一下,然後認真道:“不過,你和趙吏想要坐什麽,那就盡快,動作要麽小點,要麽乾淨利落,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張玄道:“當然,昆侖的消息你多費心。”
王小亞點頭道:“會的,只不過未必能瞞得了太久,冬青身體裡的蚩尤會漸漸蘇醒,昆侖定然會有吩咐,到時候我沒回應,下來的就是別人了。”
王小亞對於昆侖的行事作風極為了解,知道單純的隱瞞消息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哪怕冬青身體裡的蚩尤沒醒,昆侖只怕也會尋個由頭下黑手乾掉蚩尤的靈魂,防止他複蘇。
說完,王小亞也沒有久留,便離開了小酒館書屋。
第二天一早,何露就背著一個雙肩白色的背包來到了小酒館書屋找張玄。
家傳的怪病是她心頭懸著的巨石,在張玄封印了這詛咒之後,昨天晚上她睡了這麽多年來最安穩的一覺,兩相比較,自然心中著急著解決這問題。
她剛進門,看到張玄在打電話。
她放慢了腳步,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張玄示意她稍等,然後對電話那頭說道:“沙燕,你們那邊注意安全,別被王藹他們臨死反撲就好。”
電話那頭,正是風沙燕。
雖然風沙燕三女這幾天都不怎麽回來,但是張玄既要出一趟遠門,自然也要和幾女說一聲。
風家與王家的大戰,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平逐漸傾斜,高端的戰力自不必說,風正豪在得到張玄鬼蜮戰陣之法以後,實力暴增一大截,天下異人能勝他的人也沒幾個了。
要知道,這家夥可不像風星潼那樣的和善,他對敵人狠辣非常,有了鬼蜮之後,不知道又多抓了多少的靈體,王家上下單對單無一敵手。
自然是打的王家節節敗退,就連公司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鼓動出來講和的一方大佬,也被他強勢壓服,罷了勸說之心。
可見風正豪此時當得上一方雄主了。
而對於王家,這時候更是遇上了雪上加霜的情況。
陸瑾派出了手底下那一群年輕人協助天下會進攻王家,直接打亂了王家的戰略。
為了活命,現在是藏在外邊的黑手隊伍也都動用了起來。
許多的自成全性的人以及不少妖人的朋友都浮現了出來,一個個宛如不怕死一樣,死命的幫助王家,王家的隱藏實力跳了出來,戰況焦灼了幾分,但是只要這強弩之末擋不住,他們就徹底完蛋了。
也正是因為這麽忙,風沙燕才沒空過來。
張玄掛斷了電話,他抱歉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何露遙遙頭道:“是我麻煩你了才對。”
兩人出門就坐上了風沙燕差人送來的吉普,向城外開去。
下溝鎮離濱海市其實不近,是臨省的一個小鎮,離濱海市大概幾百公裡的路程。
山路回轉,去到這鎮裡還需要轉兩次班車,有些麻煩,所以張玄和風沙燕要來了吉普車,打算自己開車過去。
車子漸行漸遠,路面的兩側,綠樹連成了一道綠慕。
張玄一邊開始,一遍與何露聊天,他問道:“何露,下溝鎮發生過什麽怪事嗎?”
何露遙遙頭,露出了一抹苦笑,她道:“鎮子上沒有高中,我高中的時候就不經常待在鎮子裡了,這麽多年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因為讀書而背井離鄉,是很常見的事情,何露這個樣子張軒倒也不稀奇。
“那家裡呢?”
張玄問起何露家裡的事情,眼下只知道何露一家被東西詛咒了,但是到底是什麽東西確實不太清楚。
不過從那求救的鬼物倒是可以推斷一二,應該與何露家有點牽連。
“不知道”
何露也知道這事情可能還有故事,但是面對張玄額問題,她也只能搖頭,她道:“應該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爸媽也沒跟我提起過。”
何露一問三不知,張玄也不好在追問,便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車子一路急行,過了幾個山口,終於來到了一個山坳子裡的小鎮上。
小鎮不大不小,大概十萬人口的規模,兩三層高的自建房和瓦房是小鎮的主要建築。
張玄在何露的指引下,驅車來到了一個兩層紅磚樓房下,還沒下車,就看到門口一個灰白襯衫,黑色長褲,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等在了門前。
男子年齡不過四十多歲,卻是一頭花白,看著有些突兀,不過張玄卻是知道,這是陽氣被吸食的後遺症,早衰。
男子應該就是何露的父親,何夢慶,知道何露要帶著高人回來解決女兒身上的毛病,便早早的就在門口守著。
他見到車子停下,便靠了了過來,神色微微緊張。
“爸,你怎麽等在門口。”
何露下了車,迎著男人走了過去。
何夢慶道:“等你們過來。”
他和何露說著話,目光看向了駕駛座,剛剛下來的張玄。
他迎了上去打招呼道:“張先生,辛苦你這麽老遠跑一趟了。”
“不妨事,畢竟何露是小亞的同學,順手幫個忙罷了。”
“先到屋裡休息。”
何夢慶不是未經世事的人,知道張玄這只是托詞,大老遠跑過來,朋友都未必能做到,何況只是朋友的朋友。
何夢慶迎張玄進入,二層的小樓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很乾淨,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這是為了迎接張玄親自做的。
鄉下小鎮,雞鴨魚肉一應俱全,趕得上過年的豐盛了。
此時已是傍晚時候,安頓好張玄的房間後,何夢慶招呼著張玄和何露吃飯。
何夢慶的熱情有些讓張玄感到意外,但是轉念一想,這毫無懷疑的熱情只怕是知道了點什麽。
於是晚飯過後,張玄便開口問道:“何叔叔,你對何露身上的詛咒,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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