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祭的準備工作,一天天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原本堂哉是不準備管小蘭和新出醫生這件事的,但奈何園子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於是就在幾天后的晚上,園子拉著堂哉,跟著毛利三人組一起前往新出醫生的私人診所。
“謝謝你們,堂哉君,園子,這個時候還來看我……”
小五郎一臉了無生趣的表情,雖然在專心地開著車,但怎麽看都怎麽不對勁。
“小蘭,你爸這是怎麽了?一副隨時會死掉的樣子……”園子湊到小蘭耳邊問道。
但實際上,她的聲音並不小。
“我最近感覺渾身乏力……”小五郎有氣無力地說道。
明明一周前,他還活蹦亂跳的。
這劇烈到讓人不敢相信的轉變,讓堂哉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
果然很多絕症病人,其實是被“嚇死”的。
“說不定只是喝多酒了。”堂哉寬慰道。
“可是醫生說,讓我帶上家人……”
小五郎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
聽起來好像確實很嚴重的樣子,否則一般的病不會讓病人把家屬叫上的。
於是車裡一下子變得極其沉悶,原本想要來探聽八卦消息的園子,都不敢隨便亂說話了。
只是這讓堂哉有些奇怪,小五郎不是一直好好活著的嗎?沒聽說他得絕症了呀。
帶著這樣的疑惑,一路來到了名叫新出醫院的私人診所。
然後堂哉等人就知道了,小五郎確實得了絕症。
他其實得了一種多喝酒就會死的病。
“簡單來說,就是必須要戒酒了,至少要半年以上才行。”新出醫生說出了對酒鬼來說致命的結論。
當然,這不是那位年輕的新出醫生,而是這間私人診所的院長,新出義輝醫生。
“得救了!”小五郎慶幸地大口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抱怨道:“真是的,既然是這樣,那沒必要叫家人一起過來啊!”
“畢竟戒酒還是需要家人幫助的,每天按照一定比例減少……”
新出義輝話沒說完,就被小蘭笑容“核善”地打斷。
“放心吧醫生,我保證他這輩子都碰不到一滴酒!”
小蘭大聲地立下了一個大大的。
“哈哈,不用這麽嚴格,太突然的戒酒反而不好,會產生類似戒斷反應的症狀的。”新出醫生笑道。
“這樣嗎?”小蘭有些遲疑。
這時,見大叔其實沒什麽事了,園子立即暴露出了此行的最終目的。
“所以,能讓我們見見新出醫生嗎?我家小蘭有事情想找他呢!”園子笑道。
“智明?找他有什麽事?”新出義輝奇怪地問道。
“原來新出老師叫智明啊,真是好聽的名字。”園子先是恭維了一句,然後說明道:“其實我們是帝丹高中的學生,因為馬上要舉辦的學園祭,我們班級負責舞台劇的出演,想要讓新出老師來擔任男主役。”
新出義輝楞了一下,“帝丹高中學園祭的舞台劇主役?那樣重要的角色讓他來真的好嗎?他馬上就要正式接任校醫的工作,再加上籃球社的顧問,應該沒那麽多時間排練,不會搞砸嗎?”
“沒事啦沒事啦!這次的男主役是一名拯救公主的騎士,按照我的劇本設計,這位騎士雖然帥氣,但卻沉默寡言,所以只是對外形有要求,台詞沒有多少的。”
既然園子又想要搞舞台劇了,那這位精力充沛的大小姐自然會上心。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她已經把劇情都設計好了。
“這樣的話,那我問問他自己的意見,畢竟他也已經算是獨當一面的男人了。
”隨後,新出義輝就在門口掛上休息的牌子,然後帶著眾人去了後宅。
因為是私人診所,所以實際上診所和住宅是連在一起的。
如果說前面是西式的醫院構造,那麽後面就是和風的木製房屋。
不過也不全是和風的,就比如房屋裡的內部裝潢和陳設,都是偏現代化的樣式,而不是傳統的榻榻米,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別人家自己的裝修風格,堂哉也不好過多質疑。
於是眾人來到了新出家的客廳,看到新出家的其他人。
新出陽子,是新出義輝的妻子,只是聽新出智明叫她時的稱呼,她似乎並不是新出智明的親生媽媽。
然後自然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新出智明。
再然後是一個年輕的家政婦,保本光。
保本光正在準備晚餐,新出陽子在一旁幫忙。
新出義輝陪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說去泡澡,等晚餐再回來。
“那新出老師,關於這次學園祭的舞台劇,能請你出演嗎?”園子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我可以勝任的話。”新出醫生謙虛地說道。
這本來就是很輕松的事情,就像前面說的那樣,這個角色的台詞不多,也不需要太多演技……
但是柯南卻對新出醫生充滿了警惕。
“堂哉,你老實告訴我!小蘭最近在學校裡是不是經常參加加強訓練?”
“你這個問題今天已經問第三遍了……”堂哉掃了他一眼,並不想主動告訴他這是個誤會,準備繼續看戲。
“可是小蘭最近一直表現的很奇怪,以前接到我電話總是新一新一的追著我說,但最近卻沒說幾句就掛斷了,仿佛對我的情況一點都不關心……”
柯南有些憂傷地說道。
堂哉仔細地品了品,然後說道:“你不覺得這情況好像很耳熟嗎?”
“什麽耳熟?”
“她對你的情況漠不關心,並不是不再關心了,因為小蘭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即便只是普通同學她也會關心對方的近況。所以她突然不關心你了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她已經能隨時掌握你的情況了!”
堂哉用平次曾經說過的話分析道。
“你是說我暴露了?!”柯南大驚失色。
“現在還不確定,但我覺得概率很大。”
堂哉的肯定,讓柯南沉默了下來。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不對,第一次遇見服部的時候,你不在事務所啊,你是怎麽知道他說過這話的?”
“額……”
我是怎麽記起來的?應該是殘留在大腦裡的殘留記憶。
但是不能這麽直接告訴他,只能找個借口。
也不能說是平次告訴我的,那樣以後早晚會暴露……
“那是我後來聽小蘭說的呀。”
你要是不怕繼續暴露,你大可以去問。
堂哉得意地想道。