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井他為什麽要自殺啊!”下田千加似乎沒辦法接受男朋友的死亡,絕望地叫喊道。
不過她說的話,卻讓眾人覺得疑惑。
“為什麽說他是自殺?難道有什麽自殺之類的傾向嗎?”平次疑惑地問道。
“因為出門的時候我鎖了門,唯一的鑰匙還在我這,而高井他喝醉酒睡著了,在臥室裡是聽不到外面的門鈴聲的!”
一般簡單結構的門鈴,發出門鈴聲的部件一般都是安裝在客廳,所以如果隔音效果好,距離玄關門最遠的臥室裡是很難聽到門鈴的,再加上高井當時還睡著了,就更不容易聽到了。
“不,應該不是自殺。”堂哉很肯定地搖頭道。
“這,怎麽可能?”下田千加不敢置信地看向堂哉。
“因為在屍體之前掉下來的這個手機,從童話記錄來看,在屍體落下之前,高井先生一直在跟通訊錄中一個叫‘川上’的人通電話,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之前在你們家喝醉了被另一個人扶著出來的男人吧?”
從童話時間來看,回家之後大約一個小時,這個叫川上的人也醒了過來,然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跟高井打了個電話。
從聊天結束的時間來看,高井很明顯沒有任何自殺的傾向。
“而且在這之前,高井先生還查看了一個叫仲町的人的短信,那條短信顯示已讀,就代表當時高井先生是還算清醒的狀態。”
而這中間只差了一分鍾左右,而且川上的電話記錄顯示是川上打過來的,所以也不像是臨死之前想跟人說遺言之類的意思。
綜上所述,自殺是不可能的。
“那難道是意外?”下田千加遲疑地說道。
“這一點就要等這兩個和死者在死前有過交流的參考人接受警方調查之後才能給出結論了。”堂哉很謹慎地給了個官方答案。
不過系統一般不會因為意外事件給系統提示,所以其實這個選項也早就被排除了。
過了一會兒,原本就在不遠處的大廈還沒收隊的目暮等人就再次趕到了現場。
“所以說菅原君,你能不能少發發功,給我們一點休息事件啊?大廈那邊搜查碎紙機裡的碎紙就已經是一件大工程了,結果你這邊又發生案件了!”匆忙趕來的目暮一臉疲憊地抱怨道。
“跟我有什麽關系?明明是柯南這個小鬼還有這個倒霉的大阪人!”堂哉急忙甩鍋,他可不想和小五郎一樣被認為是瘟神。
然而,他的甩鍋對象似乎並不能讓目暮滿意。
“柯南只是個小孩子,了不起就是被毛利那個瘟神帶了點霉運,服部君也是難得才會到東京來,怎麽看這都是你的問題!”目暮吐槽道。
“……”
堂哉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話,總不能說柯南其實是個外表看似小孩其實智慧過於常人的名偵探吧?
“目暮警部,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一旁的高木急忙打岔,大概是以為兩人起了衝突。
但實際上不管是堂哉和目暮都知道,那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那兩個據說和死者在死前接觸過的人呢?”目暮也順著台階問道。
“在那裡,剛才問過基本情況了,他們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年長一些的叫川上昇,年輕一些的是仲町通也,再加上這位下田千加小姐和死去的高井先生,四人在死者的公寓裡進行了一個小型的慶祝會,大約一個小時前結束。”高木詳細地介紹起了情況。
“慶祝會?”目暮疑惑地問道。
“是的,據說是高井先生榮升了課長。”高木點頭道。
“這樣啊……不過既然是一個小時之前,那為什麽下田小姐你還在樓下拍照呢?你和死者是男女朋友關系,應該對這裡很熟悉吧?”目暮奇怪地問道。
“其實我也很少來這裡,之前和跟朋友談起高井住在這裡,所以朋友讓我回去的時候給她拍幾張照片看看。”
簡單來說,還是向朋友炫耀。
“那為什麽在這待了一個小時呢?”目暮繼續問道。
“因為之前我開我丈夫的車送他們兩個回家了,畢竟他們都喝了很多,不方便開車。”下田千加解釋道。
聞言,目暮看向了她旁邊似乎還沒醒酒的兩人。
“本來我們想再多留一會兒的,但是高井課長好像喝多了,所以我們很快就回了。”仲町這麽說道。
“哼!那家夥一喝多就開始罵人,也不知道那種為了出頭不擇手段的家夥怎麽被上面看中升職的!”似乎還有些醉醺醺的川上借著酒勁說道。
“哦?他看來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啊。”目暮頓時懷疑地看向兩人。
比起只是拍照而且還是男女朋友的下田千加,這兩個被臭罵一頓的手下,似乎更可疑。
“是的,就因為這件事我在回家之後就發了條短信給高井課長,讓他多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心情。平屋小姐的事情,以後不能再發生了。”仲町補充道。
“平屋小姐?”堂哉頓時好奇地問道。
“就是上個月自殺的平屋純代,是高仲町幾屆的學姐,也是我和高井的學妹。”川上怒氣衝衝地說道。
“是的,她跟我也是同一屆進入公司的。”一旁的下田千加也補充道。
“那她是為什麽自殺的呢?”堂哉懷疑是潛規則什麽的,畢竟下田千加這個女朋友也是高井的後輩,說不定這家夥就是那種喜歡潛規則後輩的人。
雖然他那時應該還沒升課長,但資深的前輩在日本對於新人來說和上司也沒什麽大差別。
然而仲町卻搖頭道:“其實是因為之前高井前輩開玩笑般地說過,如果工作不拚命就會被開除,所以把這當真的平屋小姐在終於承受不住繁重的工作,選擇了跳樓自殺。”
“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回家後借著酒勁向高井抱怨,說他害死了平屋純代,他那張課長的寶座下面,染滿了平屋純代的血!”川上面目猙獰地說道。
然後,他似乎緩和了下來,“或許是被我說中了痛處吧,高井那家夥直接掛了我的電話,直到你們通知我才知道他也選擇了和平屋純代一樣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