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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的計劃?!”千山遠愣了一下,這莫不是等於承認了要‘大膽的計劃’開始謀反了?
正想著,府門外再次傳來通報。
“稟大少爺,府門口有一個叫金蟬子的和尚求見。”
“金蟬子?好,讓他進來吧。”燕寧朝著護衛點了點頭。
千山遠看了周圍一眼。
戰神殿!
國師府!
聖女宮!
全部都到了!
這種時候,還真不是談所謂的‘大膽謀反計劃’的時機,千山遠雖心中急切,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見過師父!”金蟬子此時走了進來,向燕寧恭敬行禮。
“嗯,這段時間在慶山城中做了什麽?”燕寧其實是在聽到金蟬子求見後,才想起來金蟬子還在慶山城。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說,所以,隻問做了什麽。
金蟬子一聽,便知道燕寧沒有找他是故意在“考驗”他,現在再問做什麽,自然就是“檢查”他這段時間的成果。
“回師父的話,我到了慶山城後,便去了城西的‘清蘭寺’,在寺中我廣揚佛法,每日講經論禪,不曾有半刻偷懶。”
“噢?廣揚佛法,講經論禪?那你說說看,這段時間你渡了多少人?”燕寧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弟子未及師父之能,不能廣渡眾生,不過,每日聽法的信徒倒是與日俱增,弟子在清蘭寺中講經三日,第一日聽禪的有一百多人,第二日有三百多人,第三日倒是勉強超過了一千。”金禪子一臉的慚愧。
但是,千山遠卻是看著金蟬子有些發呆。
因為,如果他記得沒錯,清蘭寺前幾天真的有高僧講法,而且,據聞這個高僧的輩份非常之高,連清蘭寺的主持方丈見了都要尊一聲‘長老’。
“你就是金蟬子長老?!”淮安郡主此時的驚訝遠比千山遠來得更甚,因為,她這幾日正是在清蘭寺中聽金蟬子講法。
“正是小僧。”金蟬子愣了一下,轉向淮安郡主施禮。
“沒想到……長老竟是我女婿的徒弟?可是,我怎麽不知道我女婿曾經出過家啊?”淮安郡主一臉的古怪。
“師父自然是沒有出過家的,但師父的佛法卻是高深莫測,乃是佛陀轉世!”金蟬子一臉肯定道。
“……”淮安郡主和千山遠立即看向燕寧。
“咳咳。”燕寧輕咳兩聲,不置可否。
不過,在心裡卻是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這個金蟬子看來在佛門中的身份不低啊?清蘭寺的主持要叫他叫‘長老’的嗎?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貨居然把淮安郡主都發展成為信徒了?!
第一日僅百人?
第二日就過了三百?
第三日就特麽超過一千了?!
雖然,總人數並不是很多,可是,這增漲速度卻絕對是恐怖啊,若是再講經幾日,估摸著怕是要過萬了?
一瞬間,燕寧的心裡又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讓金蟬子出去講經,廣建寺廟,再在寺廟中供奉一個他的名字,這樣封神榜上星辰的數量是不是就可以再漲一波?
燕寧這樣想的時候……
金蟬子卻再次開口了:“小僧比起師父,簡直就是螢火比皓月,師父講學,無名黑山八萬妖族齊聚,當場突破者,何止過千?”
“……”戰北。
“……”戰南。
沒錯了!
他們就是當場突破者之一!
“好了,金蟬子,你既然來了,便在府中用些素齋,過兩日我親自去清蘭寺,當眾傳你佛法!”燕寧笑了笑。
既然決心要用金蟬子建寺傳法,那麽,自然就需要給金蟬子好好的包裝一下,當眾傳法,讓所有人看到,眼見為實,方能讓人信服。
“多謝師父!”金蟬子激動的叩下。
“蟬子,蟬子,你還記得我嗎?”阿蘿看到這時,已經有些忍不住,跑到了金蟬子的身邊。
“自然……記得的。”金蟬子看了阿蘿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記得我,聽聞清蘭寺乃是慶山城最大的寺廟,可惜,我還沒有去過呢?禪子可願帶我前去?”阿蘿繼續問道。
“阿彌陀佛……”金蟬子宣了一聲佛號。
“……”
兩與此同時,婚宴的時辰也到了。
司白蘭終於找到了從主位上站起來的理由。
只是,當她站起來時候,座下的椅子卻是濕透了。
而事實上,不止是椅子,她現在渾身都是汗如雨下,兩隻腿站起來的時候,都有些顫抖不已。
仙啊!!!
燕寧真的是仙!!!
“兩位親家,寧兒與雪兒的婚宴時辰到了,快請上坐吧?”司白蘭強忍著心中的驚懼,向千山遠和淮安郡主說道。
“嗯,多謝二夫人。”千山遠和淮安郡主自然沒有推遲。
“請客入席!”
“擺酒!”
“上菜!”
“……”
鎮北侯府中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只是,大家再看燕寧和千山雪時,目光已經完全不一樣。
而在鎮北侯府的大門口,白素素帶著燕秋和三位族老在幾千鎮北軍的護衛下,徑直的進了侯府。
無數的群眾和百姓都圍在四周。
這一日,注定不凡!
……
……
時間到了晚上。
千山遠和淮安郡主終於明白了今日事情的經過,但越是明白,兩人的心裡卻越是心驚膽顫。
在平靜了一些情緒後,千山遠和淮安郡主互視了一眼,接著,終於還是咬了咬牙開口道:“寧兒,即使你真的成了仙,又統領了八萬無名黑山的妖族,可也不能對大乾不忠啊?你父親,你祖上,哪一個不是忠臣良將?”
“所以,我爹死了,不是嗎?”燕寧看向千山遠。
“……”千山遠和淮安郡主。
“好吧,嶽父嶽母是真的覺得我要謀反嗎?”燕寧笑了笑,接著,又朝著旁邊的千山雪眨了眨眼睛。
千山雪自然是回了燕寧一個絕美的笑容。
而千山遠和淮安郡主則是再次愣住:“怎麽,難道,你這還不算反?”
“我反了嗎?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要反啊?”燕寧一臉無辜道。
“可你殺了安國公,還還斬了曹慶芳和臨廣侯?”千山遠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清君側嘛。”燕寧嘴角一揚。
“清……清君側?但是,據我所知……你並不知道曹慶芳在淮王府吧?你的飛劍是朝著淮王府而去,你的本意……應該是要殺淮王的吧?”千山遠想了想後,還是把心裡的這句話說了出來。
“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嶽父大人啊。”燕寧有些無奈,接著,又再次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了,我沒有謀反的意思,但是,我心中的‘忠’卻和嶽父大人的忠,並不相同。”
“不同?有何不同?”
“嶽父心中的忠,忠的乃是君,而我心中的忠,則是忠的則是國。”燕寧認真的回道。
“國是君的國……你忠君和忠國,又有何區別?”千山遠顯然有些不太明白。
“當然有區別,國乃天下人之國,若君不能為天下人,這個君便不再是君,我敢請問嶽父大人,假設一國之君是昏君,做出的決定是錯誤的,作為忠臣又該做什麽?”燕寧看向千山遠。
“自然是以死諫言,糾正國君之過錯!”
“嶽父大人說的很對,我現在做的事情,便是在如嶽父大人之言,正在以死諫言!”燕寧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在以死諫言?”千山遠顯然是不信。
“嶽父大人請想,我殺了安國公,又斬了臨廣侯和曹慶芒,這是不是犯了死罪?我所謂的言,便是行動啊!”
“……”千山遠。
“難道嶽父大人沒有看出來嗎?這北川五府如今已經是何等的腐朽?最簡單的例子,北川五府礦石,國家的官礦有多少?不過三十間而已,但是私礦呢?卻有七十三間之多?而且,在官礦中,安國公和臨廣侯這些人還要剝削一些利益出來,真正上交到國庫的,恐怕不足北川五府每年開采總額的兩成!”
“你說的這個確實沒錯,可是……”
“可是什麽?在這些人的治理下, 大乾的國庫怎麽可能富足?我殺了他們,便是為國,為了這個天下。”
“所以,你抄了他們的府邸,是準備將這些銀錢上交國庫嗎?”千山遠一臉古怪的看向燕寧。
“嶽父大人說什麽呢?難道,嶽父大人覺得我會把這些銀錢私吞不成?不,嶽父大人錯了,他們因為私自開采礦石,才會被抄家滅族,所以,從他們府中抄出來的財物,會悉數的劃入到五府金鐵巡查司的衙門中。”燕寧一臉肯定道。
“……”千山遠。
一個五府金鐵巡查司,三品的衙門,卻擁有北川五府所有王公貴族的銀錢和田產,這個衙門感覺怎麽比國庫還要大?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燕寧將北川五府的王公貴族的財物抄入五府金鐵巡查司,似乎還真的是讓人無話可說?畢竟,這些王公貴族的帳冊,就在燕寧的手中。
證據確鑿,我抄了你們的家,並無違法之舉!
“嶽父大人,我並不想跟您玩弄什麽心思,只是,我爹的死,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北川五府的貴族們合力要滅我鎮北侯府,我這樣做,不過只是自保而已。”燕寧終於還是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嗯,那你……接下來,想要怎麽做?你到底在計劃什麽?”千山遠聽到這裡,終於將目光認真的看向燕寧,同時也端起了茶杯。
“我的計劃比較大,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就只是想先稱個王。”燕寧隨意的說道。
“噗!!!”千山遠一口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直接就噴了出來:“什麽?!你……你想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