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還沒出門,就看到對面444號便利店門口跑出了三人,他定睛一看正是夏冬青和王小亞以及一個神情恍惚的漂亮女人。
趙吏嘀咕了一聲:“冬青來這裡幹嘛?”
他停下出門的動作,坐了下來。
夏冬青與王小亞跑到了小酒館書屋的門前,推開了玻璃門,四下打量了一眼,看到張玄坐在吧台這裡,便帶著兩女快步走了過來。
“呼~張玄,你在店裡真是太好了。”
“趙吏,你怎麽也在這裡?”
夏冬青與王小亞異口同聲,他身後的女子卻是將信將疑的看看向眼前的張玄和趙吏。
趙吏瞥了夏冬青一眼,說道:“冬青,上班時間擅自離店,小心我扣你工資。”
王小亞聽了,叫到:“趙吏,你個死要錢的,我們來這裡是找張玄幫忙的,可不是無故離店。”
夏冬青在一邊連連點頭,說道:“張玄,快幫幫青青。”
“青青?”
張玄的目光落在夏冬青帶來的那個女人身上,長發披肩,鵝蛋臉,一對眼眸秋波流轉,長得很是漂亮,如今卻是神情有些憔悴,正在上下打量著張玄。
張玄笑了一下,目光一瞟趙吏,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莫名的微笑,然後說道:“冬青你先別急,什麽忙,你先說說看。”
夏冬青看了一眼四周,見到客人似乎不多,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青青他的老公在家裡養了一隻鬼妾,他現在被鬼妾迷住了,我們.......”
夏冬青說起青青的故事,但是張玄的思緒卻是飄到了別的地方。
青青家確實是有鬼,但是這個鬼物不是鬼妾,而是青青自己。
她本是一個服裝設計師,受到自己研究民俗的老公的影響,想要將民俗元素融入自己的服裝設計,沒想到去了一趟山西收老東西,遇上了車禍死在了路上。
他老公對她感情甚篤,不願和她分離,就用了邪法將她招了回來,養在家裡。
“暖水濯我足,翦紙招我魂,日日供香火,夜夜不分離。”
養鬼在家,必有異事,然而這青青似乎精神還出了問題,不知道自己經死了,現在臆想出一個鬼妾,這才出現了一個鬼喊抓鬼的情況。
青青的情況,張玄自然知道,但是他更好奇她老公哪裡來的這麽一個邪法,她身上濃鬱的邪氣又是怎麽回事。
該不會,她也葬在鳳凰山公墓吧?
張玄思緒飄飛,夏冬青見他似乎神遊,忍不住拍了拍張玄的肩膀,說道:“張玄、張玄......”
張玄回過神,看了一眼趙吏,沒想到趙吏喝了口酒,反倒笑著道:“別看我,現在你話事。”
張玄沒好氣的白了趙吏一眼,說道:“沒想你動手,你大吉普借我用一下。”
趙吏砸吧砸吧嘴吐槽道:“我說你堂堂茅山弟子,盤下這個店至少花了幾百萬,就不能買輛車?”
趙吏說歸說,但還是站起身來,說道:“走吧,一起去看看,似乎挺有意思的。”
......
一行五人,驅車前往青青的家,好在趙吏開的是大吉普,要不然未必能夠坐得下。
趙吏開車很快,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青青家住的別墅小區。
她打開了家門,門剛剛打開,她的老公蘇粵就衝到了門邊,一把將青青抱住,若無旁人一般,口中不停的道:“青青,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青青卻是推開了蘇粵,此時的她還在責怪蘇粵豢養鬼妾,她道:“老公,還有人。”
蘇粵抬起頭錯愕的看著青青身後張玄四人,問道:“你......你們是?”
青青接話道:“他們是我請來幫忙的朋友。”
“朋友?”
蘇粵眸中滿是懷疑,青青平時有什麽朋友他自然知道,這些人可沒見過。更不要說青青現在的可是亡魂的狀態,現在再認識什麽朋友可不好辦。
他勉強一笑,說道:“謝謝你們送青青回來,今晚她跑出去,又下大雨,我快擔心死了。”
他一邊說著話,但是卻沒有半點請幾人走進去的意思,自從青青出了事情,他這房子再也沒有請人來過了,親戚朋友都沒有,更不要說眼前這幾個不認識的人。
但是蘇粵的表現放在青青眼裡就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般,他不想讓幾人進去,但是青青已經開口邀請道:“大家先進來吧。”
青青帶頭開路,蘇粵不好攔著,自然讓四人走了進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太好。
進了房子,客廳裡蘇粵去給眾人倒水,張玄與王小亞、夏冬青坐在沙發之上,唯獨趙吏若無旁人一般在這寬大的客廳裡走動起來。
蘇粵給眾人倒了水,見到趙吏這般模樣,臉色越發難看,水杯放到眾人面前時,就開始冷聲拒客了,他道:“最近我老婆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想讓她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我們改天再聊吧。”
蘇粵的話一出,讓青青臉色很難看,不僅是因為蘇粵這麽說她,趕她請來的客人,更是因為這樣的表現讓她覺得蘇粵完全被鬼妾迷住了。
她道:“老公,別這樣,他們是我請來幫你的。”
蘇粵面色冷了下來,說道:“我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幫助。”
張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笑著道:“蘇先生可別把話說的太絕,再過幾天,只怕你那香爐也不能夠保證你們的長久了,你確定不需要幫忙?”
蘇粵與青青兩人臉色大變,蘇粵是因為張玄到破了他的秘密,青青則是沒想到蘇粵豢養鬼妾的東西竟然是臥室裡的香爐。
蘇粵瞪大了眼睛,厲聲喝道:“你知道什麽?”
青青看到他的表現,立刻高聲喝道:“蘇粵!”
趙吏這時候卻是在一旁悠悠說道:“晉書有載,嶠旋於武昌。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
他看了蘇粵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生犀不敢燃,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蘇先生不愧是玩古物的行家,這東西也能買到。”
青青聽到這裡,終於知道了臥室的香爐中燒的是犀香,當即憤然道:“蘇粵臥室裡的是犀香對不對?你是靠這犀香與鬼妾相通的對不對?我這就把它砸了。”
她說著就要衝上二樓,想要跑到臥室將這犀香香爐給砸了。
但是卻被蘇粵一把抱住,歇斯底裡的喊著:“青青,不要這樣。你們走,都給我走!”
張玄見狀,卻是放下了茶杯,用這輕緩卻又不容置疑的語調說道:“蘇先生,青青小姐,你們是沒聽清楚我說的嗎?問題不在香爐身上,而在青青小姐你身上,再過幾天哪怕還有這犀香,你們也呆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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